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太过热烈,太过绵长,不知来人心头翻涌着多少惊涛骇浪,曾被无数次狠狠掩藏压抑的情欲,终于磅礴地喷涌而出。
“姐……姐姐”
良久,谢安白才得了空隙,哑声唤道。
“嗯?”黎瑛雪松开她,半支在谢安白身上轻喘。
谢安白满脸通红,额上冒着细细的汗珠,有些呆滞地望着黎瑛雪:“姐姐,我有点喘不上气。”
黎瑛雪俯下身,由苍白转为绯红的双唇离谢安白只差半寸:“小安,是你先招的我。”
谢安白的脸红得像是要滴血,眼神无处闪躲,只能与黎瑛雪炙热的目光相碰。
见谢安白不说话,黎瑛雪抬起一只手,从谢安白的脖颈间一点点摸下去,一寸一寸解开她的衣带。
谢安白羞赧地扭动着,喉咙里隐隐发着些声响,却被黎瑛雪一把按住。
朱唇附上耳畔,温热的气流惹得谢安白浑身发痒。
“嘘,别动,不疼。”
谢安白不再动,任由衣衫一层一层落下,又定定看着那只手伸向黎瑛雪的衣襟。
随后,修长的玉指触及,带起一阵酥麻。
仰面朝天的谢安白双眸湿漉漉,眼尾带红,时不时发出一声闷哼,乖乖地任由黎瑛雪动作。
“舒服吗?”
“嗯。”
黎瑛雪歪着头瞧了一眼谢安白发白的手指,用力搂紧微微颤动的人,一翻身将她整个人都带到自己身上。
“乖,别抓它,抓我。”
谢安白说不出话,只能顺从地抱住黎瑛雪。
不知过了过久,直到日头高悬,谢安白整个人无力地瘫在黎瑛雪身上。
黎瑛雪心满意足地抱着谢安白,用手帕收拾残局。
“姐姐,你怎么忽然醒了?”谢安白缓了一会儿,感觉找回了一些气力,轻声问道。
黎瑛雪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不以为意道:“你给我喂水那时我便已经醒了。”
谢安白一时语塞,攒着力气从黎瑛雪身上翻下去,扯过布衾将整个人从头到脚埋在里面。
日上三竿,转眼到了午膳的时辰。
柳妤、谢洵和谢玄在屋外等了一个多时辰,都没能等到黎瑛雪走出房间,眼看着谢安白服药的时辰就要到了,柳妤敲响了谢安白的房门。
沉闷的敲门声让谢安白和黎瑛雪不约而同地打了个激灵。
“等一下!”
预感到来人下一刻就要推开房门,谢安白情急之下出声喊道。
柳妤推门的动作停下来,脑中浮现了各种各样的奇妙场景,一方面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实在是太过丰富,另一方面又觉得若非那些情境,也不至于不可见人。
但谢安白的声音里实在紧张而急切,柳妤的好奇心还不至于重到那般田地。
房中,谢安白和黎瑛雪一阵兵荒马乱。
中衣和外袍散落得到处都是,两人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拾起,急急忙忙套在身上。忙乱之中,二人的手脚时不时碰在一起,带起莫名的尴尬与无措。
不多时,房中人将自己拾掇到了衣能蔽体的状态,谢安白忧心柳妤起疑,慌慌张张地打开了房门。
房中的景象却印证了柳妤脑中的景象。
皱皱巴巴的褥单、被匆忙丢在一旁没来得及收走的手帕、谢安白脸上未及退去的红晕、黎瑛雪从未出现过的躲闪的眼神,一一告诉着柳妤,事情就是她想的那样。
柳妤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轻轻一挑眉,眼珠溜溜转了两圈:“小安,你该喝药了。”
“啊,哦。”谢安白脑中一片混沌,有些呆愣地下意识应道。
柳妤极力压住颤抖着想要上扬的嘴角,转而看向黎瑛雪:“郎中,已是午膳的时辰,要不要与我们一同用膳?”
黎瑛雪尽管脸上染着绯红,人却比谢安白沉稳不少,开门前的慌乱此刻已经完全压制下去,不慌不忙地应声道:“多谢,在下就不多打扰了,过些时日我再来看她。”
听黎瑛雪这样说,柳妤也不多挽留,侧身让开一条路。
黎瑛雪离开后,柳妤一言不发,眼含笑意地看着站在原地发呆的谢安白。
“小安,日后,是郎中向你提亲,还是你向郎中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