很好,还没有流鼻血!
向似锦突然窜过来的身体,带着一阵她身上独有的甜梨香。
让向越吟心下一慌。
他几乎想也没想,抬手就摁在向似锦的脑袋上,把她的身体往旁一推,“别鬼哭狼嚎了……”
“嘿嘿。”
被推开的向似锦,也识趣地松开了手,一把捞起掉在地上的地理书,朝向越吟做了个鬼脸,“下次还敢。”
向越吟无奈地轻笑了一声,目光自然地在客厅内逡巡了一圈,问:“妈呢?”
“在那些小萝卜头那呢。”
向似锦理了理地理书表皮上细微的褶皱,努着嘴指了下还在播新闻的电视,“喏,又要来台风了。妈在那边弄防护措施呢,应该就快回来……”
向似锦话音未落,大门处就传来了钥匙的响动。
向以桃回家了。
向以桃在玄关处换上了拖鞋,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客厅内的俩活宝。
向以桃注意到了向越吟脸上的红印,轻笑了一声,“越吟,你这次开学给自己买了张新面具?”
“妈……”
向越吟无语地应了一声,“这不都怨你宝贝闺女,一惊一乍,下手没轻没重的。”
“你乱说!”
向似锦将地理书往桌上一放,又凑到了向以桃旁边,开始告状,“妈,明明是哥他神出鬼没的,不打招呼吓了我一跳,我这不是出于自保,才……嘿嘿。”
“嘿嘿。”
向越吟学着向似锦,扯了个鬼脸,也阴阳怪气地笑了。
·
短短一夜,预警的台风已经登陆。
向似锦刚从铁门后探出了个脑袋,就被天台上呼啸而来的风刮了一口沙。
“呸——”
向似锦一边吐着沙,一边给大铁门拴上了铁链。
等她锁完铁门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了再次拎起了行李箱的向越吟。
向似锦眉头一皱,唱起了跑调的歌,“再见了妈妈,今晚你就要远航?”
“远航你个大头鬼。”
向越吟拎着行李箱从向似锦的身边走过,抬手揉了揉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箱子不大,不是向越吟从北城拎回来的那个大行李箱。
向似锦跟上向越吟的步子,走到客厅,“马上要刮台风了,你要干啥去?还回家吗?回来还吃饭吗?”
“……我要去朋友家。”
向越吟背起了提前放在椅子上的双肩包,“过几天就回来。”
闻言,向似锦那双狐狸眼睁得老大。
她快步闪到了向越吟的身边,就在她准备伸手之际,向越吟就像是预判到了她的动作,一个闪身躲开了。
向似锦:“……”
晶莹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委屈。
见状,向越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走到向似锦的面前,抬手摸了摸向似锦的脑袋,轻声说:“乖,台风天有什么好怕的,你都这么大了。况且登陆那天老妈也在家啊。”
向似锦不满地撅起了嘴。
“而且,林千礼那小子还在隔壁,需要你保护呢不是?”
撅起的嘴放下了。
向似锦点了点头,“那也是。”
向越吟轻笑了一声,又揉了揉向似锦的头发,“等我回来,给你带个小惊喜。”
“好!一言为定!”
向似锦痛快地在台风登陆的前夜,放走了向越吟。
而等到台风登陆的那一天,黑沉的乌云猛地向宁城压来。
那比前一日还要猛烈的狂风将仅存在老旧天台上无法挪走的木板,吹得砰砰作响。
向似锦窝在客厅里,心不在焉地背书时,向以桃带来了一个并不那么美妙的消息——
向以桃:“似锦,这个台风看起来比预警得还要大,现在已经橙色警告,马上就要红色了。福利院那些孩子……”
向以桃话没说完,向似锦就知道妈妈的意思了。
她点了点头,说:“妈,你去吧,我一个人在家没事的。”
向以桃犹豫了片刻,抬手拍了拍向似锦只穿着睡衣的肩。
“我已经和你琼安阿姨打过招呼了,一会儿你就去他们家,有千礼和你一起作伴,我也放心点。”
“妈——你快去吧,我没事啦,我自己一个人都能单挑几个壮汉,还能怕这个小小台风天嘛?”
向似锦嬉笑地推着向以桃往外走,还贴心地嘱咐道:“倒是你,去福利院的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小萝卜头们还嗷嗷待哺呢。”
“那你一定小心……”
向以桃半只脚都迈出门了,狂风将她宽大的裤腿吹得呜呜作响——
她似乎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但是眨了眨眼,发现好像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向以桃松了口气,“那你自己在家乖乖的噢,有急事就找你琼安阿姨。”
“好嘞。”
向似锦在向以桃面前雄心壮志的允诺,在台风登陆的当晚,烟消云散。
在一片漆黑中,林千礼打开了家门。
与呼啸而至的狂风一同涌进他家的,还有抱着枕头、穿着睡衣的向似锦。
向似锦在比自家装潢精致、却同样逃不过停电的林家里,只看见了端着蜡烛的林千礼。
她轻声道:“叔叔阿姨呢?”
“下午有事出去了。”
“所以……今晚,就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