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指尖死死抵住课桌底部的那行刻字——

**「每个质数都是孤独的，但它们总会出现在另一个质数附近。」**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陆昭曾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过两个相邻的质数，笔尖轻点着纸面说：“你看，就像这样，11和13，17和19……它们永远隔着偶数，但至少，它们知道彼此存在。”

而现在呢？

现在陆昭在哪里？

齐然攥紧那叠信纸，指节发白，纸张在他掌心皱出细密的裂痕，像他胸腔里某处无声坍塌的废墟。他想起陆昭最后看他的眼神——在雨夜模糊的窗玻璃外，在未说出口的唇语里，在那些他没能读懂、却以为还有时间慢慢去猜的告别里。

他以为他们还有无数个明天。

他以为数学题可以慢慢解，误会可以慢慢说清，未完成的吻可以留到下一次。

他以为……

**“陆昭，你他妈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声音在空教室里炸开，又迅速被四壁吞没。没有回应，只有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某种无情的嘲笑。

齐然猛地将信纸摔向墙壁，纸页如雪片般散落。他跌坐在地上，手指插入发间，用力到发根生疼。

——如果早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面，他会不会不顾一切冲进雨里？

——如果早知道那是最后一句“等我”，他会不会撕碎所有理智，死死拽住陆昭的手？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只有此刻，只有这间空荡的教室，只有桌底那行刻字，像一把钝刀，一遍遍割开他自欺欺人的幻想——

**陆昭走了。**

而他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别走”。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陆昭曾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过两个相邻的质数，笔尖轻点着纸面说：“你看，就像这样，11和13，17和19……它们永远隔着偶数，但至少，它们知道彼此存在。”

而现在呢？

现在陆昭在哪里？

齐然攥紧那叠信纸，指节发白，纸张在他掌心皱出细密的裂痕，像他胸腔里某处无声坍塌的废墟。他想起陆昭最后看他的眼神——在雨夜模糊的窗玻璃外，在未说出口的唇语里，在那些他没能读懂、却以为还有时间慢慢去猜的告别里。

他以为他们还有无数个明天。

他以为数学题可以慢慢解，误会可以慢慢说清，未完成的吻可以留到下一次。

他以为……

“陆昭，你他妈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声音在空教室里炸开，又迅速被四壁吞没。没有回应，只有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某种无情的嘲笑。

齐然猛地将信纸摔向墙壁，纸页如雪片般散落。他跌坐在地上，手指插入发间，用力到发根生疼。

——如果早知道那是最后一次见面，他会不会不顾一切冲进雨里？

——如果早知道那是最后一句“等我”，他会不会撕碎所有理智，死死拽住陆昭的手？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只有此刻，只有这间空荡的教室，只有桌底那行刻字，像一把钝刀，一遍遍割开他自欺欺人的幻想——

陆昭走了。

而他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