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假,就当从没发生过这件事,以后再不提此事。”
他听见选择,低头片刻后,好似下定重大决心。
刚要开口答话,地上蒲禁却抢在了他前面。
“还请良人不要为了保全臣,而说些违心的话。”
“臣不能再连累良人了,请良人务必对圣上实话实说。”
静静望着二人脸上所呈情绪。
穆卓一望着他,神色再次变换动摇。
思索极快重理言词回话。
“在今天之前臣并不知道,蒲佳儿说自己身体天生寒冷,是在骗臣。”
“臣以为他体质真天生寒冷,还傻傻多给他加一份上去。”
“此事臣也有错,在没查清事实前,就擅自做主加炭火。”
“现在既已查明,臣定将蒲佳儿严惩不贷,以敬宫规。”
知道穆卓一不会再改口。
失望看向他。
“既是这样,良人好生养病,处罚蒲佳儿一事交给良人,也算是保全你颜面。”
不顾他反应快步走出去。
身子逐渐有变化后,都不用等两个月后蒋露航再次复脉。
就已经能确定自己怀有身孕。
母后异常高兴,说我是有福之人,才刚大婚不到半年就有身孕。
听完也非常开心,只要是自己所生,无论男女都将立为太子。
思及此感觉脑中一阵眩晕,竟身子发轻意识模糊过去。
醒来时只觉得身上昏昏沉沉,脑中一片空白,提不起半分劲。
顺着半解搀扶起身,看着床边一群人,启唇后却发现声音嘶哑。
“我这是怎么了?”
“皇帝,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一天一夜,太医说你这是心思郁结。
加上操劳过度,又怀着身子,一时受不住晕倒过去。”
母后急急道完,又从宫人手中接过药碗,欲亲自喂药。
轻摇头,让半解从她手中接过。
喝完药太医入殿诊脉。
轻阖眼眸,殿内一时屏声静气。
蒋露航收回手,微睁双目听他回禀。
“回娘娘,臣探陛下脉络,实则是操劳过度,抑郁伤神。
再加上怀有身孕,营养不济,还需得多多休养,补全内里,方可痊愈。”
母后握着自己手一副后怕神色。
“没事就好!”
又挥退他们,只留伺候人在。
饭菜进殿,睡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闻着香味早就食指大动。
用完母后把宫人全打发出去,似是低声安慰。
“这段时间你只管休息,不要再操劳前朝事,让你外祖父他们折腾去。”
见同意又问起合德宫的事。
不想在这件事上与其多言。
只摇头淡笑着说了句没什么。
见无心提起也不再追问,只嘱咐不要多思,躺下多睡养神。
这几天为了穆卓一跟前朝的事,睡眠减去不少,没多想倒头继续睡过去。
第二日醒来背靠软枕,细想了这段时间很多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不对。
只得轻摇头缓解疲劳。
瞬华端着汤走进来。
“陛下在想什么,太医不是说,要少忧少虑才能养好身子,有什么事等身体好了,再思也不迟。”
放下碗心里做完决定后,让瞬华把母后请过来。
“母后,现下孩儿身子不过这几月就感到吃力,心有不足,再过一段时间身子会更重。”
“到时候肯定连走路都麻烦,又怎谈去上朝,文书殿阅折子。”
她听着语气,反问。
“那依皇帝意思,要怎么安排?虽说现在怀孕不去金殿也能说过去,但朝中也不能没人管。”
“到时权柄可就全在那些大臣手里,想要拿回就要费些功夫了。”
一扯身上被子展颜。
“母后,孩儿是这样想的,孩儿不去金殿,就由母后代替摄政。”
“到时朝中事,就由母后来安排处理。”
“朝中有外祖父还有穆丞相,相信有他们俩位帮衬母后,也是乱不到哪里去。”
母后面色不虞忙回绝。
“那怎么行,皇帝尚在,母后怎能到朝廷上摄政。”
握着她手一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孩儿已有孕,不能亲政。”
“且太医也说过,怀孕期间不可太劳累,孩儿本想让皇祖母出来理事。”
“但想到祖母身子一直不大好,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思来想去这宫中,也就母后一人能担起这重任。”
“况且母后在孩儿登基之前,也曾执过政,摄政对母后来说不算太生疏。”
“再说眼下就要过年,母后只需摄政到孩儿生产后,便可卸下身上担子。”
话语诚恳她不再推辞,点头应下。
“既然皇帝能信过母后,那母后也就勉为其难,暂时接管政事。”
“待皇帝出月后,母后再卸下这担子。”
紧了紧手上力道。
“母后不必拘束,到时有拿不准的事,大可跟外祖父与穆丞相商量着下决定。”
“这两位都是自己人,若是连他们都不能商量。”
“母后也可让人送到云泉宫来,交于孩儿定夺。”
她点头示好,又继续。
“母后后日就可准备,明日孩儿到金殿上,将此事与众大臣商量后,方能休息一段日子。”
听此她又嘱咐几句,修养身体之类的话语离开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