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青用人形和兽形分别嚎了一些只有雄性兽人能听懂的兽语,结侣仪式就算结束了。
盛如宝跟着他往家里走。
盛如宝一路走的极其别扭,这里的人都穿的原始的过分,他们还没有织布的技术,雌性上身穿着简单的露出手臂的兽皮小背心,下身一件兽皮小短裙;雄性直接光着膀子,下身有的围着兽皮裙,有的直接围着树叶,方便他们在兽形和人形之间的变换。
重点是……这里没有内裤。
银青本来想用兽形驼着他回家,但是看着银青那脏不拉几的毛发,和穿着的这种极其容易走光的短裙,盛如宝选择了拒绝。
不过没走多久,他还是被银青单手抱了起来,无他,这里的鞋子比上个世界还要差得多,用藤条编织的粗糙拖鞋很快就把他的脚磨痛了。
银青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没多少重量的柔软香甜的小雌性,手臂贴着兽皮裙垫在他身下,本能留意着不让他露出兽皮裙底下的皮肤。
他们回到了银青的木屋里,这里的兽人成年后就会搬离雄父雌父的家中,另建一座小屋。
看到银青的毛发那么脏的时候,盛如宝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此刻看到小屋里的景象,他还是忍不住露出绝望的神色。
随意搭建的小屋里没有床也没有桌椅,铺着一摞干草和几件兽皮的地方中间凹进去一个坑,大概就是银青平时睡觉的地方,兽皮上也脏的都是灰。旁边不远处,靠近门边的地上有几个陶罐,和一个简易的火炉灶,地上甚至有吃剩下的骨头。
盛如宝想找个地方坐,都不知道坐哪儿。
似乎意识到到小雌性在生气,银青有些不熟练的,讨好的对他龇着大白牙笑了笑。
盛如宝无语地撇他一眼。
银青知道,结完婚,就可以和小妻子在他的窝里做生崽崽的亲密的事情了。
常和他一起捕猎的灰耳也是不久前追到的伴侣,他非常得意,时常向没结侣的兽人炫耀自己的婚后生活。
他说特别特别快乐,他说雌性的嘴特别好亲。
往常他听着这些话心中没有丝毫涟漪,可此刻回忆起来,他却非常想要尝尝灰耳所说的是什么滋味。
银青看着属于他的娇小雌性那花瓣似的红润唇瓣,金色瞳仁颜色微深,透出渴望与几分野性的危险来,刚才抱着小雌性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发生了变化,体内的兽性让他无师自通的明白该怎么做。
拥抱他,让他全身染上自己的气味,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与他密不可分的融为一体。
不待他低头亲上去,就被小雌性一巴掌糊在脸上推开了。
银青眼中凝聚的深色被拍散,他眼巴巴的看着拒绝自己的小雌性,急得险些围着他转圈。
盛如宝忍不住掐住银青的脸,凶道:“你不把屋里和你自己弄干净,就别想亲我!”他现在是个野蛮任性的角色,可以不用隐忍自己需求。
小雌性嫌弃他。
意识到这点的银青大受打击,如果是兽形,耳朵都已经耷拉下来了。
他只后悔没有重视这次结侣,没有提前收拾好屋子,没有把自己洗刷干净,他听说雌性是比兽人爱干净的。
他听话的在盛如宝的指挥下,将屋里的兽皮全都一卷,扛到不远处的溪流里清洗。
灰狼部落建立在一座四面都是巨石的山坳处,部落里面也不少大大小小的石头。银青力量极大,毫不费力的在溪流里搓洗沾了水盛如宝都提不动的兽皮,洗完后拧干铺到石头上晾晒。
盛如宝看见泡过兽皮的溪水都浑浊成灰色了,而兽皮原本的色彩这才清晰起来。
有长毛有短毛,有褐色,有红色,不知道原本都是些什么动物的皮毛。
银青又用一个大陶罐装了些水,一手提着陶罐,一手抱着盛如宝往家走。他把盛如宝放到门边的阴凉处,将一个陶罐擦拭了下倒放在地上,让盛如宝坐在上头监督他收拾屋子。
他将屋里的干草全都捆起来丢了,连带着地上吃剩下的骨头。又用一块兽皮当抹布,到处擦拭,第一遍时尘土飞扬,陶罐里的水很快就脏了,他就抱着盛如宝又去河边换水,来来反反几次。
他做事又快又利落,没多久,不大的小屋上上上下下就都擦了个干净,变得整洁起来。
但是空荡荡的。
银青看着只能坐在陶罐上的漂亮小珍宝,又开始后悔以前没有多添置些家用了。
他怎么就没有将他的窝筑造成小雌性喜欢的模样呢?
他怎么就用这种糟糕的环境和模样迎接他的伴侣?
难怪盛如宝都不愿意让他亲,他有些沮丧了。
他活的糙,小屋对于他来说只是个吃饭睡觉的地方,能遮风挡雨就足够了,除外他没有任何要求。以往部落里其他兽人准备去做些桌椅,他从不参与,去狩猎分的皮毛,他也总是要的最少。
不过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他要将屋里收拾好,把自己弄干净,这样才能尽快和小雌性贴贴。
他出门准备去薅干草,那里毛絮较多,也没什么遮阴的地方,他便没打算抱着盛如宝一同去,让他待在家里等他。
小屋里地上的灰尘都擦拭干净后,显露出来的地板是一整块算不得多平整,但很光滑的黑色石头,他光着脚踩在上面冰冰凉凉的,消解了些许暑气,他想直接坐地上,玄色阻止他:【小心着凉。】
【不会,外面太阳那么大。】
可到底是坚硬的地板,盛如宝没坐多久就觉得咯得疼,正要起身,抱着一大摞处理干净的干草的银青就回来了。
以往银青都是直接把干草往地上一铺,拢一拢,上面盖上兽皮就好了,可此刻他打算像其他兽人那样把干草编织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