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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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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惟生,我跟你说过,人各有命,不要随便沾染别人的因果。我方才若不出现,你是不是要把那三个孩子留下?”

“……”纪惟生不知道,若是那几个妇人一直哭求,他是否会心软应下。但他清楚,他绝不愿意看到那几个孩子曝尸荒野。

沈怀亭语重心长道:“天生万物,皆有定数。干涉旁人的命数,便要背负旁人的因果。你心地善良,却也不能仁善过头,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纪惟生垂眸:“惟生知道了。”

沈怀亭说:“把林长怀他们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就不要再跟着了。以你的性子,在凡俗待的越久,沾染的因果越多。”

“是……”想了想,纪惟生突然问他,“义父,就没有什么法子帮帮他们吗?”

沈怀亭望着远处,淡淡说道:“这世间的苦难多了去了,帮?你帮的过来吗?”

“咱们修仙不就是……”

“修仙,修的乃是一颗不萦万物之心,若为凡俗所累,如何修得大道?”

纪惟生显然不认可他这种说法,问道:“敢问义父,何谓大道?”

沈怀亭转头看了他一眼:“所谓生,道之化境;所谓死,还道于天。什么都别做,你就是在帮他们。”

纪惟生不解:“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记着就行。”

“……”

两人同行十数里地,皆人烟稀少,民房多空。傍晚时分,才在野外找到一处山庄。这山庄唤作归云,乃是主人家避暑所在,只因最近地动,城内人心惶惶,这家人才搬来此处。

主人家姓朱,五十来岁,面相和善,性格和气,纪惟生上门借宿,这位朱庄主略问了几句来历,便让仆从替他们准备饭菜和客房,连他们带来的车马也一并交底下人看顾。

席间,纪惟生问起城中境况,朱庄主叹气说:“城郭皆坏,庐舍崩毁,又连日大雨,冲毁上游堤坝,以致死伤无数,尸横遍野。其存活二三,亦无计可施,或卖儿鬻女,或为匪劫道,杀伤人命,惨,惨啦。”

纪惟生蹙眉问:“没人管吗?”

朱庄主摇头叹息:“距离此处不到百里的止漓山发生地动,几欲完工的皇陵在这个节骨眼儿塌了。发生了这天大的事,上头的人按还来不及,谁管咱们老百姓的死活?不过我听说,这事没瞒住,州里已经来人处置此事……”

这时,仆从进门:“老爷,门口来了两位公子,说是借宿。”

“让他们进来吧。”

纪惟生感叹:“朱庄主真是大义。”

朱庄主说:“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色又晚,反正我这山庄空着也是空着,住一宿也无妨。”

仆从带着人进门,纪惟生抬眼一看,竟是姚从元和渝占亭二人。纪惟生意外:“姚兄,渝兄,怎么是你们?你们不是回沧川了吗?”

沈怀亭也看过来,却不知在看什么。

姚从元说:“本来我跟师弟是打算回沧川,这不是担心林长怀他们一行有什么闪失嘛,咱们这好人做到底,就绕道过来看一眼。纪兄,你怎么跟沈仙君也在此处?”

纪惟生如实道:“我们也是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姚从元说:“看来咱们是想到一处去了。”

这时,一旁的朱庄主问:“几位道长原来都认识?”

姚从元说:“认识认识。庄主,我跟你打听个事。”

“道长请说。”

“两个月前有没有几个商人来此借宿?其中一个是城东布庄的老板。”

朱庄主想了想道:“城东布庄老板姓刘,我认识。没见他来我庄里借宿过。道长为何问起?”

姚从元说:“我们半途遇见他女儿,小丫头说,刘老板前些日子出去拿货,到现在还没回来,家里的布庄没了,爹娘和妻子全部埋在里面了,家里就剩一个六岁的丫头,在乞丐窝里讨生活,我们想着帮忙打听打听。”

朱老板说:“若是拿货,怎么也该返家才是。合州最近还出了这么大事,照理说不该没动静,他不会是……”

“朱庄主想到什么?”

“合州境内有一群盗匪出没,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这刘老板出门在外,音讯全无,会不会是遭了……”

姚从元道:“此处有贼盗出没?”

“嗐,那些贼人只认银子,杀人不眨眼,听说不少人都被劫财害命。”

姚从元追问:“竟如此猖狂?这些贼人的老巢在哪?”

