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块蓝屏看了几秒。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它怎么就忽然自己开机了?。
我看了眼扶着我的金秘书,她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刚好在看信息。
金秘书将我扶到我的“专属病房”门前,等待验证身份的是护士,并非金秘书。
金秘书拿起电话走了出去。
我拿起手机,刚是姜纳西发来的消息:【在了吗?】
几乎是同时,第二条信息紧随而至:【注意细节,给我汇报。】
我看着屏幕上那简短的文字,指尖悬在回复框上,犹豫了足足两秒,最终还是按灭了屏幕。
我没有告诉她档案室的事。
方石头之前的提醒在我脑中回响,那些话语如同警钟。
我不敢完全相信姜纳西这一家。
“他们家似乎在拿出一栋楼拿人做实验,里面甚至有小孩子。” 方石头的这种判断一定是有原因的。虽然不知道她具体看到什么。但至少偏离不会太多。也不会害我。
如果方石头说的大致意思没错的话,我也是其中一个。这里每间房都是一样的大小。可以是病房,也可以是牢笼。
但为什么姜纳西不知道这栋楼内部的事,难道她并不知情?
——
穿着白大褂的护士走了过来,给我注射常规药物,包扎伤口。
我没有发出任何异议的声音,只是平静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我想在这里多待一会。”
护士看了我一眼,似乎并未起疑。
毕竟,在这家医院断断续续“过夜”了十几年,某种程度上,她比这些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更像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
当护士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屏住呼吸,静静等待那声鞋跟落地的回音完全消失。片刻后,确认无人巡视,我才缓缓起身,展开那在脑海中勾勒多年的地图。
直觉告诉我,档案室,是这所建筑的关键所在。
我取下鞋带,用它丈量自己房间的长度,步伐小心而精确。数据在脑海中转化为一串数字,匹配着我稍早通过走道观察到的走廊比例。然后,我从衣物中取出那些木炭炭。我用铁尺将其研磨成细粉,小心收了起来。
我出了自己房门拿椅子抵住门缝隙,我迅速向走廊两侧移动,分别将头探向两侧尽头的窗户——每一侧的景象如出一辙,走廊长度对称,不自然地对称,里面明显还有空间。
这栋楼的构造,不简单。
我回头望向房中那扇双开门——它原本不该存在,却在每间病房中出现,且空间皆有富余。若我的推理无误,这些门背后,连接着一道贯穿所有房间的通道——或许是旧时的手术转运通道。
我在图纸上迅速勾勒,神情专注如福尔摩斯手握放大镜凝视犯罪现场。脑中浮现楼的线理。
草图完成,我将其折叠收入衣袋,转身朝档案室走去。
门上的密码锁静静伫立。过去的使用者留下了痕迹——细微却清晰。我俯身,轻轻吹起木炭粉末,撒向键盘面板。果不其然,三个键位上浮现出模糊的痕迹:1、7、0。
“只有三位数?”我低声自语。
不,这种密码少则四位,多则六位。我开始尝试排列组合:
1170
【密码错误】
1700
【密码错误】
0071
【密码错误】
0170……
我停下手,指尖在数字上轻敲,无声推理。
我不敢乱按了,这种密码通常不能试太多次。
我闭上眼,推敲那看似随意的三位数字
有0的话难道是谁的生日?
“密码不是妈妈的生日。”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