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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马尔科自欺欺人,白胡子一语惊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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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几个番队的首领聚集在船长的卧房,而白胡子本人盯着今日新鲜出炉的晨报,一副高深莫测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站立起身,迈步抵达舷窗前才缓慢驻足,湛亮的金瞳瞄向远方的天空,上方的一朵云彩酷似绽放的莲花,隐约有一尊佛像盘坐在其中。

据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沧海桑田,瞬息万变。须臾之间,山可平,水可干;诸神都在匆忙赶路,哪里管得了凡间的疾苦?

乔兹刚想开口讲句话,恰巧传来一阵礼貌的敲门声,白胡子心知肚明门外客是谁,便直接喊对方进来。马尔科已经麻利处理过自己队的残局,酒精的后劲却还残留在体内,导致他走起路来还稍显蹒跚,在他踏进屋内的第一时间,就瞥见萨奇他们严阵以待的静穆站姿。虽然不知因何缘由,但他镇定自若地晃悠到老爹的面前,结果他们的主心骨尚未发言,比斯塔就将桌上的报纸和通缉令递给他。

马尔科首当其冲瞅了眼艾斯的新悬赏令,然后有条不紊地接过报纸,一边默念着头版的内容,一边心存疑惑地皱起眉宇。他们兴师动众把雷瑟沉入海底,没有遗留任何的活口,此举无异于公开挑衅世界政府的权威。当然,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要向世界政府宣战,只是为了完美剔除刺客家族出没的痕迹,也是为了给觊觎艾斯的政府发出警告。

艾斯作为罗杰的后裔,出海后就被政府视为眼中钉,还被五老星称为恶魔之子,又在雷瑟大动干戈大显神通,目前恐怕愈发落实了威胁世界和平的罪名。无论他们如何毁尸灭迹,照样瞒不过海军本部派遣的眼线,故此海军隔日就将艾斯的赏金升涨至五亿高额,还不知晓敌方会不会再整幺蛾子为难艾斯。他烦恼归烦恼,烦恼里却蕴含着几分侥幸心理,因为报纸并未刊登关于刺客世家的消息。

由此可见,前夜斗胆挫伤塔莎和伽马的家伙,多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惨状,指不定跟雷瑟岛一起正在海底永眠。就算马尔科不知晓对方的身份,也不知晓对方是否为多弗卖命,但他知晓不能让对方活着回去复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能侵害到塔莎安危的角色,他都不会轻而易举放过。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弄巧成拙有种贼喊捉贼的意味,殊不知他自己才是伤她最深的人。

菩萨心肠,屠夫手段,铁杵成针,百炼成钢——用来形容马尔科再合适不过,同样适用于艾斯。

言归正传,按照常理推断:象征正义的组织被海贼全灭,包括首席长官托马斯也被艾斯歼灭,他们的行为应该是会掀起轩然大波的重磅新闻。海军雇佣的记者却只用简单的三言两语一带而过,就像蜻蜓在水面上一点,只荡起那一点点涟漪,很快就消散地无影无踪。

白胡子瞧马尔科气色欠佳,不知是宿醉的影响,还是其它的因素,于是他语重心长地感慨道:“罢了,本来我也不想与初出茅庐的小辈计较,我们哪有闲工夫陪他们瞎闹?不光要对付频繁找我们麻烦的嚣张海军,还要解救被凯多欺压剥削的黎明百姓,要不是发现他们把蓝多里当作贩卖人口和倒卖毒榀的中转站,我哪会舍近求远奔向伟大航路的前半段来插足这件事?”

布拉曼克悠哉地拍着自己的啤酒肚,阿帕森在蓝多里的巷道拦截弥娅的时候,在场旁观的他也是同流合污的帮手。事后他听说了来龙去脉,又得知艾斯阴差阳错出手救了她,一度令他觉得小姑娘的命属实太好。在窝藏罪犯又流通毒榀的是非之地,她分明没有三头六臂,还能三番两次逃出生天?

遗憾美中不足的是:她唯独缺乏自保的能力,如果实力智力与运气共存,才是掌握天时地利人和的大赢家,才有资格站在艾斯的身旁。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起初的艾斯没有软肋,以后的艾斯也不该有软肋。

“最近我们在新世界各地救下的奴隶,都是自蓝多里出来的倒霉鬼,那两个丫头貌美如花又没结婚生娃,不被坏人拐走简直是奇迹。不,卡梅尔是世界政府的人,一般的小喽啰也招惹不起,估计就是因为她在蓝多里隐居,才歪打正着保护了艾斯的老朋友。自古红颜多薄命,小姑娘也是运气好,一直有世界政府的原情报官照料,又碰到了路见不平的艾斯,不然早就被卖给王权贵族,过着做牛做马为奴为娼的苦生活了!”

一提及死无全尸的卡梅尔,马尔科就想起她烧成黑炭的惨状,以及同归于尽的佛耶戈。他的脸色触景伤情变得更加难看,讳莫如深的他只以点头潦草敷衍。一步错,不是将错就错,便是满盘皆输。成人之美,基本是生时的美谈,他的成人之美,却是死亡时才能实现。往事不堪回首,且赢得尊前笑口。贱子与公千载契,鹤南飞,补献新词奏。离绪起,酒波皱。

“怎么?她要走?”俗话说知子莫若父,须眉茭白的老人莫可名状地打量着眼前跟随他几十年的儿子,对方极少呈现出愁眉不展的郁闷表情,他岂能猜不透马尔科对女刺客难舍难分的心思?

