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把手电筒打开支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我还挺喜欢这种氛围的,勉强压住了那股兴奋到要心梗的冲动,也稍微安抚了面对新环境新知识感到不安的心。
其中一个身穿名牌睡衣的少爷来自一个背景颇为显赫的家庭,家中财富殷实,其父母皆是商界的翘楚人物。据说他们所经营的企业规模庞大、业务广泛,在业界享有极高的声誉和地位。
这个少爷便是萧云湛,“云湛”出自“云卷云舒,湛然若渊”,既有飘逸感,又显深邃智慧,他本人心思也很细腻,颇有古典雅致一风。平时爱一个人在宿舍里练字写作,他说这样最具有诗意。
其他两个和我志同道合的室友我分开说,一个名叫池昭野:「昭」如朝日初升般鲜明,「野」赋予旷达气质,轻快爽朗的名字。家里还算富裕,池昭野最喜欢他的名牌小白鞋,上面但凡溅上一个小泥点子都不行。
最后一个则是从小双亲去世一直被叔叔带到大的邓末。他叔叔家一生都在做慈善,也算的上是比较富贵的家庭,邓末的家人亲戚都捧着他,虽然缺少父母的爱,但都被个个亲戚的爱一块一块补上了,即使还是有点缝隙,可这也抵挡不住他喜欢“宅”的现实。
我们就这样相处了几个月,从规规矩矩到勾肩搭背。池昭野踹开宿舍门时,我正在签收白夜溟寄来的第十七个冷链包裹。恒温箱里的鲜奶瓶列队整齐,瓶身标签印着实时物流温度曲线——从皖北到岭南的1886公里路途,温差始终控制在±0.5℃。
“你弟的脑子够用啊!”池昭野把脱下的外套随手一扔,拿着支钢笔凑过来“这冷链成本够我买三双限量款了!”
萧云湛的狼毫笔尖悬在宣纸上空,墨汁在《快雪时晴帖》的"时"字上泅开墨团:"你弟弟的行楷颇有卫夫人风韵。"他指的是包裹清单上精确到毫升的饮水量建议,那些数字旁还标注着广州实时湿度值。
突然。
我摸到箱底暗藏的旧手机,改装过的屏幕上跳动着陌生来电拦截记录——最新号码的属地显示是澳门赌场。
“啧。”
父亲真把我们爆出来了。
“咋了咋了?等等,澳门……赌场?”池昭野把胳膊随意搭在我靠的椅背上,看着手机上的文字眨巴眨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