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奋地介绍,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开展当天,艺术长廊被布置成梦幻的花房世界。
林昭然的画作前围满了驻足欣赏的观众,有人对着《旋转杯的尖叫》笑得直不起腰,有人在《异地的月光》前红了眼眶;周逸轩的音乐在各个角落流淌,与画作相互呼应;阎楼煊的互动墙上,密密麻麻的涂鸦逐渐拼成一幅璀璨的星空花房。
人群中,一对白发老夫妻驻足良久。老奶奶指着一幅画轻声说:“年轻时我们也像他们一样,为了梦想分隔两地。”
老爷爷握住她的手,轻轻点头:“但只要心里有牵挂,再远的距离都是暂时的。”
这句话被站在不远处的林昭然听见,他望向正在调试音乐设备的周逸轩,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
夜幕降临,展览接近尾声。六个人站在长廊中央,看着自己的作品被灯光温柔笼罩。
陈无梦突然抱起吉他,熟悉的《花房之歌》旋律响起,所有人跟着哼唱。
歌声飘出长廊,融入城市的万家灯火,而属于花房的故事,仍在继续生长,如同那些永不凋零的花朵,在时光里绽放出更多绚烂的色彩。
展览结束后的清晨,阳光透过花房玻璃,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阎楼煜擦拭着沾着颜料的画架,突然发现角落里躺着一张泛黄的便签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要是能把花房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就好了。”
那是林昭然刚加入花房时随手写下的,没想到竟成了现实。
宫铄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来,杯口的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昨天展览结束后,有个出版社编辑找到我,说想把咱们的故事做成绘本。”
阎楼煜手一抖,抹布差点掉进颜料桶,“真的?可我们都不是专业作家啊!”宫铄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尖:“昭然的画、煊煊的设计,再加上小周写的歌词当旁白,不就是现成的素材?”
这个提议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众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林昭然立刻翻出自己的速写本,把这些年画过的花房场景一一整理;周逸轩开始逐字逐句修改歌词,让文字更适合绘本的节奏;阎楼煊则连夜设计起封面,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勾勒出六个人手拉手站在花房门口的轮廓。
陈无梦默默承担起统筹工作,用他一贯的细致梳理着时间线。
筹备绘本的日子里,花房又多了许多新奇的元素。
林昭然把未完成的画作直接贴在墙上,颜料未干的笔触在阳光下闪着光泽;周逸轩架起麦克风,在花房一角录制绘本的旁白音频,连正在浇水的阎楼煜都被拉去当“和声演员”;阎楼煊把3D打印机搬进花房,打印出各种造型的小摆件,准备作为绘本的赠品。
某天深夜,林昭然画完最后一页插画,疲惫地瘫在沙发上。
月光从天窗倾泻而下,照亮了铺满地板的画稿。周逸轩轻轻挨着他坐下,递来一块巧克力:“还记得我们在展览上听到的那对老夫妻的话吗?”
林昭然咬了口巧克力,甜蜜在舌尖散开:“嗯,所以我把他们画进了绘本的彩蛋页,希望更多人相信,有爱就能跨越一切。”
三个月后,绘本《花房故事集》正式出版。
首发签售会选在了他们办展览的艺术长廊,队伍从长廊门口一直排到街道拐角。签售时,有年轻情侣捧着绘本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有小朋友举着画笔画出他们心中的花房,还有白发苍苍的老人红着眼眶说想起了年轻时的梦想。
夕阳西下,签售会接近尾声。六个人站在长廊门口,看着最后一位读者离去。林昭然望着手中的绘本,封面上的花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说,”他突然开口,“以后我们的花房,还会发生多少故事?”
周逸轩揽过他的肩,陈无梦轻轻拨响吉他,阎楼煊举起相机记录下这一刻,宫铄和阎楼煜相视一笑。
远处,暮色中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而属于花房的故事,正随着晚风,飘向更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