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白费力气了,现在兵符不在你身上。
公玉衍顿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朝着宋宁望去,他即刻会意,从行李中找出装有兵符的锦盒送到公玉衍的面前,公玉衍打开锦盒一看,果然兵符已经不见踪影。
“我的兵符?”
兵符一直都是他亲自收藏好,除了他和段遇知没人知道藏处,在出发之前,他亲自把装有兵符的锦盒放在行礼之中,谁也没有打开过。
到底是谁什么时候把兵符拿走了?
宋宁望着空荡荡的锦盒,若有所思道:“难道是······”
公玉衍见宋宁面色有情况,急道:“你知道什么?”
宋宁一脸为难的解释道:“昨日,师父来过少君府。”
“韩颂?”
公玉衍才想起,除了他和段遇知,还有韩颂知道兵符的藏处,韩颂从小侍奉他,他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他都一清二楚。
这时,宋宁抬眸望向公玉衍后方,唤了一声:“师父?”
公玉衍回头一看,果真是韩颂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谢微。
看到两人同行,公玉衍一切都明白了。
谢微被他圈禁在府中,是韩颂为了救他,偷走了他的兵符。
是他疏忽了,韩颂对谢微情深意重,自然会想方设法救他出来。
韩颂见了公玉衍一脸愧疚,跪地磕头请罪,无可奈何道:“少君,臣罪该万死。”
他也不想背叛公玉衍,但他没办法放任谢微被圈禁而无动于衷。
公玉衍望着谢微,又看了韩颂,只觉得心寒至极,这两人曾是他最信任的人,却一个接着一个背叛他。
宋宁也伤心道:“师父,您怎么可以背叛少君,不是您一直告诉我,我们做近侍的最重要的是忠诚吗?”
韩颂垂头不语,已经无颜在面对公玉衍和自己徒弟。
宋宁气急道:“您会后悔的,您被表公子骗了,您知不知道他······”他本想把谢微痴恋公玉衍的事说出来,但看了周围一圈人,最后还是沉默了,为了公玉衍的名誉,他没办法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
韩颂的确不清楚谢微对公玉衍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缓缓的抬头直面公玉衍,说道:“臣不知表公子做错了何事,少君一定要将他禁足,您就算不顾及他是您弟弟,也要顾念这些年他一直效忠您的苦劳啊,还请少君宽恕表公子,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公玉衍冷笑道:“处罚你,只怕他的罪过你承担不起。”
韩颂不明白:“表公子到底犯了何罪,少君对他如此决绝。”
谢微背刺段遇知,害死姜宴的事一旦传扬出去,北岐段家,以及姜宴的岳丈家亲王府绝对会迁怒与他,公玉衍到底还是袒护自己的弟弟,所以,这些事就暂时没有对外宣传出去,就连周主也不知道内情。
公玉衍一脸鄙夷的望着谢微,说道:“怎么,你也知道自己行为不光彩,所以没敢承认自己做了什么。”
谢微说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在他眼里,只有公玉衍才是最重要,其他人都无关紧要,他做了什么,想要做什么都没必要告知。
周主叹息道:“好了,有什么事回府再说清楚。”说着号令军队撤离,叫人把公玉衍带进屋。
公玉衍不从,就被侍从强行带回去。
一行人来到正厅,公玉衍气急败坏的推开侍从,回头质问自己父亲:“父亲,为何要这么做?”
韩颂会偷走兵符,背后必然有周主授意。
周主挥了挥手,把在场侍从全都打发出去,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首席位坐下,说道:“确实是寡人任命韩颂拿走兵符,这都是为了你好,早知道你会坐不住到处乱跑,果不其然,你还真想离开。”
公玉衍都气笑了:“为了我好?父亲削了我的兵权,这也是为我好。”然后指着谢微,怒不可遏道:“还有,我不是已经把他收押在府里不准外出,为何还要把他放出来?”
周主反问道:“这我还要问你,为何要把谢微关押起来?”
公玉衍也不瞒着了,愤恨道:“是他害了段遇知,他故意放走俘虏引发动乱,趁机刺杀段遇知,然后嫁祸给俘虏,事后还派人赶尽杀绝,害死了姜宴。我没杀了他只是把他圈禁在府里,已经是顾忌昔日兄弟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