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林昭然背着沉甸甸的画具箱,踏上了开往周逸轩所在城市的列车。
他在车厢里继续完善画作,用金色颜料勾勒出两人在花房的点点滴滴。
抵达时,周逸轩早已在车站等候,看到爱人拖着装满画框的行李箱,他冲上前紧紧拥抱,将数月的思念化作无声的亲吻。
他们租下一间废弃的仓库,将其布置成临时展厅。
林昭然的画作沿着墙壁依次排开,每一幅都标注着与周逸轩有关的故事;周逸轩则在角落架起钢琴,调试着为画作专门创作的音乐。
开展那天,仓库里挤满了他们的同学和朋友,当周逸轩的琴声响起,林昭然站在画前轻声讲解,音乐与绘画完美交融,讲述着跨越距离的爱情。
展览结束后,两人带着作品回到花房。阎楼煜和宫铄早已备好了庆功宴,花房里挂满了彩带和星星灯。
林昭然将最满意的画作送给他们,画面上六个人在花房欢笑的场景,被他用最绚丽的色彩定格。
周逸轩则现场演奏了一首新曲《花房月光》,熟悉的旋律让所有人红了眼眶。
那晚,大家围坐在花房里畅聊至深夜。林昭然靠在周逸轩肩头,笑着说:“以后就算相隔再远,我们也要把想念变成礼物。”
窗外,月光温柔地洒在花房的玻璃上,风铃轻响,仿佛在诉说着,只要心中有爱,距离从不是终点,而是新故事的起点。
月光如水,倾洒在花房的每个角落,将众人的身影拉长又揉碎在满地花瓣间。
陈无梦轻轻拨动吉他弦,熟悉的旋律流淌开来,这次不再是练习曲,而是他为这场重逢即兴创作的小调。
林昭然和周逸轩十指相扣,头挨着头翻看阎楼煊寄来的明信片——她在美院的画室里开辟了一角“花房专区”,画满了大家的故事。
林昭然猛地坐直身子,眼睛亮得像缀满星辰:“我还要画互动墙!观众可以在上面涂鸦,最后拼成一幅巨型花房!”
周逸轩跟着兴奋起来,从背包里掏出便携式键盘,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瞬间弹出一段轻快的节奏:“我来做背景音乐,根据观众的涂鸦实时生成不同旋律!”
陈无梦放下吉他,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工整地写下“展览策划”四个字:“场地可以联系美院的艺术长廊,我上次演出时看到过,采光和花房很像。”
他顿了顿,抬头望向玻璃屋顶,“时间就定在元旦,正好煊煊放假能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花房里再次热闹起来。林昭然支起画架,将游乐园的欢笑、异地的思念、重逢的喜悦都化作斑斓的色彩;周逸轩把自己关在储物间,对着阎楼煊寄来的画作谱曲,音符像花瓣般铺满整个房间。
宫铄和阎楼煜则忙着联络场地、设计邀请函,连花束的搭配都别出心裁——每一种花都对应着一个故事片段。
展览筹备过半时,林昭然接到周逸轩的紧急电话。
赶到音乐学院琴房时,只见周逸轩抱着琴谱在原地打转,头发乱得像鸟窝:“副歌部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怎么都不对劲!”
林昭然没说话,径直走到窗边,将厚重的窗帘一把拉开。
冬日的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了琴键上的乐谱,也照亮了周逸轩眼底的困惑。
“还记得我们在花房的第一个圣诞节吗?”林昭然拿起一支铅笔,在谱子空白处轻轻敲击,“下雪天,你弹错了三个音符,我把颜料甩到了你毛衣上。”
周逸轩愣了愣,突然笑出声,记忆里那个慌乱又温暖的场景涌上心头。
他重新坐下,手指落在琴键上,这次弹出的旋律不再刻意追求完美,而是带着烟火气的灵动。
元旦前夕,阎楼煊拖着行李箱冲进花房,身后还跟着几个美院同学。“我带来了秘密武器!”
她掀开行李箱,里面装满了3D打印的微型花房模型,每个模型都能播放不同的音乐片段。“把它们放在展厅角落,观众扫码就能听到我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