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
彼岸忙捂住忍冬的嘴,忍冬虽是心疼帝君才出此一言,但独孤惑再不堪也是帝君深爱之人,此言虽说了独孤惑,却也伤了帝君。
染月缓了好一阵儿,才睁开眼,眸中是忍冬与彼岸从未见过的冷冽。
“孩子的父亲是谁?”
彼岸在染月的耳边轻言了几句,染月愈听眸色愈冷。
“芳瑾遥!这笔账,咱们该算算了!”
染月打了个哈欠,身上的寒气瞬间消散,似是从未动过怒。
“今日子时,去一趟酆都吧!”
“诺!”
“又要劳烦你们了。唉,待此事过去,我定会叫你们好好歇歇!”
彼岸道:“说甚劳烦的话,帝君可是我俩的媒人,做再多我俩都情愿,是吧,冬儿?”
“没个正经儿!”忍冬瞪了彼岸一眼,不大想理他。
缓缓起身,染月道:“下去吧,我要睡了!”
彼岸瞧了瞧外边的天色,未时刚过:“帝君,您现下睡下,何时醒啊?”
“唔……许是明日一早,许是几个时辰后!”
染月抱着毯子,步至床榻前坐下,神色已然有些迷糊了。
见染月躺下,彼岸与忍冬便也作罢,将帐幔放下,才转身,织儿便端着盅汤进来了。
“皇后娘娘又睡下了?”
彼岸疑惑:“又?”
“是啊,近日娘娘很是嗜睡,今日便已睡下第二回了,不过想来是娘娘畏寒,遂,易困倦了些!”
“这又是甚?”
“是鱼汤,前些日子为娘娘炖的皆是鸡汤,后不知为何,娘娘闻着味儿便吐,遂换了鱼汤。”
“是织儿么?”染月懒懒的嗓音从帐幔中传来。
“是,奴婢为您送鱼汤来了!”
一只手将帐幔轻轻撩起:“那……那我喝了再睡吧!”
染月摸了摸肚腹,觉着有些饿了。
“诺!”
染月欢欢喜喜地接了汤盅,才喝了一口,便吐了!
织儿忙端过汤盅道:“这是怎的了?娘娘,昨日您喝着不还好好的么?今日怎的又吐了?”
染月回不了话,因着此刻他正呕吐不止。
忍冬在一旁皱了眉:“织儿,你去取东西来打扫!”
“诺!”
眼见着织儿出了门去,忍冬便拉了染月的手为他诊脉。
先前他被派遣至祖后南霖睿处当过差,祖后见他好学,便也教过他一些医术,虽不精,但寻常诊脉还是会的。
“怎的了?我身子不好了么?”染月稍稍止住呕吐,便见着了忍冬满目震惊的神情。
“较您身子不好了还要不好!”
“那是甚?”
“您有了身孕!”
彼岸眨眨眼道:“甚?“
“帝君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