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设计极端超越自身的东西,然后将自身摆放到极端卑微和渺小的地位……可终究无法超越人的范畴,而可知论正是人类范畴的一条真理,本人因此无法理解什么叫“无法名状”的恐惧。
也许直接嗑药会比阅读更能理解,创作和理解文字是很高级的功能,恰恰是人类“知”的象征。
到底要用什么去模拟呢,我连曾经绝对未知的死亡都已经体验过了……那种感觉,确实无法令我恐惧。
因为恐惧正是出于对死亡风险的规避机制,对于不可规避的注定,又有什么可逃避的。
甚至我早就见过不少求死不能的人,已知的绝望和痛苦使他们渴求死亡的解脱,因为他们恐惧这种已知的苦难将无尽地持续。
怕死只是基因塞给我们的本能,而人类的思维在未知面前只有无穷无尽的野心。
嗯?这么说,“原始”这个形容词好像并没有错,因为原始往往代表着低级。
说起来我那晚确实有点黑,虽然自己只起了三次,但被护士吵醒了一共十几次。
搭班的一线老是师妹啊,没有独立的二线值班房真是我们科室唯一的缺陷。
起夜要用一生去治愈,最可恶的是上铺的实习仔睡得雷打不动,鼾声就是中止了也会马上接上,年轻正是好啊……
不过我们本就应该成为严格的日节律动物才对,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才是恋阳脑该做的事。
就像“隔夜的饭不能吃”(我瞎说的,人已死,已无科普责任),老祖宗诚不欺我,隔夜的老熬子也容易死。
所以年轻正是好啊……
说你呢伊路米!
你妈妈还在偷偷地监视你哦,已经持续很久了哦,你不害怕吗,你没发现吗,作为杀手睡觉的时候也要保持的警惕去哪里了(其实我睡觉的时候也一样没被吓醒过),你不是超人类么,你才是原著里又强又变态的长男吧,怎么可以睡得像猪一样!
当然,他倒是没有打鼾,只是悄咪咪的呼吸而已,不过我是超人类所以听着就像在我耳边一样。
耳背,我也不会怀念你的。
因为数伊路米的呼吸频率其实是我近期醒着(装睡)又很无聊时的唯一消遣了……自己的心跳呼吸已经数腻了。
即使心脏搏动的力度很强烈,正常情况下也没人会感到心慌心悸,即使是曾经我那个得过心脏神经官能症后的身体,也不能随时感知心跳。
但现在的这具身体有类似“能够自视”的、极高的生理敏感性,随时随地都可以感受心跳和脉搏。
所以还是数伊路米的呼吸比较有意思。这种感觉相当奇妙,他几乎一直在我边上,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他的呼吸频率和我有微小的差别,具体来说,睡眠的时候比我更缓,醒着的时候比我快。
嗯,大概他的身体素质正如原著那般优秀,和我这种空降废物比都是一种对他的侮辱。
偶尔数着数着我就会把自己的呼吸调成和他一样的频率,或者比他快一点或慢一点。
这是一种单方面的互动,让我莫名觉得有趣。不知道算不算一种“强迫症”,但我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过,不能肯定。
真的双胞胎又是怎样的感觉呢,毕竟我和伊路米从各种角度上说,都只是“假双胞胎”而已。
论剧情,我们毫无关系,论基因,只有50%一样,和普通兄弟姐妹没太大区别,并不会共享血管、胎盘、绒毛膜和羊膜。
不过这样对基裘来说并发症也少很多,孕妇的安全当然是第一位的。
至少我们确实共享了一段在子宫里和一起度过的童年(如果揍敌客的这个童年也算童年的话)时光。
而且只有我一个人能记得后者。
这给我一种隐秘的安心感。
而且怎么说呢,就算以后会变成操作系女鬼,现在的他也还只是个非常普通而可爱的小孩子,而且他还不乱流口水乱吃手……为什么长大了反而能接受披头散发上班呢,一定是席巴以身作则带坏的。
就算是奇犽也不会害怕菜到连基裘的视|奸都暂时发现不了的伊路米吧,性格不合只是表面问题,实力差距才是致命的关键。
而且我恐怕不值得被伊路米视为需要操控的东西,他这种追求力量的人,只对奇犽或者不明物那么要死要活。
这又是一件暂时想不明白的事情,原著还没完结,“如果获得力量后他会怎么做”,永远是个谜。
总不可能只是单纯享受拥有的感觉吧。
就算强如“神”也会有“神”的烦恼,作为杀手他应该明白,绝对的“剥夺”是随时都会无情地降临的东西。
这才是揍敌客存在的意义啊,作为一条有代价的捷径。
因为凡人皆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