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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孤儿院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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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桉猛地抬头,青铜钥匙在强光中显出真形:骨节分明的形状,顶端还残留着骨髓腔的痕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火灾当晚,白锦城背着他跑向出口,梁柱崩塌时,男人突然折断自己的肋骨,在他掌心刻下钥匙的轮廓,说“拿着这个,无论循环多少次,我都会找到你”。

“原来你才是…我的钥匙…” 顾桉的高傲彻底碎裂,他反手握住白锦城的手,将两人的纹身贴在一起,地下室的混凝土突然停止坠落,所有玻璃罐同时炸裂,实验体的残骸化作金色粉末,飘向主楼顶端的钟楼。

钟楼的指针停在23:59,钟摆是具倒挂的尸体,穿着与顾桉同款的白色衬衫。当他们冲进钟楼时,尸体突然睁眼,空洞的眼窝里流出黑血,血珠在空中凝成字:“摧毁钟楼核心,需要原生锚点的眼泪与诱饵猎人的心脏。”

“又想骗我们自相残杀?”白锦城的钢筋抵住尸体咽喉,却在触碰到的瞬间被弹开,尸体的胸口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黑色核心,核心表面缠绕着顾桉的照片,“系统很清楚,我们的弱点从来都是彼此。”

顾桉看着白锦城胸前的疤痕,那是十年前为他挡下的致命伤。他突然笑了,高傲的眉眼弯成危险的弧度,指尖划过男人的喉结:“那就如它所愿——” 青铜钥匙刺入自己心口的瞬间,白锦城的瞳孔骤缩,“不过这次,规则由我们来定。”

鲜血滴在黑色核心上,核心发出尖啸。顾桉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随之而来的是白锦城的怒吼,男人突然抱住他,将钥匙从他胸口拔出,按在自己的心口:“原生锚点不能死,我来当祭品!” 金色纹身顺着钥匙流入核心,白锦城的疤痕开始发光,与顾桉后腰的胎记形成共鸣。

钟楼剧烈震动,钟摆尸体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的机械结构——所谓的“初代实验体残骸”,不过是系统用来维持循环的傀儡。当核心被金色光芒彻底摧毁时,顾桉看见无数碎片中闪过小雨的笑脸,她手里攥着颗糖果,对他比出“活下去”的手势。

再次睁眼时,他们躺在孤儿院的草坪上。顾桉摸着心口的伤疤,发现它已经变成与白锦城相同的钥匙形状,而男人的金色纹身此刻环绕着两人交叠的手腕,中央刻着“∞”。

“系统规则被改写了。”白锦城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痕,舌尖尝到咸涩的血味,“现在我们是双锚点,不再需要诱饵与容器的设定。” 他指着逐渐消失的废墟,远处出现新的副本入口,那是辆通体漆黑的校车,车窗上贴着“循环管理局专用”的标签。

校车的喇叭声混着孩童的笑声。顾桉站起身,高傲的姿态中多了份疯狂的释然,他勾住白锦城的脖子,在血色月光下轻笑:“下一站,该去拜访那些总在监控我们的「管理员」了。” 青铜钥匙在他掌心发烫,这次钥匙柄上的刻痕不再是G·A,而是两个交叠的∞符号。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恭顺:“欢迎双锚点玩家,循环规则已重置,现有权限可随时摧毁任意副本核心。” 顾桉看着校车打开的车门,里面坐着的不是畸变体,而是六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他们的手环上分别刻着001到006——正是当年的实验体编号。

白锦城握紧他的手,疤痕与胎记同时发光。在踏入校车的瞬间,顾桉忽然明白,所谓的恐怖循环从来不是惩罚,而是系统为了囚禁“规则破坏者”设下的牢笼。但现在,当两个锚点的爱化作最锋利的钥匙,还有什么能阻止他们——

“这次,我们要让整个循环,为我们的爱陪葬。”

校车驶入永夜的瞬间,顾桉听见白锦城在耳边低喃,带着十年的执念与新生的疯狂:“无论多少个循环,我都会在你恐惧时,成为你的勇气。” 而他高傲的唇角扬起,任由黑暗吞噬他们的身影,因为他知道,在彼此眼中,他们早已是对方的光,足以照亮所有恐怖的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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