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可不是这样用的。”
失控时的强行遏制让洛怀虞气息还有些紊乱,她抬手抹掉洛南音眼角的泪,又似不甘般捏了捏她的脸,终是起身去拿药。
原先的药已经凉了,等重新热了拿回屋,就见洛南音跪坐在床上用被褥将自己裹成了个粽子,只露出一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将她看着。
刚刚还主动得不行的洛南音,这会儿倒像是有点害羞。
“先喝药。”
洛怀虞端着药走过来,见洛南音裹着被子没动,就坐在床边也没有催促。
洛南音看着面前发黑发苦的药,又看了一眼洛怀虞,这才将裹着的被子松了松从被褥里钻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病的还是羞的,她原本白皙的两颊晕出一抹潮红,看上去就像是五芳斋被缀以桃花的点心,又香又软。
洛怀虞眸色逐渐深得吓人。
不同以往的压抑,现在洛怀虞的心思不加掩藏,极具侵略性,像是想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洛南音又想起了刚刚洛怀虞钳住她后颈的手,以及掐住她腰身不让她动弹的力道,还有那个不容置疑的吻。
一想到这些,洛南音就觉得身子莫名发软,像是还没上战场就缴械投降的逃兵。
洛怀虞将洛南音的反应看在眼里,微不可察地动了下眉梢,似有了什么新奇的发现。
她搅了搅手中的汤匙,似在思索,而后道:“怕苦?”
虽然表面看上去是想让洛南音喝药,但此时此刻的气氛又让人觉得她意不在此。
“不怕,只是……”洛南音下意识摇头。
她哪是怕苦。
只是暧昧的气氛并未因这一碗药而有所减损,反倒因被迫中断而更显得蠢蠢欲动,折磨人心。
洛怀虞坐在她身边虽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看向她的眼神却带着耐人寻味的审视,这种浑然天成的带着狩猎性质的压迫让她心神摇摇欲坠。
洛南音话到嘴边打了好几个弯,才道:“我现在不想喝。”
洛怀虞摩挲着手中的汤匙,倒也没劝她,只是突然问道:“南音一直都不怕苦?”
洛南音没想到洛怀虞会问这个,如实答道:“小时候是怕的,但因为祖母说如果我不听话,就罚我跪祠堂,还要打我手心,所以苦我也会喝,现在倒是不怎么怕苦了。”
“打手心是吗。”洛怀虞莫名笑了一下。
洛南音被洛怀虞那个笑弄得有些心悸,赶忙解释道:“祖母都是吓唬我的,才没有打过我。”
“洛南音。”
洛怀虞放下手中的汤匙。
陶瓷的匙柄碰在碗沿发出清脆一声响,洛南音感觉自己的心也莫名跟着抖了一下。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吗。”
“记得……”
洛怀虞突然用手背划过她因生病还发烫的脸,莫名道:“那现在要不要喝药,想好了吗。”
嘴上说着让她喝药,可手上却将药碗搁置在一边。
气氛有些异样。
规则仿佛在刚刚的拉扯中已经被默契制定,就待得到她首肯。
洛南音咬咬唇,有点紧张,但被洛怀虞灼热的目光审视时,心中竟生出一丝难以言语的诡异期待。
“不喝。”
洛南音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主动将掌心摊开,脑子一热,竟道:“哪怕罚我,打我手心,我也不喝。”
洛怀虞盯着她没作声。
正当洛南音被这目光盯得心悸时,洛怀虞突然拂灭了身旁的蜡烛。
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洛南音被吓一跳,急促地叫了声“洛怀虞”
没想到紧接着掌心就迎来热辣的一击。
“啪”得一声,洛南音整个身子都紧了紧。
“你该唤我什么。”
洛南音颤抖着摊着手掌,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洛怀虞带着三分压迫的质问话语竟让她身子莫名发软,身体里开始堆砌靡靡情意。
洛南音又委屈又心痒地颤声叫了句“姐姐。”
手掌还摊着,即使被打了,她竟然也没有收回手掌。
屋里漆黑一片,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就格外敏感。
正当洛南音颤抖地摊着手,等着下一个惩罚到来的时候,手心处却意外迎来了一抹温热的柔软。
“乖。”
洛怀虞在她手心处亲了一下。
洛南音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掌心的湿热,以及洛怀虞那明显带着克制地呼吸节奏。
她只觉得自己脑子嗡一下,整个人像是失了准心,如一株蒲公英,一吹就要飘散。
“姐姐……”
洛南音带着颤音,本想求饶,却被洛怀虞扣住手腕。
“别动。”
细密的温热落在脖颈之上,洛南音越是隐忍,洛怀虞的动作就越是失控。
从最开始的浅尝辄止,演变为带着力度的探索,虽然洛怀虞已经极力克制自己不在洛南音身上留下痕迹,但洛南音还是受不住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