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皇太后!是她让妾身们拿出来,呈给陛下的!”
“还请陛下,能给斓凡一个好去处!”
八皇婶亦跟着磕头。
到这时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皇祖母的意思。
先帝的死,是否与她也有关系,现在又借两位皇婶的口,告诉自己真相。
是想让其做什么?还是想让其明白什么?
再想到那天,长颐宫的对话,好像明白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甩甩头,又看向一旁的皇姐,她脸上震惊不亚于自己。
很快捕捉到一个关键词。
曹玉奇!
眼里噙着一抹笑,看向二人。
“太昭仪与先帝无怨无过,为何要暗害先帝?”
问此细节八皇婶只得继续。
“太昭仪自是与先帝无仇,她做这事,乃是跟……跟顾将军府的原配夫人……有关。”
“什么意思!”
面上越听越糊涂。
“顾盈珠她娘?”
“是,就是跟婤先郡主她娘有关。
太昭仪她,跟将军原配夫人傅润,从小就是闺中密友。
是先帝杀了傅润,太昭仪为好友报仇,暗害了先帝。”
轻嘲一笑。
“莫不是诓朕,就为了一个闺中密友,便杀了先帝,说出去会有谁信?”
见并没有轻易言信,她才做不自在状。
“陛下英明,不敢欺瞒陛下,傅润真实的身份其实是,太昭仪的亲妹妹!”
睥睨而去。
“看来真是朕孕中糊涂了。
既为亲姐妹,为何不住在一起,反而一个在曹府,一个在傅府跟傅家姓。”
八皇婶立马表示。
“这妾身们,就是千真万确,不得而知了。
能得此消息,已是万难,其余等更是一概不知,一概不闻啊!”
不欲深究这些错综往事,收回视线,看向瞬华。
“把两位王妃的东西收下,带去偏殿,为两位郡主拟旨。”
地上二人忙谢恩出殿。
屋内只剩下两人。
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姐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
“陛下在乎先帝吗?”
下意识地摇摇头,没有言语。
觉察到这点后,整个人出奇平静,睁开双眸,从喉间发出了一声自我哼笑。
皇姐见此状,转过身,双手一摊放在腿上,凄凉一笑。
“反正我是不在乎了,当初他随便找个人,将我匆匆嫁过去,也就罢了。
可嫁过去不到一年,他却给我这个亲生女儿的驸马,亲自指了两位妾室入府。
人人都在嘲笑我,堂堂长公主又如何。
还不是不得父皇宠爱,那些日子,我简直不敢回想。
这也就不说了,可帽儿她……
明明已经那样难受了,在我肚子里不足早产,却还要被她们下毒,活活憋痛死。
那种毒只有宫里才有啊!
他好狠心啊!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个畜牲!”
一惊,侧眸呼出。
“什么!中毒?你不是说她……”
话一顿反应过来,皇姐是在报喜不报忧。
忙握住皇姐双手,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她还是崩溃,手上紧紧反握号啕大哭。
这是帽儿走后,皇姐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大哭。
以往总以为帽儿的事,在她心里已经放下。
没想到她竟掩藏如此之深,多少个夜晚,都是她自己在独自舔舐伤口。
起身搂着皇姐,轻轻拍抚着她背。
瞬华也听到动静,小快步走进来,摇头示意无事。
这一哭便到掌灯时分。
瞬华给皇姐擦完脸后,又为她重新整理一遍仪容。
让她们先上菜,哄皇姐用些吃食后,望着她安慰。
“我一定会保住巾儿的!”
皇姐信任一点头。
叫来小辛子,去凤藻宫传话,让母后有空来云泉宫一趟,有要事相商。
母后来时,天已完全黑压。
待坐下来,挥退伺候的人,转头见皇姐也在,她细细打量一番后,出声询问。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哭过一般,出什么事了?”
盯着她没有回答,而是问起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