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
空回答得干脆,将荧扔在床上。
“洞…洞房?”
荧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她想说这时间和地点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外面还有一群敌人在虎视眈眈,可是空灼热的气息已经笼罩而下,唇舌交缠间还不忘褪去她的衣衫,他一边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底下滚动的喉结,说:虽然有些差强人意,但该走的流程还是得完成,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65、
所以特意打扮得漂亮是为了勾引自己与他洞房的吗?
荧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可身体却在遵循本能融化在空的撩拨里,他娴熟地消解着她的抵抗,也理所当然掌控着她的所有情绪和动作。
而荧被空从背后搂着,她看不见空覆在自己身上的模样,却能清晰地感知到他们的身体,是如何在这清冷的月光下像水一样涌动。
在这之前,荧也曾幻想过自己的新婚之夜,那必定是花前月下,足够浪漫,也足够快乐,而此时她在意识迷离之际,目光瞥见空倾落在自己肩头的耳饰,琥珀色的吊坠,随着律动而不断摇晃,荧甚至可以看清其中沐着月光的蔷薇花纹。
荧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空咬住她的肩膀,唇齿研磨间不满道:“你笑什么?”
“你看,蔷薇和月光。”荧微微侧头,拨弄颈侧湿漉漉的发丝,“不觉得很美吗?”
空的气息自耳廓拂过,“那也比不上你。”
这一夜似乎过得很快,等到湖边林木中飞鸟开始欢鸣,荧也懒懒地从空怀里苏醒。朝阳顺着未合拢的窗户倾入,落下一束光在两人拥缠的手臂上,荧尝试挪动酸软的身体,可下一秒却被人从身后拽了回去。
“你要去哪里?”
空似醒未醒的声音响起,荧被迫贴上一具逐渐滚烫的身体,立即抗拒道:“会有人进来!”
身为阶下囚,她一整晚都在提心吊胆,可空却是毫无顾忌,自在得如同自己家里一样,“放心,没人会进来。”
他堵住荧的抗议,拉着她又开始折腾,等到结束时,荧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被空抱进浴室清洗,他步履轻盈,熟练得如同行走在自己的领域,荧看着他,总觉得空向自己隐瞒了什么。
直到最后,空替她清洗完毕裹上衣裙,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打开房门。
荧:“……”
她怒目而视:“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吗?”
话音刚落,荧的肚子便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巨响,空一边牵着她往前走,一边笑着说:“还是先把你喂饱再说吧!”
“……”
他们穿过一条封闭的走廊,暗红色的墙壁悬挂着几幅老旧的木制相框,里面镶嵌着彩色的风景照,雾蒙蒙一片,已有褪色的痕迹,等到两人顺楼梯来到一楼客厅时,荧看着眼前的家具摆设和空间布局,终于不可思议地看向空,说:“我们…在什么地方?”
“别急。”
空摸了摸她的发顶,安抚道:“先填饱肚子再告诉你。”
渐渐地太阳爬上天空,世界终于从灰暗变得明亮,秋末初冬的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郁的落日果香气,而荧坐在餐桌前,视线紧随面前不停忙碌的男人。
他动作娴熟地翻弄着煎蛋,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而绸制的灯笼袖衬衫则经过昨夜缠绵,正挤着凌乱的褶皱裹在他的身上。
荧叹了口气,这眼前一切和空在蒙德城郊的那栋房子何其相似。
无论如何,这总归不会是巧合,她接过空递来的煎蛋,闷闷地咬了一口,被食物填斥的满足稍稍治愈了心底的烦闷,荧鼓着腮帮开始专心享用早餐。
“这里其实是当初我和母亲生活的地方。”空突然说。
荧咀嚼的动作一滞,惊讶地抬头看他,而空用指尖拭去她粘在嘴角的油渍,示意她看向窗外。
那是一处被高耸林木包围的私人花园,背对着二楼房间的窗户,远远望去可以看见一间镶嵌着巨大玻璃窗的红色花房,那红色是成片的花,在四周有些褪色的黑色铁栏内肆意地生长和蔓延。
“她现在就躺在那里。”
空淡淡地说,一时分辨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周身沉重气息,让荧觉得他此刻脑海中回忆的,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物。
她沉默地看向那座花园,铁栏中猩红一片,与圣曦学院临崖盛开的荆棘蔷薇如出一辙,一种来自血脉的召唤在心底涌现,荧感觉到心脏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动,直到空突然俯身捏了捏她的指尖,并放进嘴里将上面的油腻舔干净,说:“吃完了,想去看看她吗?”
荧:“……”
空笑了笑,“走吧,也是时候该去见见我们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