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我快狂躁了。
看看看不知道有啥好看的。
但我才刚想完,突然意识到,我长得是挺好看的,瞬间就也释怀了,大喇喇地继续往
前走。
才刚下汉白玉石的台阶,就发觉里面别有洞天。
原来我只看着望月楼大,却不知道它是这么大,把整个伴月湖都包了起来。
所有的道路都是汉白玉石铺成的,两边栽着的树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几乎每棵的树干都要两个成年男子合抱才能抱得住。
我虽然不咋了解,但我爹好歹是知名的建筑师,这些成本还是知道些的,粗略估摸一下,没有十几个亿打底大概这项目是根本拿不下来。
一走进去就有股凉阴阴的感觉扑面而来。
一路都有服务员带路,陈哥他们大概是老顾客了,服务员就专冲着我们介绍望月楼的历史,哪棵哪棵树是怎么来的,那边的亭子楼宇是干什么的,这那那这的雕刻是什么意思。
我听得津津有味儿,感觉很快便到了正地儿。
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玩儿的。
伴月湖大致被分成了三块。
其他两块儿干啥的不知道,有一块我知道就是张邈说的唱戏钓鱼的。
不过也算是被玩儿出花了。
走到楼前便换了两个服务员过来。
照样木制的建筑分成了上下两层,包成个圈悬空在半月湖上,正中心是唱戏的台架子,这会儿就有几个角儿在唱戏。
但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唱戏用编钟还有别的什么认不出来的东西伴奏的,就是那种初中历史课本上画着的青铜编钟。
二楼才是听戏钓鱼的包厢,长走廊在最外面一圈,服务员统一穿着旗袍或者小褂,一个个走在地板上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我们一行人走到个名字叫平安里的包厢门口停下,那服务员唱歌似得说了句“年年岁岁平安里”后,才打开门。
看样子这个陈哥还是挺有地位的,我们的位置应该差不多算是正对着戏台包厢再往右数的第一个。
视野挺好的。
里面空间很大,挂着壁画,对着戏台的窗口有桌椅钓具,服务员一进来就过去摆好了。
那陈哥熟门熟路地对着菜单点了几个菜。
完了之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发扬风度叫我和张邈坐到了他的旁边,还把菜单递了我来。
我说实话,我在南京也是见过世面的。
但是望月楼的这物价着实离谱,不坑穷人。
一杯橙汁大几百,我虽然几百块根本不放在眼里,但当即差点就憋不住问这是不是上过月亮的橙子榨的汁儿,不然我确实很难理解这离谱的物价。
至于上万的茶,我虽然不感兴趣,倒是见得多了,不足为奇。
我不太饿,再加上还想着马上就要钓鱼,就点了几杯橙汁儿,然后把菜单给了张邈,手迫不及待地便摸向了钓鱼竿。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问饵在哪儿,下面一楼便已经有服务员手脚麻溜地穿勾挂浮上饵放线。
不知道这些人练了多少遍,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不超过十秒钟。
我只看到个手动来动去,自个儿钓鱼的架子就已经搭好了,有点目瞪口呆。
我这会儿肯定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菜鸡。
旁边的陈哥就笑,“一会儿钓上来他们也会拆鱼,不用咱们自己动手,免得白挨身脏。”
我看他一眼,应付地噢了一声,点点头。
他倒是挺有兴致的,问我怎么不点点菜,是不是不合南方的胃口,这边也可以让楼里自己做什么的。
边说话陈哥自己便也下了一勾。
他这么罗里吧嗦的,那边唱戏的声音又不断,我真的很怀疑能不能钓到鱼,可又不好不回答,
就敷衍说不怎么饿。
“那吃点零食也行。”陈哥好说话得很,一个眼神儿下去,服务员没多久便端了盘子过来,巧克力之类的小零食应有尽有。
我也不是油盐不进的,捏了个吃了起来。
那边陈哥就顺着闲聊,说他本命叫陈辙,是南辕北辙的辙不是哲学的哲,家里干什么的,爸妈干什么的,完了之后又问我叫什么,我爸妈干什么的,在西安认不认识其他人。
张邈在旁边也不敢插话。
我说实话,如果不是知道陈辙是个二代,我一定怀疑他肯定是准备给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