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睡在地上。”德拉科提议。
“我不会做那种事!”
“床足够大,韦斯莱;我们可以既睡在上面,又保证我们的清白无损。”德拉科说,他的语气清楚地表明他一点都不想要她的清白。
“好吧,”金妮咬牙切齿地说。“但如果你敢对我吹一口气,我会让你下个星期都爬不起来。”她把他的枕头扔回床上,掀开被子钻进去,挪到床的边缘,翻身背对着他。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也钻进被子,关上了床头柜上的灯。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德拉科每隔几分钟就尽职尽责地看一眼表上的红色数字),他们显然都没睡着。金妮一直动来动去,想在不翻身的情况下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这就意味着她一直在拱床,每当她这样做时,德拉科就会恼火地叹气。
“唔。这样真令人不快。”过了一会儿,金妮说道,仍然背对着他。
“你能安静点吗,黄鼠狼?你那鸟身女妖似的声音让情况更糟糕了。”
“别叫我鸟身女妖!”金妮说,终于转头看向德拉科。
“我没说你是鸟身女妖;我只是说你的声音现在太尖利了。这是有区别的。”
“哦,那好吧,听上去好多了。”
“不是吗?我不是说你哪里都像鸟身女妖。”
“闭嘴,白鼬。”金妮转了回去。
“哦,你真的要那样吗?那是十年前的话术了吧。换点新的辱骂。”
“好像你上个星期没有对我说我的雀斑让我看起来像得了严重的疥疮似的。”
“说句公道话,我不再是白鼬了,但你仍然有数不清的雀斑。”停顿。然后不情愿地,“但如果你必须知道,你看起来不像得了疥疮。”
“哦,太好了,我都要担心死了。”
“我不是让你安静点吗?”
“我什么时候听过你这种人的话?”
“你没有,所以我们才会被困在这里。都是你的错。”
德拉科不知道金妮是因为太恼怒了才没有回答,还是因为她想不出合适的反驳,但他的话悬在空中,一阵愤怒的沉默笼罩着他们。最后,金妮终于睡着了,她的呼吸轻柔稳定,也不再乱动了。在德拉科睡着之前,他突然意识到,她根本没有提起变形任何家具来解决床的问题。那就意味着她要么像他一样不擅长复原术,也不想说出来,要么就是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笨,压根没想到变形的可能性。不管怎样,都让他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