朱庄主连连摆手:“可使不得,那些贼人凶残无比,可千万招惹不得。几位道长,你们用过饭后,早些歇息吧。”

见人不愿多说,姚从元也不好逼问。

用过饭后,管家将他们带往西边的客房。

路上,隐约传来琴声,轻灵悦耳,极为动听,姚从元随口夸了一句:“不知是何人抚琴?琴艺不俗啊。”

管家说:“弹琴的是我们大小姐。小姐自幼习琴,颇有造诣。”

姚从元道:“原来是府上小姐,失敬失敬。”

转过长廊,琴声清晰起来。

月夜下,临水亭中,一人素手抚琴,一人蹁跹起舞,琴声悠扬,舞姿曼妙,与水,与月色,浑然一幅绝美画面。

姚从元看入了神,一曲毕,忍不住拊掌而赞:“妙,实在是妙,琴声婉转悠扬,犹如天籁,舞姿翩然,恍如神仙妃子。这曲子与这舞当真相得益彰。”

老管家道:“这是我们府上两位小姐,素日在此弹琴练舞打发时间。”

说话间,两位姑娘已经戴上面纱,从临水亭出来,往东院去。

一阵风起,吹落前面抱琴的姑娘的面纱,薄如蝉翼的白纱落入水中,姑娘有些受惊,连忙以袖掩面,匆匆而去。

不过间隙,仍窥得女子面容姣好,目若秋水。

老管家将他们带至西院客房,进门前,沈怀亭对纪惟生说:“舟车劳顿,早些安歇。”

说完,又看向姚从元和渝占亭:“在别人的庄子里,晚上不要出门闲逛,免得唐突了庄上的女眷。”

姚从元愣了一下,刚要解释几句,沈怀亭径自进门。

姚从元说:“沈仙君方才是何意?”

纪惟生说:“姚兄不必多想,沈仙君只是好意叮嘱。姚兄,渝兄,早些歇息。”

“欸……”

重矅推开旁边的房门,姚从元也跟进来:“沈仙君方才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觉得我们轻浮浪荡?”

重矅在旁侧落座,小莲添了茶便去旁侧铺床。

重矅面无表情:“为何如此说?”

“他方才那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姚从元一脸沮丧的坐下,“我不过随口夸了几句,我也是真心赞赏,并无他意。难道我们天枢阁弟子是唐突女眷的人吗?”

他越想越委屈,径自拿过重矅面前的茶水凑到嘴边,却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小莲拦住。

姚从元愕然看着他:“小莲,你干什么?”

小莲拿走他手中的茶杯,恭谨的放回重矅面前。

姚从元左右看看,确定小莲只倒了一杯水:“我的呢?”

小莲说:“自己倒。”

姚从元气道:“我在这个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吗?师弟,你管管他,虽然他是干娘指来照顾你的人,但我好歹也是你师兄,按你渝氏的辈分,我也算你半个干哥哥……”

小莲看了他一眼,明明不带任何情绪,姚从元却莫名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蔑。

“师弟,你看他什么态度?这一路把我当空气也就算了,他还翻白眼,师弟,你管不管啊?”

重矅把茶杯推给他,姚从元立马端起来一饮而尽,得意的看向小莲:“还是师弟知道心疼师兄,啧啧,茶真不错。”

小莲视若无睹,重新倒了杯茶过来,放在重矅面前,然后继续铺床。

姚从元看着小莲说:“师弟,不得不说,干娘指到你跟前的人真是贴心。以前干娘让人伺候你起居,你总嫌累赘,现在总算转性了。我说师弟,这有人替你事事打理妥帖还是好吧?”

重矅说:“夜深了,回去吧。”

姚从元说:“你还没告诉我,为何咱们要绕远路来这山庄借宿呢?难不成是你猜到纪兄也会来此?这不可能吧。”

重矅说:“其实你不必跟来。”

姚从元说:“那怎么成?我是师兄嘛,照顾师弟是应该的,欸,你可别想偷偷把我撇开啊。”

重矅喝了口茶,对此似乎并无多大意见。姚从元看看他,凑过来:“师弟,我发现你现在可太好说话了,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个油盐不进的驴脾气。”

重矅放下茶杯,不置可否。这些事于他而言,连芝麻绿豆的小事都算不上,他又岂会过分在意?

“还有啊,”姚从元跟他念叨,“那林长怀救了个小丫头,要帮她找爹爹,你竟然替他把这事揽了过来?你不是向来都对机关术之外的事情不感兴趣吗?”

重矅说:“他若再奔波,那条腿就彻底保不住了。”

“所以你不远千里绕道合州,把他们安置在城里,又出银子又出力,不仅到处找大夫给他治伤,还要在茫茫人海给一个小丫头找爹?”姚从元歪头打量他:“师弟,你是欠了林家这三位公子多大的人情?”

重矅淡淡道:“举手之劳而已。”

姚从元五官皱到一起:“你管这叫举手之劳?”他又想到什么,“莫不是渝氏跟他们有什么渊源?”

“没有。”

“没、有?”姚从元满心狐疑,“你对他们可比对我这个师兄上心多了。”

“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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