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猛低低笑了起来,拇指钳住她嫩□□巧的下颌。
张怀碧一惊就要退后挣脱,却不防下巴被紧紧捏住,那力道大得捏痛了她的骨头。她一双杏眸怒火灼灼,压低嗓子呵斥了一声,“放肆!”
即使怒极也没敢大声嚷嚷,倒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一般更惹人怜爱。他凝视着少女眼中怒意渐化作慌乱,任由那双柔荑抵在胸膛,却仍一寸寸压近。直到呼吸相闻的距离,忽地停住。
张怀碧紧张地心都快要从胸口跳了出来,却在这时候停下来,她一时不上不下地,立时羞恼交加,伸出一只手作了拳头就要去捶,却被陈猛大掌握了住,再不等她反应,俯身就摄住了她的唇。
张怀碧毕竟闺阁长大,即使从小锦衣玉食,身边所伴闺蜜不是郡主就是公主,有那荒唐无度的,也有那世俗喜纳财的,无论哪种,她对一些台面的,桌下的伎俩都不算陌生。唯独没防住的,是这耳濡目染与实操经验之间,毕竟是两回事。
陈猛十分地满意这怀中千金情动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情窦初开的,一个吻就已经神魂不守,眼神迷离。他亦是有些意动的,炽热的掌心已然握住了她的一边丰盈。这料子穿着跟没穿没什么两样,再进一步,他知道他现在也是可以的。
可是他的调令还没下来,春猎也尚未结束,所有的擢升都会在春猎最后一日的大宴上定夺。此时……并非是好时候。
他似是故意一般,粗粝指节轻轻捏了捏那已然挺立的凸起,恶作剧一般地听见张怀碧轻轻地嘤咛出声,看着她沉醉于欲望之中,一只柔软臂膀已经搭上了他的肩头。他带了些冷漠地垂眸看着她,青涩的身子,饱满柔滑,只要他想,现在就能打开她……
这般想着,大掌就滑了下去,来到了她小巧娇翘的臀,重重一拍,“啪!”地一下,着实将张怀碧拍了个懵懂。
他低声轻笑起来,“给我紧着点儿,你这副模样最好只有我见过,若是有什么其他人,就让你记得点儿疼。”说着,指尖惩罚性地拧转,满意地看她吃痛蹙眉,才忽地将她松开。双眼紧紧盯着她,嘴角噙着笑,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没了那人存在,帐幔之中忽地就冷凝了下来,张怀碧的脑子过了好久才恢复清明,那羞耻的地方还有着麻麻的痛感,那人真是可恶!可她又忍不住在脑子里疯狂地回味他身上的气味,带着粗放,带着蛮横。
一连好几日,张怀碧都有些恹恹的,整日枯坐在杏园之中。这日里,交好的贵女们特地来寻,几人才在园中摆了茶点,请人奏乐,投壶,消磨时光。
“欸,你们听说了没,此次五百勇士中有人是陛下钦定的,准备投入御林军的人选。”有人小声议论道。
张怀碧霎时就竖起了耳朵,“谁?可有听说个姓名?”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打了一头熊的?”
“何止,一头母熊并两只仔。”一人努努唇,说得有些嫌恶的模样。
“你还可怜畜生不成?听说那头野熊发狂了,追的那人一天一夜。也合该他加官进爵,换成是这上京中的哪一位,都得死里逃生一番。”
“要我说啊,除了靖远王或可以勇敌熊,御林军中这些纨绔,一个也不够看的。”
张怀碧听着听着,忽然才意识到“魏烜”这两个字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在心中浮现了。若让他与陈猛,这两人一较高下……
想着想着,她便唇边不由自主地漾起笑意。
“怀碧在这儿偷偷想什么乐子呢?快说出来大家伙儿一同乐一乐。”
正是一脸的得意被人得见,抓了个正着,张怀碧敛了笑意,假作不知。
“嗤,不就是有人思春了么?定是盘算着要当靖远王妃呢!”此间一直不说话的是尚未及笄的九公主魏宜,她在此身份最高,坐在主位将众女的神色变化瞧个一清二楚。只是因她尚且年少,心思稚嫩,来这儿只是为了好玩,对这些事情听得并不怎么上心。
“九公主还请慎言,这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呢。”张怀碧虽然面上羞恼,却不是真的,显然知道此事只待时机点明,圣上定然会乐见其成。毕竟前有温夜玉的婚事告吹,魏烜的婚事早已是朝野焦点。
魏宜虽然尚稚嫩,却对人的阳奉阴违过敏,她瞥了一眼张怀碧便面无表情地起了身,“此处甚是无趣,本宫走了。”说着便一刻也不耽搁地,拔腿便离了席。
公主仪仗虽说在行宫中并不是全制,却也是前呼后拥的,她一走,席间便冷清了好些,不多时,席便散了。
张怀碧也并不在意魏宜的不满,小孩子心性,下次再有新鲜玩意儿再找她,也定然就和好了。
不过,眼下她倒是起了些心思。那魏烜身边的女婢……她倒是应该去会一会。
这么想着,便只身带了贴身的嬷嬷和侍女径自去了醉仙阁。
醉仙阁是一处泉眼,如今王爷在里头住着,来往照应的人应是络绎不绝才是。张怀碧到了的时候,却见醉仙阁的大门紧闭,有侍女出来通传,只说王爷不见客。
“王爷身边可有一随侍女婢?”她身边的侍女上前询问道。
张怀碧自持身份,绝不可能开口询问一婢女下落,她使了眼色给身边侍女,侍女自是知道她们今日一行是来做什么的,便先去开了口。
可是那醉仙阁的侍女却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不敢答话,最后竟摇头说不知,便闭了门。
张怀碧身边的嬷嬷们,皆是高门大户里头有经验的嬷嬷,对此等托词一眼就看透,便一口咬定是里头出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