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在房间里走了一会儿,试图想起他在哪里见过隔壁的男人。他有印象,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在马尔福庄园举行的一次食死徒会议上见过他,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个男人是谁了。他希望金妮可以利用晚餐上的交谈从男人那里打听到一些细节;他应该直接指示她那么做的。但她是个聪明女孩;也许她会自己找出来。他并不嫉妒她的智慧;事实上,他很高兴至少他没有和一个笨蛋做搭档。如果她不是那么难相处,不是一有机会就像她的哥哥那样口无遮拦就好了。但至少她漂亮多了,这就比罗恩·韦斯莱强。
房间很小,比他在威尔特郡的卧室小多了。北面有一张木桌和一把椅子,桌子上只有一盏台灯,下面的抽屉里放着一本泛黄的《圣经》。旁边是玫瑰色的扶手椅和放了几本书的两层书架,德拉科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一本1987年的农民年鉴,几本看起来无聊透顶的惊险小说,一本他从未听说过的人的传记,六七本蹩脚的浪漫小说,其中有几本看起来好像经常被翻阅。
德拉科露出一丝讥笑,粗鲁地按住书脊,把书推了回去。他希望看过这些书的人不要有令人作呕的念头,并在这个房间里的四柱床上加以实践。这张床。一张床。他看了看他和金妮的行李,然后看向窗外。雪还下得很大,德拉科又看了一眼床。可以想象,这种天气他们只能在此过夜,但他们绝不可能同意睡一张床。
他盘算着把扶手椅变成另一张床,但没有地方放,除非他把现在的床变小点,把家具挪一挪。但似乎没必要搞得那么麻烦。他想到把床分成两张床,尽管他的变形术不错,但他对复原没什么经验。如果他不能把床变回去呢?那可就难解释了。他以前多次把犯人变形,使他们更容易被送回魔法部,并不是说他逃避职责,不过,把他们变回来时总是有其他人来接手。德拉科皱起眉头,打算回到伦敦后要精进复原术。在那之前,他希望黄鼠狼知道该怎么办。不过那样的话,他就不得不承认她在某些魔法方面比他更厉害,那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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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小时后,金妮回到房间,带回了一大碗汤、面包和其他人的祝福。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不知道直接进去会不会不礼貌。严格来说,这也是她的房间,但是,如果他……衣衫不整呢?她坚定地想,如果他衣衫不整,那也怪他没想到要在浴室里脱衣服。
她没有敲门就走了进去,但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大声宣告她回来了。
“真够慢的。”德拉科靠在床上,衣着和她离开时一样。
“我在审问我们的嫌疑人,”金妮说,把食物递给他。“他叫乔·刘易斯。”
他毫无印象。“不是他的真名。”德拉科说。
“那女人是他的妻子——南希。他们要去沃尔辛厄姆的圣地。宗教方面的。他们在这里有家人,要待几天再走。两个孩子黛西和莎拉都在寄宿学校读书。乔在药房工作,南希在书店兼职;他们结婚二十年了。”
“不错,”德拉科不耐烦地说,“但你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吗?”
“如果他是食死徒,他也不会说吧?”金妮合情合理地说。“他穿着长袖,我想,即使和麻瓜在一起,也不能大摇大摆地露出黑魔标记。”
德拉科思索着抿起嘴唇。“我们可能要待久一点,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挖出更多东西。我几乎可以肯定,我在某个会议上见过他。”
“我无所谓。”金妮说,想着这件事能否成为她的重大突破——围追堵截并俘虏一个在逃的前食死徒;那将是她档案里的一项亮眼成就。“反正这场雪让我们哪都去不了。”
德拉科喝着汤,他们讨论着费利克斯托的案子和这个可能的新案子,工作的事情聊完后,他们似乎不得不继续聊其他事情,这使他们都感到惊讶。房间里没有其他事情可做;金妮以同样的漫不经心查看了德拉科刚才看过的书,这里没有电视,床头柜上有一个收音机闹钟,但他们都不知道怎么用,只会让它响个不停。没什么可做的,除了聊天。或者睡觉。金妮选择后者,尽管现在比她通常的睡觉时间要早。
“好了,”她坚定地说。“我要睡觉了。”她拿起被子和一只枕头送到德拉科面前。“给你。”
“我拿这些东西干什么?”他问,双手插在兜里。
“在地上睡。”
“别傻了。有一张非常好的床让我睡。”
“绅士会睡在地上。”
“不,傻瓜才会睡在地上。绅士只会管好自己的手。和享受床的舒适。在这种情况下,他恰好能够拥有。”德拉科说。今天冷得要命,任何人,尤其是一个韦斯莱,都不能让他像动物一样睡在地上。
“我不和你睡一张床,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