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彦轻易地敲开贝齿,品尝到了里面的甘甜,神明大人嘴忙着手也没闲着,沾着药膏的手负责地,仔细地上着药。
“都说扶桑花蛊惑人心,我倒觉得不如眼前这朵花撩人芬芳。”
岁初脑子早就一片空白了,哼哼唧唧贴着天彦,忽然他全身一僵,撑着胳膊回过头看到的就是让他喷血的一幕。
“天彦,你别......别啊......”岁初不自觉的躲着,却被那只手牢牢禁锢。
“你等一下!不对……错了……”他跟天彦在这方面一直没有明说过,岁初自认为自己是戳窗户纸的那个,谁能想到,这窗户纸就这么被天彦先下手了,岁初哪儿能甘心。
“没错的……小白……”天彦的话就像是蛊,贴在岁初的耳边蛊惑着本就不坚定心,让他渐渐变得乖巧柔软。
岁初忽然叫了出来:“啊……哈……天彦………你手上有药……”
天彦也是一怔,赶紧收了手,见岁初红着脸,眼睛噙着泪水,然后大颗大颗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岁初觉得自己要死了……要被那药膏辣死了。
夜晚,岁初毫无生气的趴在床上,洗了又洗……终于是捡了条命回来,就看天彦在旁边努力压着嘴角,岁初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等着,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天彦上了床把他揽进怀里,顺着毛:“我的错……我忘了……噗……对不起……下次我好好准备。”
“没下次了!”
“不行。”
“那下次我来!”
天彦摸了摸他头:“好……”
天彦:好好睡吧你!
营帐外的树林里,一根黑羽落下,在月光里化作青烟落地。等雾气散尽,少年缓缓走来。
“小雾,野够了吗。”低沉的轻笑从树后传出来,那位之前一直画画的男人走了出来。
“我都不知道,你喜欢这副娘娘腔的样子。”少年黑着脸,满眼戒备。
“你天天往那兔子身边凑,本座以为你喜欢这款呢,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家了。”那文艺画家一转眼换了副样貌,高了少年一个头,十分压迫的气场。
“我不回去!那也不是我家!”玄雾嘴上犟,身子却不自觉微微颤抖,暴露了自己的害怕。
“不回家?你喜欢那兔子?你俩在一起除了能玩干瞪眼还能做什么?我倒是可以做个红烧兔头给你尝尝。”
“非要这么逼我吗?酆阎。”少年死死盯着他,眼里满是哀怨与不甘。
“对,你不走,那兔子就是个死。”男人一副不容置喙。
俩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哎哟……这地上破石头真多,我的奶茶。”
忽然一个踉跄,楚修直直载到了酆阎后背。
那男人太阳穴狠狠跳了两下:“萧判,你们监察司是不是太不作为了,这样的蠢货为什么还在地府任职?”
“咳……您当年也说了,我们这部门都是走后门的二代们,文不行武不能的……还都有关系,您说我们这种纨绔能干什么……是吧。”萧大少爷有恃无恐,极其坦然。
“抱歉老板,您说您跟这鸟儿都黑漆漆的……真的看不清啊……老板您怎么来了?”楚判认错态度良好。
“我早来了,你俩不是早知道了吗?下午拿着本《阴魂管理条例》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呢么?”
“哈……老板就是老板……什么都瞒不了您,话说您怎么来了?”楚修一脸谄媚。
这位老板不是别人,正是阴曹地府那位顶头上司——酆都大帝酆阎。
“接离家出走的小宠。”
“我不回去!”
“哎哟……得啦……你说你翅膀软绵绵你跟他犟什么……回去吧。”楚修苦口婆心劝那男孩。
你不走老板就一直在,他带不回去你,心情就不顺,就有人要倒霉,萧执岸那种鬼二代惹不得,倒霉的指定就是自己这颗草根鬼……
“我……”
“不回去也行。”那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玄雾。
少年眼睛发光,瞬间又充满怀疑:你会这么好心?
“我自然不会这么好心,今晚以后,你要回我那里睡。”
“酆阎,你……卑鄙……你恶心死了!”
“啊,对。”随你怎么说。
“那就不打扰二位良辰美景好时光了,小的们先告退了。”楚修刚要走就又被叫了回去。
“你俩等下。”
“一会儿跟我去喜佑神庙,找个东西。”
“什么东西?老板您也想吃绯樱酪?”
酆阎看了眼萧执岸:你喜欢这蠢货什么?
萧执岸:脑子不好,实在美丽…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