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芫还在疑问,瞧见他泛红耳根,突然福至心灵,大声说道:
“要的、要的,当然想要!”
这些天厉斯泉下班都很晚,第二天还要早早起来开会做策划。
风芫帮不上太大的忙,秉承着不添乱就是最大的帮忙,很多天没有碰他。
唉,有时连吻都不敢接,生怕走火。
偏偏厉斯泉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睡觉不老实,好几次风芫就要按捺不住……幸好最后忍住了。
现在佳人主动投怀送抱,自然是求之不得。
见状厉斯泉满意的笑了,他指尖微凉,悄悄勾起风芫小指,拉住他便朝房间走去。
突然风芫电话响起,打断两人动作,风芫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陈英打来的。
风芫吻了下厉斯泉眼睛,让他先去等自己,才接电话。
陈英问起近况,风芫挑挑拣拣,说了他在南城,接着陈英照旧催他找女朋友,他依旧含糊过去。
突然陈英没头没尾问了句“你现在在南城、室友还是厉斯泉?”
听到厉斯泉的名字,风芫顿时警觉起来,他“嗯”了一声。
可对面寂静良久,久到风芫以为信号中断,连问了几声都无人应答,风芫刚准备挂断,只听陈英声音发颤:
“妈妈的朋友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年纪,也是单身,有时间你们可以见见面……”
“不见。”风芫立刻拒绝。
“你们是同龄人,有共同话题,见见面多了解了解怎么了?”
陈英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譬如风芫总单着也不是个事、看到他结婚她就是死也能放心了之类。
风芫算听明白了,陈英知道他俩的事,既然这样,他不装了直接摊牌:
“可能您已经知道,我有对象,就是你问的室友,我俩在一起很久了。”
“……”
等久了出来查看情况厉斯泉刚好听见,他目光惊诧,紧紧握住风芫的手,想让风芫别刺激陈母。
风芫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有分寸 。
陈英没想到风芫会直接说,好半天才缓过劲,语气沉重,让他和厉斯泉断了。
“分手是不可能分的,有时间我可以带他回去看你——如果你愿意的话。”风芫回答。
“不行、你们这样不行!”陈英情绪激动,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为什么不行?他未婚我未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没伤害到别人,怎么不能在一起?”
“……你们不能有孩子,你听妈的话,趁早断了,对你和他都好。”陈英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厉斯泉越听脸色越发苍白。
“孩子?”
提到这个风芫来了神,“如果男人能怀孕,我和他已经有二胎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厉斯泉,直到对方咬唇别过头才作罢。
陈英一哽,如果男人能怀孕,她还拦着他们做什么?
“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认真和你说,你总得有个孩子吧?以后老了,也能有人照顾你。”
生平头一次被催生,没等风芫组织好语言,陈英再次开口,甚至拿自己举例:“就像妈,之前没体会到,病了一场终于明白什么朋友、亲戚,平日里关系再好,关键时候都没有自己孩子靠得住。”
要按风芫以前性格,肯定怼过去,有孩子或者没孩子不是很重要,人要有一定的积蓄,才能面对未来不可控的意外。
说不好听点,如果不是他有钱,再有心救陈英,凑不出手术费用也没办法救她。
之前厉斯泉住院时,隔壁病房有位眼盲老太。
据其他人说,老太太单独住后面一间房,她眼神不好,还自己做饭,有天去厨房摔倒在地,附近邻居听到哀嚎声,联系儿子去看,这才送她去医院。
孙辈孩子常来看她,但没一会儿,就聚在一起打起扑克,老太太还要挪出半张床给他们腾地方。
老人家儿女众多,却没人给她交医保。
她住院不能报销,全部自费,护士一催促家属缴费,几个儿女就相互指责对方为什么不给老娘交医保,以至于多花这么多钱……
于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住了不到一周的老太太就被儿女接回家了,至于她回家以后能不能得到治疗,就没人知道了。
纵然风芫见识过诸多人情冷暖,每每路过那张换上新床单的病床,也觉齿冷。
电话那头,陈英突然抽噎起来,“是不是我和你爸离婚没管过你,你才变成现在这样?”
“妈。”
风芫深吸一口气,“你别想那么多,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总之,你能接受最好,不接受也没什么……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挂掉电话,风芫第一时间联系蒋知辰,让他接下去多关心陈英。
因为是星期天的缘故,蒋知辰没有上课,很快回了个“OK”的表情,接着他发来一段语音,风芫点开听了。
蒋知辰说妈妈中午出去了一趟,似乎见了什么人,回来以后脸色不太好。
他刚才去了妈妈房间,隐约听见她在哭泣。
蒋知辰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根据自己过往经验,问风芫是不是做了错事惹妈妈生气,他斟酌着发来一段文字,大意是如果哥哥做错事改正就好。
厉斯泉没有看到消息,和风芫十指紧紧相扣。
风芫看向毫无所察的厉斯泉,他明亮瞳仁里,盛满担忧。
喜欢一个人,哪有对错之分。
风芫关上手机,思绪越飘越远,无论是在京市还是南城,厉斯泉从未遮掩过他们的关系,有心之人一查就会知道。
大概率是厉父调查厉斯泉,查到这件事,找了陈英,才有这些事情。
风芫无声叹息,紧紧抱住厉斯泉。
那天下午,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紧紧靠在一起。
直到半夜,风芫睡不着觉,突然记起厉斯泉下午说要给他橙子,便凑到厉斯泉耳边讨要橙子。
厉斯泉满腹心事,全无睡意,闻言他脸上一热,半推半就地翻身上去……
只可惜,不到一半,厉斯泉体力不支,还是风芫扶着他吃完另一多。
有了新体验,风芫食髓知味,不断央着厉斯泉将下次橙子日定下来。
厉斯泉渐起困意,闻言顿时腰酸腿软,只觉风芫得寸进尺,他腰上被攥出的手印还疼着呢!
厉斯泉特别想揪住风芫耳朵,问问到底要怎么样才知足,但他实在困倦,很快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