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珍贵的,强大的,可爱的琴酒,
我的。
80.
看着诸伏景光一言难尽的表情,北川熙吞下不合时宜的话,他继续说道:
“好吧,那在你被暴打一顿之后,发生了什么?”
北川熙的目光逐渐从诸伏景光万紫千红的脸上转移到白色的天花板,紧闭的房门,以及拉着严实的窗帘。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反正是不愿再看现如今那张不符合他审美的脸。
诸伏景光很无奈:“拜托,嫌弃的眼神能不能收一收。”
北川熙的目光兜兜绕绕最终还是回到了诸伏景光的身上。
哎,等等,他手上的头发被抽走了。
琴酒恶狠狠的眼神使得北川熙乖乖的把手放下。
——啧,好像狼崽子一样。
柔软的毛发,漂亮的眼睛,紧绷的肢体,以及可爱的攻击性。北川熙突然又觉得手痒。
在他做出进一步举动时,这头狼崽子已经用锋利的牙齿告诉了他什么叫做不要得寸进尺。
“喂喂,”诸伏景光扶额,他简直无法直视面前两人:“倒是有人在意一下我呀。”
北川熙遗憾的收回手,擦干净从崭新的牙齿印中渗出的血液。最后正襟危坐:“好吧,回归正题。所以,他同意了?”
“……Maybe?”
北川熙看着诸伏景光满脸的迟疑,拉长声调:“Maybe?”
“意思就是我不知道。诸伏景光耸耸肩。
“在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后,他做了什么?”
“哦,这个啊,”诸伏景光温和笑笑:“零连夜赶飞机走了,最近的那趟。”
“顺便一提,因为飞机因为某些原因停飞,他还是通过某些特殊渠道走的。”
诸伏景光最后总结:“挺急的。”
北川熙挑眉:“匆匆忙忙回去验证你所说的一切,看起来你的朋友还是不够相信你。”
又是苦笑——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现在只会这一种表情:“他信我。”
只不过在最后的时候降谷零问到:“你的哥哥很关心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最后在诸伏景光沉默的表情中明白什么,给了他利索一拳后夺门而出。
“混蛋。”最后他可是被如此评价。
拜托,诸伏景光真的想告诉降谷零他的哥哥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
不过他确信就算他说出后估计只能再得一拳,来个对称。
北川熙:“算了,一切都无所谓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回去。山下智久暂时还不能消失,不是吗?”
诸伏景光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门口。
在最后出门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希望你们不要再搞出大动作使得我在机场被拦下。”
“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锁门的喧闹覆盖了北川熙的话,停顿下,他又补充道:“也许。”
声音小的估计只有他能听见。
琴酒意味不明的撇了他一眼,说道:“你究竟还有什么我不知道。”
先是贝尔摩德,再是怪盗基德,现在又是早已死去的诸伏景光。
天知道当看到诸伏景光时琴酒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自己没有拿起餐叉穿透他的头颅,让死人再死一次。
北川熙格外诚实: “还有很多很多。”
在看到琴酒瞬间黑下来的脸,他又补充道:“不过现在你有机会去了解我的一切,我也不会隐瞒,不是吗?”
沙发上的男人双腿自然交叠,双手抵在下巴,瞳孔深处是一片红,令人想到染红的海又或者晚霞的天。
他笑吟吟看着琴酒,一贯凌厉的眉眼柔和下来,眼中布满柔情。笑容格外真诚,没有人能够从这双眼下逃脱。
——然而琴酒是谁?
贝尔摩德直言“媚眼抛给瞎子”“不懂什么是爱”“性冷淡”“没有情商”的男人。
所以琴酒冷漠道:“好恶心。”
北川熙夸张的捂住自己的心脏,一副喘不过气当场去世的表情。
“……那个,先生,”一道弱弱的声音传来:“心脏在左边,而你捂得右边。”
塔尔塔洛斯默默的打开房门,含蓄的提醒北川熙演过头了。
阿勒克图紧跟其后,望着北川熙僵住的脸,善意说道:“先生是生病了吗?我这有药。”
双重攻击。
北川熙僵在原地。
“——嗤”
是谁笑出声?
北川熙愤怒的眼神在看到琴酒的刹那冷却,他面无表情的又转过头。
“呵,一群没有表演天赋的人。”
北川熙表示自己很是不满。
塔尔塔洛斯和阿勒克图相对视。
“好吧好吧,那么现在没有表演天赋的人需要做什么?”
北川熙缓缓伸出三根手指,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三件事。第一件事,把睡着的布吉拉叫醒。第二件事,把卡俄斯唤醒,顺便把他破坏的房间修好。第三件事,等会去绑个人。”
话毕,北川熙拉着琴酒愉快的走出房间,只留下一个怎么看怎么不负责任的背影。
塔尔塔洛斯和阿勒克图再次面面相觑。
塔尔塔洛斯关注点新奇:“说起来,布吉拉这么小就天天熬夜,长大后不会秃顶吧?”
阿勒克图惊奇的看了他一眼,将目光着重放放在塔尔塔洛斯紫色头发上:
“你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天天使用染发剂的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这样说我会生气的,”塔尔塔洛斯瘫在沙发上,“生气就没有动力,没有动力就想睡觉,睡觉就没有办法完成任务……”
他振振有词:“所以唤醒沉睡公主的任务就交给你吧,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
“相信我,比起唤醒公主的王子,你更不愿当个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