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砚冷哼:“你们最好赶紧抓住他,我怀疑他是受雇于人。”
尤铁像是被砸了一棒子,问:“你有什么依据?”
“你知道我给了他多少钱吗?”
“?”
“两百万。”陆铭砚忍着怒气,“两百万,不够买他的狗窝吗?再说,就那么点过节,至于他大老远从西北跑回来给人两刀?”
尤铁信了。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他打算调配有限人手,全城追捕阿西。
好在市人民医院离他们刑侦大队不远,他说:“我回队里一趟,等手术完了你告诉我,我派人回来做笔录。”
“还有一件事。”陆铭砚叫住他,“其实多多早就收到过邮件威胁,虽然威胁的对象是陆铭华,但我还是觉得该跟你说一声,说不定,阿西是冲陆铭华来的。”
“邮件?怎么不早说?”
“对方是陆铭华的老朋友,现在已经不在汇芸了,就没太在意。”
“老朋友?叫什么?”
“石鑫。”
“哦,是他?”
他们在调查司徒洱的案子时电话接触过这个人,目前在北方一所重点高中读高三,表现得很正常,他只知道陆铭华和司徒洱接连失踪,不知道他们的去向,而且听口气,好像不知道陆铭华已经回来了。
陆铭砚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尤铁想了想,直接掏出警务通,查到石鑫的联系方式。
“你好,石鑫,我是汇芸市刑侦队的,有件事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啊,还是司徒的事吗?我知道的都说了。”
“不完全是,我是想打听一下,你跟陆铭华,你们在他失踪之后有联系吗?”
“陆铭华?怎么可能呢?要是有联系,我怎么可能不对家里说?这是多大的事我心里会没数吗?”
对方的反应让尤铁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个相当蠢的问题。
“你们以前怎么联系的?”
“手机啊!”
“除了手机呢?比如,你家里管得比较严,你怎么约陆铭华出来?”
尤铁的诱导性发问让石鑫警惕起来,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尤铁严肃道:“我们知道的方法很多,我还知道陆铭华是先认识的你,后来才认识了司徒洱……”
“你觉得就因为这个,我杀了司徒洱?”
尤铁觉得石鑫紧张的过分了,忙说:“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是通过其他途径了解到的,说你有个跟陆铭华联系的邮箱,这很重要,所以找你了解一下,最近有没有用邮箱给陆铭华发过信。”
“哦,那个啊……”石鑫像是在回忆,“他刚失踪那会儿发过,因为手机打不通嘛,他常玩的那些二次元也没他的消息,也没别的办法了,我就抱着试试的心态,结果他也没回,后来我就把这事忘脑后了,这年头谁还用邮箱啊?”
“那你后来登录过邮箱吗?”
“没有了,也不用那东西,登他干吗?”
“了解了,谢谢你!”
挂断电话后,尤铁不打算回队里了,他感觉这件事愈发扑朔迷离,得动用些手段来调查,他要在这里等阮多出来,问他邮箱账号密码。
清创和缝合花了不到两个小时,阮多被轮椅推出来时,眼睛紧紧闭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陆铭砚被吓得不轻,因为人是自己走进去的,进去的时候还挺活泼的。
他扶好轮椅上的吊瓶架,问:“怎么了?”
推阮多出来的护士说:“手术过程中吐了一次,怀疑有脑震荡,现在去拍CT。”
“脑震荡?知道了,谢谢你!”陆铭砚又开始心疼了,接过轮椅,推着他往CT室走。
尤铁跟在旁边,抽空问:“阮多,记得邮箱地址吗?”
阮多耳朵动了动,眼皮勉强撑开一条缝:“唔?什么地址?”
看样连是谁在跟自己说话都没搞清楚。
尤铁趁他还清醒,赶忙说:“邮箱,那个威胁你的邮箱!”
“哦……”阮多困惑地皱起眉头,几乎是一个白眼翻了上去,“那么长,我怎么会记得,我要吐了你别问了……”
陆铭砚拦住还要发问的尤铁:“待会儿我回家看看,然后告诉你。”
尤铁只好点头:“好吧!”
阮多鼓着脸,哼哼唧唧的:“哥,头好晕……”
陆铭砚一手从后面托着他的脑袋:“乖,忍耐一下,等做完CT给你搞个床位。”
阮多头一歪,斜靠在他的大腿上,阻止他继续前进:“呜呜,别推了,颠的想吐,让我缓缓……”
陆铭砚快心疼死了,恨不能立刻把医院买下来,把CT机搬到跟前来。
怎么会有人能忍受自己的小家伙遭这种罪啊!
该死的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