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付雪竹过五关斩六将,成功地拿到了小组第一的位置,冷濯与付雪竹在同一组,屈居第二,也出了线。
冷濯所使招数与冷未泫十分相像,付雪竹干脆当成了训练赛来打,刻意同他多纠缠了一会儿,拖到时间快结束时才将他踹到了台下。
冷濯看起来很不甘心,语气夹枪带棒,暗讽付雪竹能有如今实力,是沾了他们冷非门的光。付雪竹听出他指的是溢灵丹的事,不欲同他争辩,转身要走,却没想到,冷濯的下一句话竟直接撞上了她的逆鳞:“可惜你的师兄师姐,就没这么好运了。”
付雪竹停住脚步,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什么意思?”
“哎呀,我差点忘了,你可能是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他们吃下那东西时的样子……啧啧,谁让他们不肯跪下来求饶呢?” 冷濯舔舐了一下嘴唇,神情满是回味。
“那晚你也在场,是吗?你做了什么?”付雪竹暗暗攥紧了拳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同冷濯有关。
冷濯很享受付雪竹现在的表情,于是绝口不再往下说了,笑容阴森森的。
不行……不能动手。
付雪竹花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了自己的暴力冲动。
冷濯明显是故意的,她若愤怒到失去理智,反而正中对方的下怀。
幸好,就在气氛相当紧张的时候,温睿廷和离月宗的弟子们及时赶了过来。眼看对面人多势重,冷濯很识相地先走了一步,同付雪竹擦身而过。
“这个冷二公子,果真是嚣张。昨天走在路上还撞了我一下,好像偏偏看我们不顺眼似的。”秦骁平盯着冷濯的背影,有些疑惑地道。
苍术愤愤道:“谁都知道冷公子,可从没人听说过什么冷二公子,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在狂什么,不会是压抑太久,心理变态了吧?”
青韫说:“说起来,此人确实有些奇怪。不知为何,对离月宗有种格外的敌意。”
温睿廷说:“管他知道什么,也许只是装的。比赛期间,禁止私斗,你们不要上他的当。”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付雪竹深吸了一口气,“只要他还活着,总会弄清楚的,不急在这一时。话说,二位师兄的比赛如何了?”
苍术苦着脸道:“青韫肯定没问题,我可就倒霉了,又跟那个苦瓜脸一组,只好勇保第二,下一轮还要跟你们这些第一的比。”
“苦瓜脸?”秦骁平表示没听懂。
青韫解释道:“冷面佛手,冷未泫。”
温睿廷安慰般拍了拍苍术的肩,“你也真是不容易。”
苍术哀嚎:“唉惜败,绝对是惜败!”
青韫的嘴角暗戳戳地抽搐了一下。他刚才可是亲眼看到,比赛没到两分钟,苍术就被藤蔓卷着给丢下台了。三年过去,唯一的长进是这次没留下什么丢人的后遗症。
付雪竹道:“晋级便好。不过,这两日怎么不见萧宗主?”
苍术道:“不知道,宗主最近早出晚归,好像忙得很。”
青韫同样摇了摇头。
对此,付雪竹倒并不奇怪。萧峦日常便不喜好同弟子们处在一块儿,只是什么事情全压在自己身上的这种性格,的确很难不叫人担忧。
这日,随着小组赛的结束,进入淘汰赛的名单终于确定了下来。冷未泫、青韫、付雪竹和温若吟皆位列小组第一,将同小组第二的其他人抽签比试。
不知是否是命运使然,冷未泫和冷濯抽到了同一组,冷濯竟然主动弃赛,将冷未泫保送到了下一轮。青韫怀疑这是冷非门的战术安排,苍术则直言是冷濯输不起。
温若吟同苍术一组,最终温若吟胜出,而她又不幸地在后面遇到了冷未泫,只好止步于八强。付雪竹与青韫则连续两轮都幸运地抽到了其他宗门的弟子,双双晋级为四强。
很快,场上只剩下了冷非门的冷未泫、离月宗的青韫、付雪竹和一刀盟的魏鸢。
到了半决赛,比武论道会终于赢来了它激动人心的第一个高潮。擂台两侧围满了人,甚至还有高举冷未泫名字横幅的临时小团体,正在跟以温若吟为首的“温家军”掰扯谁才是当今颜值与实力并存的“江湖第一公子”。
温睿廷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虽不参赛,江湖上却处处留有他的传说。温若吟在“吸引仇恨”这方面的天赋简直跟他不分伯仲。
有姑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红着脸发话:“干嘛非要比出胜负,表兄弟情难道不好磕吗?”
“你牙口也是真好。没看到那个付雪竹吗?听说她近日一直同温家公子在一起,两人同处一室呢!”
有人气愤:“她是谁啊,温公子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此前从未听说离月宗有这样的弟子啊?”
这话无疑代表了许多人的心声。付雪竹作为此次比赛最大的悬念和变数,同样吸引了许多人慕名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