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投入王兆龙的怀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次,傅暮云倒是回答的极其干脆,甚至可以说是不假思索。
与上次在家里一样,傅暮云再次重申了他和李菲菲的关系。
看他那斩钉截铁,一语道破的模样,倒是让陈景默有些犹豫,是不是自己真的想错了。
王兆龙这件事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和傅暮云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景默全程都不说话,也不发表看法,傅暮云的眼神倒是愈发的深沉了。
手中捏着的下颚,力道稍稍重了一些,莫名染上了一些威胁的意味。
说完这些之后,他倾身向前,将坐在椅子上沉思不已的漂亮青年直射进了眼底:“那你呢,哥哥!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傅暮云说出口的语气很冷,审视的目光让陈景默一顿。
他...他.....
而不等陈景默回答,傅暮云却又收敛起了刚才的冷酷,轻轻地扯了扯嘴角,似乎知道陈景默不敢有事情瞒着他一般的胸有成竹。
“知道你也没有。”
“也最好是没有,要是你有,可别怪我———”
男人的视线频频后移,直到汇聚在了陈景默纤细的腰肢下方,口中无比恶意又带着几分缱绻温柔的威胁道。
“可别怪我———”
“挵死你!”
傅暮云口中的“弄死你”当然不是真的要弄死陈景默,只是在床上弄死他罢了,而这比真的弄死陈景默还要让他害怕...
“所以,你真的不再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了?”
陈景默不死心,再次试探性的问道。
可只要傅暮云说是,陈景默就相信,最后一次相信...
彼时,傅暮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知道这将会是陈景默最后一次给他机会。
还以为如往常一般,一样的游刃有余,一样的玩弄人心。
几乎不假思索的就摇了头:“没有了。”
而在傅暮云说完这句话的下一刻,陈景默却勾了勾嘴角,如同如释重负一般,这么长时间的不安好似也平静了些许。
或许一切真的是他想复杂了。
那么他和傅暮云之间的问题,就仅仅只是感情上的问题,不涉及其他就好,不涉及其他就好。
像是自我的安慰,又像是自我的说客,陈景默不断地和自己说。
更是抬起了头,长久的看向了傅暮云,看着这张自己在熟悉不过从小就陪伴在自己身旁的帅气脸庞,过往的缤纷记忆也跟着纷至沓来,心下一动,在下一刻忽然起身,一只手撑着桌子的站了起来,也将自己柔软的身体整个都贴了上去。
柔软饱满的唇微微张开,毫不转圜的吻上了傅暮云温热的唇。
带着一种决然的果断,又缠绕着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就好像这将是他们两人的最后一吻。
又或者当成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吻!
如果过了今夜,一切都将变化,一切都无法阻止,那么最起码此时此刻,这个吻是真诚的、真实的。
若自此在没有机会,那今天晚上就是最后的狂欢!
傅暮云震惊不已。
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从十七岁故意引导陈景默献出他自己的初吻开始,到这十年间两人无数次的耳鬓厮磨、同床共枕。
从没有一次是陈景默这般主动地。
以前两人关系好的时候,陈景默是也会回应,时而亲他,时而辗转,但都是害羞的内敛的,从未像现在这般。
两人之间自己好似永远都是那个上位者、主动者,陈景默只是被迫的承受,心甘情愿的付出,而这一付出就付出了整整十年。
心中有什么甜腻的感觉涌出,就好像有好大一罐蜂蜜忽然倾倒,粘稠的甜腻的蜂浆倾泻而下,粘稠了他的心也粘稠了他的神经,只是瞬间,整个脑海中就只剩下了冲动。
随即便焦急地揽住了陈景默纤细的腰,将其紧紧地禁锢在了怀里,陈景默的浅尝截止被加深,不断地加深。
更是顺势就将其抱到了桌子上。
而不知为什么,或许是真的当成了两人摒弃前嫌的最后一次,陈景默居然也莫名的配合。
没有推开傅暮云,任由男人揽着他,又将其一步步地退居到了桌子旁,两人的裑体紧贴在一起,哪怕还隔着衣服,却仍旧能感觉到彼此的火热。
陈景默主动地揽住了傅暮云的脖颈。
脑海中关于薄言礼的一切都在反复,小时候他受的那些苦,以及后期的残忍绝情一遍遍的在他的脑海中如同走马灯般的闪过,却因为傅暮云没有隐瞒的回复,而渐渐地烟消云散。
他就在相信傅暮云一次,最后一次.....
.
大半个晚上,陈景默终于受不了的沉沉睡去。
躺在旁边的傅暮云却愈发的清醒,他抱着怀里动情到娇艳的美人,看着他身上的红因为止歇而渐渐地褪去,好似也将两人刚才激烈动情的经过全部隐藏了起来,就像那退潮的海水一般,站在海边,怎么抓都抓不住。
有那么一瞬间,傅暮云就又想挵醒陈景默,继续狠狠的做,让青年再次染上那深重的红,再次变得凌乱,变得颤抖,如花一般在他的丁页端绽放。
可是一想起陈景默主动的回应,久违的情动,终还是于心不忍,将想要继续的想法再次压了下去。
刚才应该录下来的,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录下来!
现在也就不会这么为难。
傅暮云拉了拉被子,一直拉到了陈景默的脖颈处,遮蔽住了他脖颈上片片的吻痕,随即翻身下床。
站到床边的时候,甚至还留恋的看了好几眼。
这才披上衣服,衣冠禽兽般的走了出去。
萧鹤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平常保镖看守的院内空空如也,为了以防万一,就算这段时间撤走了不少保镖,傅暮云还是会留两个人守住大门。
就为了看住陈景默,这一点儿哪怕允许陈景默出门也没有任何改变。
而现在却不见一人。
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忙大步的走进了院内。
刚刚踏进院内,就看见了不远处静静站在那里的傅暮云。
他站在一棵樱花树下,一簇簇白色的花坠入枝桠,清冷中透出了几分孤傲,又有几分凄凉。
夜风吹过,它们如雪般纷飞,终是织成了一场白色的雨,落地无声。
没有人,下意识的萧鹤川朝着那背对着他的人影喊道。
“薄总。”
被叫的人侧过了身,对着这个陌生的称呼没有一点质疑,没有一点规避,他淡然处之的接受了这个名字。
而侧过来的那张脸不是别人,
正是傅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