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克图耸耸肩,拿起锤子和木板走到锁着卡俄斯的房门前,示意塔尔塔洛斯速战速决。
“唉,”塔尔塔洛斯无精打采的打开门,“嘿,卡俄斯,你亲爱的王……哦不!等等,牙齿不是用来咬人啊啊啊——”
*
正午的阳光不偏不倚透过彩绘玻璃照射包间,五彩的光编织午后的美梦。
黑发男人睫毛扑闪,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辉。神明似乎格外偏爱他,英俊的容貌略显病态,瘦弱的身躯挺得笔直,长袖微微挽起,露出洁白的皮肤。
他垂眸望着手中的玻璃杯,那双也许是因呆滞而显得冷漠的黑瞳只有触及身旁人时会骤然柔和,犹如千年寒冰碰上炙热岩浆,从身到心,融化彻底。
“松本老师。”
“你们来了。”
北川熙看着入座的三人,露出一个笑容。
毛利兰的手放在江户川柯南的头顶:“松本老师,这是江户川柯南,我在电话中跟你提过。”
“在你家居住的可爱的小男孩?”北川熙加深了脸上的笑容,“当然,你提过。我相信你们之间一定有段精彩的故事。”
他弯下腰,朝对面穿着西装的小男孩说道:“初次见面,柯南君,我是松本津治。”
不等柯南反应过来,北川熙又指了指身侧的穿着大衣留着黑色长发的男孩:“他是我的儿子,北川阵。”
北川阵……
琴酒不着痕迹的鄙视着北川熙。这名字真是烂到不能再烂了。
“咦?他不姓松本吗?”
原本就警惕观察松本津治的柯南在听到“阵”的瞬间打了个激灵,他紧紧盯着对面的人,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举动。
北川熙瞎扯道:“哦,他随母姓。”
毛利兰瞬间想到松本老师的妻子早已去世。她歉意的一笑,善解人意的阻止了柯南继续询问的意图。
“你叫我们过来走不会只是为了谈论这小鬼的姓氏吧?”
毛利小五郎瘫倒在椅子上,用手不住揉着太阳穴,昨夜的宿醉让他现在脑子还昏沉。
“爸爸!”
毛利兰嗔怒道。
“毛利先生还真是如传闻般……幽默。”北川熙掏出笔和本子。摆出一副认真的架势。
“OK,让我们回归此次的正题。毛利先生,在你所历经的所有案件中,犯人是否有某些共同之处……”
“……好的,多谢毛利先生的帮助。那么,就先到这里吧。”
北川熙将笔帽改在笔头上,合上笔记本放回包里。
他看下手腕上的表,说道:“因为不知道你们的口味所以我只是随便点了一些本餐馆的特色菜,如果不合胃口的话可以再叫服务员。这顿饭就当是感谢毛利先生的帮助。”
“先失陪一下。”
眼见北川熙站起来,琴酒也默默拉开椅子。
对此,北川熙只是说道:“这孩子从小就比较内向,不太适应和陌生人接触,比较粘我。”
于是“内向的”“粘人的”“失母的”“可怜的”男孩跟着他的父亲一起走出包间。
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后,柯南尖叫一声:“我想上厕所!”
然后飞快的跑的没影了。
毛利兰举起的手还没放下:“柯南……”
“这小鬼真是麻烦。”毛利小五郎嚷嚷到。
来到走廊的北川熙停下来,他蹲下来看着身后的琴酒。
——盯
炙热的视线几乎能在琴酒身上穿出洞来。
琴酒不耐烦道:“干什么?”
“我想向你确定一件事。”北川熙非常认真。他突然想起一件比较在意的事情,尽管答案他已经猜到。
“?”
“当你再看到雪莉时——”
话没说完,就已经被琴酒打断。
他狞笑道:“叛徒就当被扭断脖子。”言语中的杀意没有人能够当成玩笑。
北川熙双手合十,目光诚恳:“求你,千万不要。”
琴酒冷漠的睨了对方一眼:“死人,卧底,叛徒,疯子。哪怕接下来你想去挖坟和枯骨手拉手跳舞我都不会惊讶。你什么时候能找点正常点的合作伙伴。”
“你必须承认一件事,”北川熙无奈的耸耸肩,“在你所知道名字的人中,哪个人能称的上正常人。”
诡异的沉默。
北川熙玩笑般说道:“你对于雪莉这么执着,倒是让我怀疑组织的传闻有几分可信。”
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琴酒的脸顿时黑下来。
“传闻你也敢信?”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
“你不能不承认,有些还是挺有意思的。”
“闭嘴。”
北川熙惊奇道:“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他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打趣的话,然而下一秒却安静了。
冰冷的触感从嘴唇上传来,炙热的呼吸令人战栗。不诚实的嘴唇被堵的严实,体温升高,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涌上心头。
这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琴酒声音低沉沙哑,又带点幼童独有的纯粹:“真是服了你了,你快闭嘴吧。”
知道这是琴酒的妥协,北川熙心情不错的再次吻上去,粗糙有力的手指在敏感柔嫩的皮肤上轻轻摩挲,带起一片红晕。
走廊拐角处的柯南已经麻木。
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难道关系好的父子可以这样亲吻?
这是乱□伦吧!
他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