马尔科刹那被问得哑口无言,几乎不知如何自处,毕竟他对昨夜的记忆还有点恍惚,他纠结的表情已说明一切。至于其余的几位队长,俨然分不清老爹所言的“她”是谁,凭借彼此眉来眼去的隐形交流,才琢磨出可能是指出身昂萨的刺客小姐。识时务的他们并没有刨根问底,皆因阅历丰富的他们都明白:语言是一种苍白的东西。有时候,它能够表达的情感,甚至不如一个眼神,一抹微笑。

在他满脸倦怠按揉太阳穴的时刻,外面又传来第二波敲门声,众人齐刷刷地回首张望:阿帕森与蒂奇带着四位收拾完行李的刺客,毕恭毕敬地在门口等待。以阿尔法为嘉贺的代表,他坦言他们即将启程前往执行任务的地方,既然受到了海贼的招待与关照,离别时总要与此处的东道主打个招呼,方能体现他们的周到与诚恳。

阿尔法向来是拎得清轻重缓急的人,尽管不告而别的方式才符合刺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格,奈何他表姐还要仰仗对方的庇护,他不得不摒弃偏见老实巴交地跑来道别。关键塔莎到现在还没现身,表示她还没有起床,外加她的身体状况也摆在那。他寻思给她多休息一会,不如先跟海贼们打招呼,再去找她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一路顺风,有缘千里来相会。”白胡子的语调没有过剩的热情,也没有过分的挽留;他的语气不刻意,也不张扬;却莫名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都充满着王者风范,“对了,代我向你们的家主问安,你们别忘记跟他捎个口信,倘若嘉贺有朝一日出现了危机,就报上我白胡子的名号。”

“不敢当,您认识我们的当家人?”饶是以阿尔法波澜不惊的性格,也不由自主吓了一跳,塔莎的亲爹居然同马尔科的义父相识,而且就白胡子的说辞粗略推测,双方的关系还挺亲近?早知如此,他何必苦心孤诣讨好对方?早知如此,又何必套近乎叫对方姐夫?早知如此,何不在老熟人的队伍中挑选一位英俊潇洒的海贼和她结婚?

“萍水相逢的孽缘而已,人类活得久的好处,不外乎就是可以走访更多的地方、观赏更多的风景、结识更多的友人、建立更多的羁绊。”白胡子的反应相当奇怪,唇边保持着笑意,目光却好像穿越了遥远的时空,回忆着一段难忘的往昔。曾经懦弱胆怯的小鬼,如今倒成为了大家族的首领,时过境迁果然是今非昔比,抑或物是人非?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结识泰隆不偏不倚为三十年前的奇遇。当初泰隆用上门女婿的身份入赘嘉贺一族,对方的妻子是名正言顺的第八代家主,可惜罹患重疾的锐雯英年早逝了。亡故的时候,他们女儿的年龄与资历都尚浅,才由泰隆暂时替代塔莎打理家族万事。他倏忽将注意力集中在几位年轻刺客的脸上,归根到底是一段不光彩的历史,但凡懂得分寸的智者都会选择三缄其口,在泰隆栽培的晚辈面前,他总要给对方留点颜面。

“劳烦您们继续照应我家小姐,在下感激不尽。”除了阿尔法一人在室内,伽马与贝塔都在门口静候,他举起双手在胸前交叠抱拳,循规蹈矩地朝海贼队长们鞠了一躬,接着顺藤摸瓜转向沉默的马尔科,“昨晚实在对不起,您不要介意,怪我跟伽马不胜酒力,醉汉讲话难免不好听,行动难免会不经过深思熟虑。”

“无妨,酒后吐真言,何况你们说得没毛病。”沧桑的面孔滋生出岩石的色彩与质地,褪去紧张后所有情绪都转换成疲惫,身体意志被蚕食鲸吞,马尔科展露松弛有度的浅笑。然而,待他迟钝参透对方的话外音时,他的笑容迅速凝固,“我们初次见面的当晚,你就说过要带她走,你改变主意了?不催她回家了?”

此言一出,倒是把稳坐钓鱼台的刺客问懵了,马尔科刚惊讶完,立马就轮到他惊讶了,连旁边的几名海贼都震惊不已。感情的事情不可强求,但不代表不能努力,他就亲眼目睹过塔莎的努力。且不管海贼是否也在努力,重点是他俩还在热恋期,为何马尔科的态度如此两袖清风?不仅在战后对她漠不关心,似乎还巴不得撵她滚?难道是他忽视了男性对女性转瞬即逝的新鲜感?难怪她会说男人的心是秋季打转的风,只能借,不能靠,敢情是源于她自己的有感而发?

其实,马尔科钟意的不是现在的她,而是过去的她,现在的她对他而言完全像陌生人。他对她有过很多承诺,却没有一句可以兑现;他们有过许多梦想,最后都落了空。而他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虚构的未来,终究是永远都到不了的远方。至于他对塔莎的态度,无法归纳为新鲜感过后的乏力,应该是形同洞穿现实之后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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