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药?嗯,难怪!”
沈夜尘蹲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探了探她脸颊的温度,垂眸道:“天色已晚,不如这样,我牺牲一下——喔!!”
初曦在他的胳膊处狠狠地拧了一圈,恶狠狠道:“还不快去!”
沈夜尘:“你松开手,我有药。”
初曦松开了他,只见他从荷包里拿出了一粒白色药丸,道:“这能暂时缓解你的症状,你等着,我去把御医带过来。”
沈夜尘离开屋子时,又拿出了一把锁,锁住了屋子,便离开了。
初曦根本不敢吞下药丸,谁知道这里面又是什么东西,上次的万虫丹可把她害惨了。
她料想着自己的大师兄不会这般帮助自己,或许还会阻挠御医来施救,故而趁着自己意识还算清醒,独自蹒跚着从窗户处跳了出来,来到了薛晚月这里,谁知后者今日正好出宫。
是去守夜的御医那里碰碰运气,看看人家会不会帮着诊治自己这个小小低阶女官,还是出去?
眼看着宫门快关上了,初曦当机立断,选择了后者。
她咬破了自己手指,又换来了一些清醒,拿出宫牌,走出了宫。
正好,顾远昭今日心情烦躁,便来到了宫门处徘徊,他知道频繁入宫恐怕会害了自己和初曦,却又忍不住担心。
初曦看见了他,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可以松懈下来了,她脚一软,又倒了下去。
顾远昭在她倒下前接住了她,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热量,顿时吓了一跳,慌忙抱着她去了与自己交好的葛大夫那里。
葛大夫虽然只是在大理寺工作的小小狱医,却也医术了得,然而他的医术再高明,也解不了初曦的这个“毒”。
只能拿出一颗清心寡欲的药丸递给了顾远昭,隐晦道:“若是她意志够坚定,可以熬过去,如若不然,只能你——”
顾远昭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冷静道:“多谢大夫。”
初曦含着药丸,在他脖颈上蹭啊蹭,就这样被他抱回了屋子。
初曦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了起来,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又哭又嘤咛的叫,小黑猫听到了声音,也来到了窗户外,试探性的:“喵~”了一声。
顾远昭立即让人将小黑猫抱走。
一转身,那人已经脱得□□了。
他叹了口气,既不想让她受折磨,又出于自己的私心,抱住了她。
红鸾帐内热浪滚滚,第二日醒来后,初曦只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床上只有她一个,看来顾远昭已经去大理寺了。
这个认知让她很不满意,嘟囔道:“没良心,吃完了就跑!”
慢慢的穿好了衣服,却又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感受从体内传来,难怪女皇每次召见完男宠,就精气神格外旺盛呢。
外面的丫鬟听见了声音,端着水盆走了进来,笑道:
“姑娘,公子说了,要你好好休息着,宫里那边他亲自去请假了。”
初曦勾起了唇角:“好。”
吃完了饭,她坐在那里沉思,这件事根本没有什么悬念,就是甄玉兰做的,那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莫非是她花钱雇佣了大师兄?她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吗?初曦不信。
皇宫内,甄玉兰和沈夜尘在假山角落处谈话,甄玉兰昨夜一宿没睡,十分忐忑道:“昨日……你把杨姑娘怎么样了?”
沈夜尘一脸不解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和杨姑娘往日无怨素日无仇的,我能把她怎么样?”
甄玉兰大为惊愕:“可你昨日不是说?”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沈夜尘笑道:“我昨日说什么了?甄女史可不要误会了才是,不过杨女史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又与甄女史算是竞争性关系的同僚,总不会是甄女史在嫉妒之下,做了什么吧?”
甄玉兰面色苍白,道:“你……我……真没想到,堂堂一个郡王,竟然敢做不敢当个。”
沈夜尘眯着眸子冷笑:“甄玉兰,你自己做了坏事,可不要推到别人头上,大家都知道杨姑娘有个未婚夫是大理寺少卿顾大人,而你父亲是顾大人的上司,这两年顾大人锋芒毕露,有超越你父亲的架势,莫非是你们甄家——”
“住嘴!这跟我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甄玉兰面容带着爆怒道。
沈夜尘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道:“杨初曦此人心性狭窄,一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甄玉兰,我劝你及时想好退路,她会武功,报复你的手段多的是,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甄玉兰胸脯急促呼吸着:“你在威胁我?”
沈夜尘漫不经心的挑眉道:“我为何要威胁你?不过我这里确实有一个法子可以帮你,只要你劝服你的父亲归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