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觉手忙脚乱的接住了,握在手心,只觉得一阵温和的暖意自晶石上发出,极强的能量蕴含在其中,又有一股淡淡的梅花缠绕在其上,见知心喜。
“师尊,这是什么?”程觉宝贝的捧住它,小心翼翼地系到脖子上,藏在胸口。
“喜欢吗?”
“当然喜欢。”程觉毫不犹豫,师尊送的东西,即便是张废纸也喜欢,何况他真的喜欢极了的形状奇特,溢彩华光的晶石坠。
林歇瞟了他两眼,尤其瞟了被他放在胸口的晶石,面上流露出些满意的神色,他不甚在意的回答道:“我的心核。”
“什么?”程觉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想要摘下链子,还给林歇,不论是在书里,还是穿书之今,程觉都没有听过心核这种东西,当是什么又被隐藏的设定吧。
然而都不用想,只听这名字,也知是极其珍贵之物。况且,况且,他好像有听说过这种东西,有人送给了…,送…什么?
程觉又一次感到头有些隐隐地痛,自从自华光城归来之后,这种隐隐的头痛简直是家常便饭一样,伴随着的是一帧一帧画面的闪过,却一页也没有看清楚。
见着程觉忍痛的神情,林歇这才有些懊悔来,不经有些担忧,他握住程觉的手,既是制止,也是安慰:“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知道哪位先辈给这东西起的这名字。”
林歇淡淡说道,面上看不出一丝神色:“他可以在我不在时救你一命。放心,就算这东西碎成齑粉,也对我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程觉看了林歇半晌,没见着林歇面上有什么不自然的神色,见他态度坚决,便知自己没什么拒绝的余地,便只得受得起,放在心口。
他神色厌厌的,突然间拥住了林歇,手在林歇背后胡乱摸索。
在床上打着滚儿的两只小团子,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短爪子捂住了眼。程睡心中不由得有些嘀咕,徒弟抱一下师尊倒还正常,只是,这在歇歇崽崽背后乱摸,还没被歇崽轰出去,老哥真的没追到歇崽?它不禁对自己产生了一些怀疑。
“师尊,我这些天,心总有些恐慌。”程觉闷闷道,“还经常梦到些很,很很很不好的事。”
“师尊,你不可以出事。”程觉喃喃道,声音有几分恍然,他眼前浮现了一丝腥红,血红的天穹下,嶙峋的怪石中,无数突出的枝条插丨穿中间那人,血挂在枝头,开出了绿色的花,带着清甜的香气,他陷入了茫然,只不停的喃喃道:“你不可以出事,不可以,不可以,不…”
林歇垂着眼,幽暗的烛光忽闪忽灭,映着他清而冷的侧脸,他伸出手,摘了程觉的发绳,垂落的黑发和白发交缠在一起,没有界线,仿佛本该如此亲密。
他缠起程觉谈不上柔顺的头发,语气淡淡,莫名笃定:“不会,我不会再出事。”
他一边扶着程觉的头发,一边透过窗户看向夜晚的星空,不知何时,一直落雪的夜空又短暂的停了下来,竟露出了几颗疏朗的星。
他没有管程觉攥紧他的头发并下意识地嗅着其上含着的冷淡花香,心里想着,程觉的头发怎么如此毛糙,回头姚山行要两颗乌颜丹吧。
“很晚了,睡吧。”林歇保持着被全局拥进怀中的姿势,淡淡道,“看起来,你应当不想回去了,你打地铺?”
闻声,程觉抬起头,露出两只红彤彤的眼睛,道:“不要,我要上床。”
林歇皱了皱眉,一手撑着额,一手仍旧虚虚环抱着程觉,无奈道:“不要得寸进尺。”
“不要,天那么冷,弟子睡地上会感冒。”程觉吸了吸鼻子,道:“我要上床。”
“也是。”外面的雪已经积了一层又一层,也确实冷,林歇本就有意同意,不过为了维持形象嘴硬几下,见有了台阶下,便飞快挣开程觉的怀抱,窜上床,将自己埋到了被子里,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头发被扯的一疼,林歇默默道:“以后不要随便戳我头发,有点疼。”
程觉已窜上床,板正的躺着,闻言,松了手中抓着的发丝,愧愧赧赧道:“知道了,师尊。”
烛光摇曳了两下,熄灭了,只余一片黑暗。
程觉能感到林歇还未睡着,他呼吸声虽然平稳,手脚却未缠上来。
林歇每次睡熟之后,总喜欢往有热源的地方滚,手脚缠住他,银发铺了一床,在黑暗里,像另一轮月亮。
“师尊,你是不是让戚映见他了。”程觉突然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