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立刻跟着说“也好也好”。
我打开车门准备溜下去,被哥哥按住肩膀塞回了车里,他在我身边坐下,平静的说着:“走吧,爸爸妈妈。”
爸爸又拧动钥匙点火,妈妈看起来又有些想哭——她今天化了妆,所以只用纸巾点了点眼角。
所幸空条先生没有搬家,哥哥记忆里的那栋房子门牌上还是写着「空条宅」。
妈妈撞了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去看哥哥,我把手放在门铃上,让哥哥就着我的手摁了下去。
一位容姿优雅的金发夫人打开门:“请问你们是?”
“敝姓花京院。”爸爸向这位夫人行礼:“请问这里是‘空条承太郎’先生的家吗。”
听到这句话,这位夫人露出怀念却悲伤的神色:“请问,花京院典明君与诸位的关系是……”
“花京院典明……是犬子。”
自我介绍叫做空条荷莉的夫人将我们领进门,体贴的没有询问我们的来意,反而主动与爸爸妈妈讲述有关哥哥与空条承太郎先生的事情。有关于他们在学校的不打不相识,曾经来家里做客那一面之缘。
从进门以后,哥哥就一直沉默的跟在我们身边,荷莉夫人显然无法看到哥哥。
那么,哥哥的朋友多半也无法看到他吧……
“其实,承太郎那孩子平时不在国内,最近刚好因为一些事情,带着妻女一起回来拜访我。”荷莉夫人有些忧愁的说:“但我感觉……见笑了,只是一种感觉,见到花京院太太你们,那孩子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妻女……按照八年前读高二来算,的确也是结婚生子的年纪。
哥哥被震惊击晕,完全没有想到旧日的友人不仅已经结婚,甚至孩子都五岁了!
荷莉夫人带我们去和室休息,布上茶点后替我们去喊空条承太郎先生,她还特意给我拿了一袋糖果,我猜这为她孙女准备的小零食。
然后荷莉夫人前脚刚走,后脚门边就探出了一个绿色的小脑袋。
她肯定只想偷偷看一眼,结果被我当场逮(抓)捕(包),我试着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然后那颗脑袋就缩回去了。
我赶紧捅捅边上的哥哥,让他注意这个小姑娘,看年龄只能是空条承太郎先生的女儿了。
结果下一秒,那个小脑袋又冒了出来,左右扎着两个揪揪,一对绿眼睛眨巴眨巴,好像漂亮的碧眼波斯猫。
啊,我觉得我死了。
哥哥再次被震惊击晕,嘴里念叨着承太郎的妻子竟然是外国人吧啦吧啦之类的话。
而我则像勾引流浪猫的变态一样拿着那袋糖果往门边挪动,小姑娘这回没再跑了,她直溜溜的盯着我,直到我磨蹭到她面前。
“你好啊。”跪下来的我比她矮一点,但这样应该不会吓到她。
应该不会吓到她吧,我刚这么想着,结果下一秒她就转身啪嗒啪嗒跑走了。
跑走了,跑走了,跑走了……哈哈。
比这更尴尬的事情是什么,是我一扭头在另一边走廊看到了小姑娘她爹。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脸这么臭的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