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干草放下,挤挤挨挨地坐到了盛如宝身边,将一个路过其他兽人家中要来的红皮果递给盛如宝。
见盛如宝准备站起身,银青伸手扶了他一把,手碰到小雌性因为贴着黑石坐,而变得冰凉的腿,他来不及回味那软玉般的滑腻触感,脑海中就倏然闪过些什么,他抓不住,却陡然紧张地箍住盛如宝的腰,将他捞到自己腿上坐着。
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让他的小珍宝直接接触凉凉的东西,他很脆弱,他会生病。
捂热,要捂热。
他伸出大手,滚烫粗糙的掌心贴着盛如宝的肤肉,不顾他的阻止,从腿到脚,都握到不那么冰凉时才松了手,银青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以后不可以光脚踩在地上。”
盛如宝的背贴在银青宽阔的怀中,发软的手胡乱去拉自己的裙摆,双腿羞得紧紧并着。
刚才他说“放开”银青却完全不听,用这种别扭的姿势,握着他的腿折起来去摸他的脚,短裙也随之堆到腹部,什么也遮不住。外头明亮到刺眼的光线将屋内也照射的十分亮堂,盛如宝泛着粉意的指尖羞耻的紧紧捂住,手中的红皮果咕噜咕噜的已经滚到了一边。
听到银青的话,盛如宝羞愤的偏头对上他的目光,银青金色的眼睛深邃而又锐利,模样很严肃,领袖的威压感扑面而来,盛如宝被唬住了,下意识呆呆的点点头,都忘了生气。
好乖。
银青咧嘴一笑,傻气冲淡了威慑力,长臂一伸,将红皮果捡回来塞到小雌性的手中:“吃吧。”
盛如宝回过神,怒火重新燃起,他还没洗手呢!吃你妹。
他怒气冲冲的起身,把红皮果砸到银青怀里:“你自己吃!”
好凶。
被伴侣凶了的强壮兽人一脸茫然。
他开始快速编织起干草,等他编织完后,蹲到坐在干草垫子上的盛如宝面前,尽可能的软下声音问:“小花,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还不太熟练这种柔和的说话方式,声音压得小,语调有些不稳,便显出几分可怜的意味来。
盛如宝瞥了他一眼,矜持的“嗯”了声。
银青便抱着他去到小溪边,把他放到树荫下的石头上坐着,自己去翻了翻晾晒着的兽皮,天气很热,兽皮已经干了大半。
他接着又抱着盛如宝沿着溪流一路往前,来到一处有瀑布和水潭,溪流也宽大不少的地方。
他安置好盛如宝坐到一边,自己来到溪边开始洗澡,他摘了一捧不知名的草,揉碎在身上搓洗,这会洗的更干净,还能留下一股草木的清香。
盛如宝捂住眼睛,即便已经认定了这个人了,他还是有点害羞,不忘喊了一句:“头也要洗!”
过了一会儿,盛如宝察觉水声发生变化,他眨巴着眼睛看去,只见银青已经变身成了银狼,正在瀑布下蹭着石头冲洗,但这种方法显然无法完全将自己洗干净,毛发还被蹭的更加凌乱,盛如宝算是知道为什么他的兽形那么脏了。
他走过去说:“你趴着我帮你洗”
他的小雌性真好。银青一听,支棱起耳朵,走到溪边,乖乖趴在水里,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盛如宝。
有点像大狗。
盛如宝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于是大狗的目光便愈加炯炯有神了。
盛如宝刚才有看见银青摘草的动作,便也过去薅了一把过来,他发现这种草有点像扁扁的芦荟,弄烂后里面的胶质物搓一搓可以搓出泡沫。
他用了许多糊到银青的身上,为他揉搓着灰扑扑的毛发,可很快他发现了问题,有些草屑夹在毛发里不好洗出,他想到银青收拾屋子时,一通被丢掉的骨头里有很大个的鱼骨,便和银青说了声。
银青起身,飞快地窜了出去,奔跑间巨狼的腰腹呈现极具力量感的弧度,可配上他一身湿漉漉的杂乱灰毛,实在算不得帅气。
不多时银青就叼了几个鱼骨过来,盛如宝拿起一个,发现这鱼骨很坚韧,他的力气竟然折不断。鱼骨白中带着透明,有点塑料感,鱼脊柱两侧的骨头排列整齐,间距也还算合适,拿来给银青梳毛正好,就是末端太尖了些。
盛如宝拿着骨头在石头上磨了几下,蹭下一点粉末,照这个进度,恐怕得蹭很久。
银青得知他的意思,变回人形,接过骨头几下就将骨尖锉平。
而猝不及防这么近距离看见某处的盛如宝,脸色又红又白,撇过头不去看他。
好吓人。
比谢芒的还吓人。
他脑中乱糟糟的。
银青关注着手里的鱼骨,没注意到盛如宝的异样。他想了想,掰断一边的鱼骨,只留下一边,并更为仔细的锉磨光滑,确保不会扎到小雌性,方便他拿着。
自觉出色完成小雌□□代任务的银青,献宝似得将鱼骨递给盛如宝,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求夸奖。
盛如宝匆匆一撇,敷衍道:“嗯嗯做的不错,快变大狗。”
银青疑惑:“狗是什么?”
“狼,快变回去!”
不知道小雌性为什么好像又有点生气的银青连忙道:“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