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衍无所谓的一抹唇上的血渍,眼中带笑高兴的不正常。
伸手揽着她的细腰,捏了捏腰间的软肉。这个节气的衣衫单薄,她都能感受到他掌心搁在腰上的温度,她很怕痒。
“小心眼~”他宠溺的说。
“要不然你再咬回来吧!”
桑碧推了他一把,“我又不是狗。”
纪衍指了指自己的唇,桑碧不理他。迅速逃离此地,“我走了。”
桑碧看到四处张望的小桉子,一副急得快哭的表情,嘴唇都咬破了:“我方才如厕去了,可是我迷路了,幸好遇到府中的婢女”
小桉子内心一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好了,没事了。”
他们不敢耽误当天便返程。
小桉子和桑碧是同级,两人之间也会聊聊天,桑碧对他是带着目的性,毕竟小桉子是最了解裴颂的人。
以前小桉子对她有成见。
后来,彻底改观了。
“你觉得太子殿下对你如何?”
桑碧冷笑一声。
“你先前所做之事犯了殿下的忌讳,倘若他要是真想杀你,哪里还有侧妃之事。”这话引得桑碧的目光,他用只有两人的声音道,“殿下是何人,说一不二。”
小桉子:“他对你着实不一样,我虽揣摩不透殿下,但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对你有不一样的感情。”
“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情感!”
桑碧别看目光,沉默了。
她应是有所察觉的,只是没敢相信。
像裴颂这样的人竟然会动心,外界传言他对谁都无情冷漠,山上的和尚都不及他;他或许只是觉得她这样的有趣,一时新鲜,如若真触犯到了他的逆鳞.....
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爱人,也学不会爱人。
如若他真对她有心思,这可真是一件十分悲哀的事。
对于小桉子说的事她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东宫的侍卫自然会将此事报备给裴颂,小桉子如实:“当时都看得出谢老家主的态度,奴才想她也是为了维护东宫,一时嘴上不严”
“其实谢老家主先前本就因着先前一事对东宫存着气的”小桉子说。
“这下将那老匹夫得罪了......”
“殿下~”
“正好歇了父皇想要攀亲,结交的心思。”
*
入夜,月上梢头。
乔姒调到了前殿奉茶,一切都有迹可循。
两人穿着单薄白色中衣,盖着一床被。两人侧着身躺着,青丝披散在后背,乔姒对她交代:“以后你和宫主的人直接联系,我不在东宫你要保护好自己”
桑碧问:“你真要跟他?”
“嗯,我想活着,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在桑碧的注视下,说出心中的情义,“其实我喜欢他,一直喜欢他,这是一份难以抑制的感情。”
“可是他到底姓裴,还知道你的身份,你难道不怕......”
“不怕,喜欢就是喜欢了,何必瞻前顾后。”乔姒笑容甜美,“我能得他的庇佑就好,至少我暂时是喜欢他的,我也难保一辈子喜欢他”
桑碧竖起大拇指,佩服她。
“你的毒?”乔姒问。
“只要解药不断,我便无碍”桑碧回。
乔姒心疼的问:“要是没有解药呢?你该怎么办?”
“你应该知道早前宫里死于碧落之毒无解的有多少人?”
“他无非就是靠着此毒控制我,只要我不忤逆他便相安无事,暂时是安全的,好了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
乔姒无奈的笑笑,心中隐隐的替她担心,但转念一想她说得对。宫主现在正需要她,又怎会弃她。
“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乔姒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书。
“这是什么?”桑碧好奇的接过来看。
书封上写着“国色添香”四个大字,上面的图她并未注意。女子翻了翻书,上面的插图映入眼帘,给她带来极大的视觉冲击,薄白的面容腾地红了个透,将书丢了过去,拉上被子盖住脸。
“乔姒,你个天杀的~”
乔姒将书两手捧着,定定的看着上面的图像,气定神闲,“你这个大小姐就是太矜持了,这有什么,等你以后和纪衍成婚了还不是要......”
“你不许说~”桑碧羞恼的扯下被子,捂着她的嘴。
乔姒双手作投降状,桑碧才松开自己的手。
桑碧不太平静,被她强硬拉着看书,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脏了,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又羞又燥的处境中,最后受不住了一把将书扣在她的脸上,一脚将她踹到拔步床最里面:“闭嘴,睡觉~”
晨光熹微,东宫前殿。
裴曜端坐在位,看向上首的男子发笑:“你我本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太子殿下说这种话未免让人心寒。”
“兄弟?”裴颂嘲讽的声音传出,哂笑,“若是寻常人家是有些手足之情,但皇家中亲缘甚薄”
裴颂话锋一转,扬眉:“孤记得小时候在宫中,祺妃酿的梅子酒甚是好喝,那时年岁尚小贪了杯。”
“太子殿下记性甚好......”他还记得那时,还是二皇子的裴颂醉倒在母妃的寝宫中,宫人寻了许久,母妃人微言轻被赶来的皇后训了一顿,赶来的皇上给了她一巴掌,母妃被惩罚了。
又想起那时,两人时常一起玩耍。
“母妃住的庭院中槐树下还有两坛青梅酒,改日邀殿下一起品酒”
“可,应还是少时的味道,过了这许多年应该更加甘醇了。”
裴曜将茶杯放下,主动提出:“建梁的动乱臣弟愿去!”
裴颂:“六弟果真要去?”
裴曜:“还能有假?”
这时裴曜将目光落在一旁站着的宫婢身上,状似不经意道:“太子殿下这殿中的婢女生的如此出众”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乔姒~”
裴颂下颚微抬,眼底满是兴味,看了眼站着的婢女,直接开口:“如若六弟喜欢便送你了”
“那臣弟就先谢过二哥了。”
乔姒就这样随着裴曜出了东宫。
马车上微簸,两人四目相对。突然马车急促的停下,车夫长“吁~”一声,乔姒撞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抬头撞进他的目光,“好疼~”
裴曜轻笑,“你倒是会攀咬,逮着谁就咬谁”
说完手顺便放在她额头柔了几下,果真红了。
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公子,路面上突然冲出来两个乞丐,不过现在无事了可以走了。”
裴曜轻轻嗯了一声。
乔姒走了,惊动了邬宫宫主,这夜将桑碧叫到面前来,她说对此事全然不知。
邬宫宫主一身黑色长袍,带着饕餮面具,气息阴冷嗜血:“我培养你多年,在你身上费了那么多心血,你最好不要背叛我坏我的事,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知道自己只是宫主豢养的一枚棋子,她了解他的残忍、野心、心狠手辣,如果一旦有一日她没有用处了,宫主会将她毫不留情的抛弃。
说不定转机就在裴曜身上,那就看裴曜如何做了。
“不敢!”
宫主交代她和东宫的线人直接联系,另外派出人手去围剿乔姒。一切都在她们的预料中,宫主一旦知道乔姒的消息便会动手。
“宫主,六皇子裴曜知道所有的事,现如今又和裴颂走的如此近,对我们极为不利,裴曜不足为惧,但.....但裴颂此人不可小觑。”桑碧说道。
男人说:“裴曜不除不可,裴颂也不得不防”
桑碧眼底晦暗不明,双手作揖颔首:“宫主若无吩咐,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