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翅虫的毒素极强,而且伤到会特别疼。
银乌找出消炎药给他,又去找自己的药,轻手轻脚的清洗干净那块水肿红斑才给他上药,最后包扎好。
银乌这才看了几眼他的身材,肤白伤疤力量强。再看他手腕的地方已经自己收拾好了,便坐在了他旁边。
“你腿上有吗?”
“我自己收拾了。”
“嗯。”
“我现在倒是信你能驱虫了。”黑瞎子即使受伤了也在笑,不明所以的笑。
“待在你周围一只蚊子都没有。”
“能驱虫的不是我。是蛊。”银乌把床榻上盘着的药蛊放到了他怀里。
药蛊顺着黑瞎子的腹肌一路爬上去,绕过了肩,在他后背伤口的地方停留。
银乌看了眼药蛊的动作,突然很认真的和黑瞎子对视上,“你想要快点好起来吗?”
黑瞎子低头看她:“你想给我下蛊?”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它。”
见黑瞎子同意了,银乌将药蛊的血滴进了水里,让他就着消炎药吃了。
“它的血解毒,还能提供一股生机。是它想救你。”
黑瞎子把药蛊摸着盘在了手里,“谢谢。”
“是我该谢谢你。”银乌说,“前两天顺子摸进我帐篷是你帮的忙。”
“黑爷我做好事从不留名。”
他起身穿戴衣服,“走了。”
黑瞎子走到帐篷门口回头看了眼,小姑娘散了头发,正在脱下外套。
他摸了跟烟叼嘴里,转身走了,心里在思考着顺子的一百道解法。
第二日是难得的大晴天,有人背着病人上路,绕路过了淤泥地,继续往前。
再走了大半天,他们不远处便出现了个挺大的山包。向导和那些退伍兵看了眼,吓得退开了好远。
“这是蚂蚁包!”
“食人蚁,食人蚁…”向导嘴里讲着缅甸话,怂又怂的退开。
退伍兵仔细的观察了,确定这是废弃的。
“刚搬巢没几天,可能是下雨前。一般他们搬家不会离太远。基本在百米内、干燥土壤的高处。”
“让弟兄们都注意脚下。”
华和尚下了令,伙计们的心沉了沉,都摸出了自己的真东西,小心谨慎的观察四周。
一路上算是顺风顺水的队伍,从遇见淤泥地开始,运气好像往下走了。
除了注意头顶倒挂的蚂蝗蜘蛛,还要小心树上的蜱虫臭虫蚊子,地上的毒蛇毒蝎,现在还要增加一个蚂蚁包。
队伍又被迫停了下来,再由人出去探路才再出发。
找到新蚁巢后,队伍又一次绕开它们走。
“真有食人蚁?”
“废话肯定有,没看到那个缅甸小卷毛都吓坏了吗?”
队伍的人一边离开。一边聊天。
黑瞎子搭着银乌的肩膀,给她小声的解释。
“根本没有食人蚁,被咬疼痛是因为蚁酸的腐蚀伤口。”
“不过尸体它们肯定感兴趣。”
银乌乖巧的点头。
黑瞎子满意的笑着,手指却恰上了她的脸,捏了一下又松手。
银乌踮起脚就要击打他喉咙,反而被他摸出的匕首止住了动作。
冷冰冰的匕首从她脖子慢悠悠的上移,转而贴进她的脸,拍了拍,又被他收走。
“还是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