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呼吸着,汗水混合着狼狈的痕迹。
终于,远处传来了汽车引擎声。
一辆黑色的轿车快速驶来,停在了别墅后院不远处。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带着金丝眼镜,面容干练的女人快步走了过来。
是金秘书。
金秘书看到现场的狼藉,瞳孔微缩,但很快恢复了职业性的冷静。
“能自己走吗?”
我虚弱的摆摆手,声音依旧沙哑。
“手……好像动不了了…吸了好多烟…我的头好晕”
我尝试站起来,身体晃了一下,像是要摔倒。
金秘书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我被金秘书半扶半搀着走向汽车。
金秘书启动车子,平稳地驶离了别墅区。
车内一时间只有空调运作的微弱噪音。
我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眉头却一直没有松开。
我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托着“受伤”的手,仿佛那只手脆弱得一碰就要碎掉。
开了一段路,我忽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咳嗽。
“咳咳”
金秘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
“吸了很多浓烟吗?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我点点头,嘴唇微微发白,像是忍耐到了极点。
金秘书停好车,立刻下车来给我开门
我尝试自己下车,但右手刚一使力,立刻又是一声痛呼,整个人差点软倒。
“嘶……好疼……”
金秘书连忙扶住我。
她的目光落在我那只“受伤”的手上,停留了几秒。
医院的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
金秘书扶着我走到了一楼门前。
一楼那道门,在金秘书靠近时无声滑开,我曾以为那只是普通的人脸识别。
这次故意离得如此之近。
我看得分明——传感器扫描的不是面部轮廓,而是瞳孔。
幽蓝的光束一闪而过。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很多我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其实连‘理解’都不够资格。
电梯安静地上行,停在了三楼。
走廊依旧是那种极致的白,干净得不真实,像从未有人在这里留下过活生生的痕迹。
我将这一点默默记在心里,如同在拼凑一幅缺失了太多碎片的拼图。
我开始有意识地观察四周。
这一层有很多房间,门牌上的编号规则得像考场座位,冰冷而序列化。
每个门口都配有状态指示灯和卡槽,泛着不易察觉的微光,但有一间房间的指示灯是比其他的矮的。
我一边走,一边在脑海里默背着房间的编号与大致的楼层结构图,像是在完成一道无声的练习题。
我的目光停在了我病房斜对面那个房间前。
它很特别。
没有病房号。
门上只有一个小小的银色铭牌,镌刻着三个字:档案室。
门是那种没有把手的样式,一块冷光蓝屏嵌在中央,显示着密码输入的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