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月,冬还早,秋已深。
“今年的天儿冷的狠,才这时候,便同冬日里似的!”
绣儿在炉里填了些碳,又为摇椅上的染月掩了掩腿上的毯子。
“皇后娘娘,您觉着如何,还冷么?”
“暖和了!”染月揉了揉眼,放下手中的话本子道。
“我这身子也怪了些,瞧你这衣裳穿的,再瞧瞧我,这还未过冬呢,若是过冬了,我怕是要在身上裹床棉被!”
绣儿笑道:“您又逗奴婢了!您不过怕冷了些,哪儿便成那样了?到了冬日里,奴婢为您升两个暖炉!”
“呵呵呵……得亏你在身旁,叫我想难过都不成!”
“织儿也常说奴婢是开心果儿呢!”
“呵呵呵……”
此时,织儿推门进来道:“皇后娘娘,忍冬大人与彼岸大人回来了!”
“快进来吧!”
彼岸与忍冬进了宫门,登时吓了一跳,他们已有半月未曾回凤临宫了,自是不晓得染月的变化。
彼岸嘻皮笑脸道:“这日子便升上暖炉了?冬日里怕是要过不去了啊!”
却被忍冬狠狠拧了一下。
染月也不恼,道:“你倒欢喜,该办的事儿可办妥了?”
忍冬上前道:“已办妥了,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染月摇头:“没甚好做了,这些日子,你们便住下吧,也该歇歇了!”
“诺!”
“绣儿织儿,去收拾两间房!”
彼岸忙道:“为何两间?一间便够了!”
忍冬闻言又狠拧了彼岸一把,拧的彼岸龇牙咧嘴,却也不曾说出要两间房的话。
染月笑了笑,道:“那便一间房吧!”
织儿与绣儿两人听了,嘻嘻一笑道:“诺!”
待二人出去,彼岸道:“帝君,卑职与忍冬此次之行有意外之获!”
“哦?甚意外之获?
忍冬与彼岸对视一眼,道:“如今瑾妃有孕可过五月了?”
染月疑惑,却也道:“五月有余!我被禁足,自是瞧不见她,现下照她的月份,肚腹因是大了。”
“您可是为了她腹中孩子才迟迟不肯动手?”
染月垂眸:“那毕竟是那人的骨肉,无论母亲犯了怎样的错,孩子总是无辜,待到他出生,他的父皇会替他找到一位好母亲的。”
彼岸冷哼一声道:“他的父皇?哼!那孩子可没甚父皇!”
染月皱眉:“这是何意?”
“您一直以为的那个独孤惑的嫡子,那个所谓的龙嗣,不过是个虫嗣罢了!”
“你……你是说……”
染月双手捏紧椅扶,微微颤抖。
忍冬甩袖,一脸鄙夷:“那贱人所怀的根本不是独孤惑的种!”
“你说甚!”
染月猛然站了起来,却是一阵晕眩,险些昏了过去。
“帝君!”
忍冬与彼岸忙扶住染月,“快坐下!”
两人将染月扶至摇椅上坐下,又为他盖上毯子。
“您瞧瞧!您现下成了甚样子?您待独孤惑那般好,那他呢?他是如何待你的?看看这凤临宫,看看您的样子,再瞧瞧流云宫,瞧瞧那瑾妃的样子!独孤惑那样的混蛋,也该他戴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