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救命啊!”
男子不停地嚎叫,见吸引了足够多的人,偏过头,竟是直接吐了一口血出来。
云简初:他竟这般魁梧有力?
额头舒展开来,云简初走到男子身旁蹲下:“我撞的你?”
“哎哟哎哟,好疼啊。”
男子不回话,只是一味地叫喊。
四周的人看不下去,指指点点,挤眉弄眼。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光天化日之下,撞了人竟还——咦~”
“都呕血了。”
“是不是不行了?”
“小兄弟,我瞧他都吐血了,你快带他去医馆看看吧。”
“哎哟,”男子眼睛眯成一条缝,仰头看着云简初,“咳咳,你说要怎么办吧?”
“呵,自然是帮你医治,”云简初随即放大声音,“在下不才,恰好习得一些医术,活死人不敢说,但为你看病还是可以的。”
话音刚落,云简初一手按在男子胸口处:“这疼?”
男子呆愣了一会,才忙不迭点头。
“哦,”手移到男子手臂的位置,用力一按,“疼吗?”
“疼疼疼疼。”
男子生生憋出了眼泪水,多了几分真实。
“哎呀,这,只怕是伤到了腑脏呢,”云简初捏住男子下颚,低语,“巧了不是,我正好可以为你仔细看一看。”
“怎么个仔细法?”
“自然是,用刀从心脏往下剖开,然后一样一样看。”
“啊!”
男子大惊失色,一把推开云简初,咳了几声:“我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今日,今日就算了。”
云简初起身抱手看着男子:“哦,这么快就好了?”
“咳咳,我今日就不和你计较了。”
男子放下狠话,一溜烟儿就跑了。
想讹诈?云简初失笑。
没了热闹可看,长街上又恢复常态。
“哥哥,哥哥。”
云简初反应了一会,回身望去,是一个乞儿。
“何事?”
“哥哥可以给我一点吃的吗?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哥哥一件事。”
待买了几个包子给乞儿,云简初才知方才故意撞他的人叫付倾,平日里经常做些偷盗或讹人的事。
后来见骗不到附近的人,便专门挑外来的眼生的人。
来不及多想,云简初问了几家茶楼皆不愿让他这个新人去说书,连算命的一路上也看见了多处。
低头思忖间,有人叫了他一声。
意识回笼,云简初才注意迎面走来的迎亲队伍。大红的“喜”字灯笼后,跟着几人,手拿铜锣和鼓槌,有节奏地敲打着。
紧接着,是一匹高头大马,马身披着红绸,马头上还插着两朵大红花。
马上坐着的男子,身着红色长袍,头戴金冠,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只是这男子,脸上没有多少喜色。
往路边靠了靠,云简初被迫卷入人潮,只好顺路看男子迎亲。
从不绝的议论中云简初知道了新郎的身份,并封有名的富商之子赵名堂。
而新娘,只是一位落魄书生的女儿,林喻清。
有意思的是,林喻清是张明堂的续弦,而赵明堂的亡妻恰是林喻清的姐姐林婉。
眼见到了新娘子家门前,众人俱是一惊。
原因无他,新娘子家门上不作装饰便罢了,还偏偏挂的白绸。
俨然死了人的模样。
赵名堂见到此景脸色已然铁青,嘴角僵硬。
敲锣打鼓的人也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来了?”
女子一身素衣,闻声走了出来。
“清清,你是什么意思?”
“还不够明显吗?”林喻清讥讽,“不嫁你的意思。”
瞧着赵名堂红衣灼灼,林喻清侧首:“怎么,我姐姐才死,你就迫不及待再来娶我?”
“你分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赵名堂翻身下马,朝林喻清伸手,“清清,听我的话,跟我走。”
“呸!”
林喻清红了眼,指着赵名堂破口大骂,也罢,她作那温婉女子也作腻了。
“知我姐姐是替嫁后,你狠心将她赶走,还休书一封,毁了她所有颜面。她郁郁而终后,你倒好,连夜跑过来哭诉说后悔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赵名堂,你有病吧!”
“大胆,竟敢辱骂我家少爷!”
一个小厮怒目圆睁,说着就要上前。
“退下!”
赵名堂呵斥了一句,转头不死心劝道,“清清,我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