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谨严轻轻拨开他的手,把裤绳解开,裤腰往下扯,吓得温元抓住他的手。
元女士准备好,回头看他扭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知道害羞了,脱裤子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她拍开温元的手,焦谨严把裤腰退下去。
粘了一层耦合剂的探头冰凉,放上去的一瞬间,温元打了一个寒战,他下意识扭腰往后缩,被焦谨严按住了胯骨。
焦谨严低声说:“别怕。”
元女士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操控着探头在温元小腹滑动。
随着屏幕上显示的东西越来越多,元女士的脸色越发难看。
温元被她这表情吓到了:“妈......”
元女士说:“胎芽都出现了。”
温元慌乱:“那是什么意思?”
元女士说:“孕八周。”
温元愣了。
八周?
不对啊。
清明节到现在也才二十多天啊。
他看向焦谨严,后者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
温元咬牙。
好家伙,你们异人连胎儿发育都跟正常人不一样啊!
温元又问:“那我现在是不是做不了药流?”
元女士气笑了:“你还想做药流?你都没想过你一个男人用什么怀的孕?”
元女士语气里的沉重让温元心慌。
他张了张嘴,抖着声音问:“所以我现在该怎么办?”
元女士表情严肃:“不好说,你这情况特殊,别说我们医院了,就是放眼整个世界都没这样的个例,明天开个研讨会再做决定。”
温元脸色发白:“那不是让医院的人都知道了?”
元女士冷声问:“你是觉得脸面比性命重要吗?”
温元不说话了。
焦谨严拿了纸帮他擦掉皮肤上的耦合剂,然后帮他系好裤带。
温元现在看到他更烦,啪的一声打开他的手:“都怪你!”
焦谨严诚恳:“对不起,是我的错。”
温元都快哭了:“不是你的错还是我的吗?”
元女士一忍再忍:“行了,都是半斤八两,你们俩但凡一个想起来要戴套,哪儿来的这事!”
温元被噎了一下,解释:“不是,我们……”
焦谨严抢话:“是,我们知道错了。”
元女士心累得很:“你们先回去吧。”
温元问:“妈你不回去吗?”
元女士脑袋疼:“我查一些文献。”
元女士给了他们车钥匙。
回到家时已经凌晨,温元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躺在沙发上,表面一副安详,其实心里无法平静。
焦谨严收拾着茶几上的烧烤,拧了抹布擦干净桌子,还打开了新风系统给通风。
回头看到温元走神,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回房间睡吧。”
温元:“不困。”
焦谨严:“在为手术害怕?”
温元没说话,视线落在他脸上:“你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吗?”
焦谨严点头:“还是怕死的,可一想二十年前我就死过一次,白赚了二十年,就不害怕了。”
温元侧过身,直直看着焦谨严。
他之前听焦谨严说他来自实验室,其中的细节他没追问,这会儿倒是好奇了。
焦谨严知道他想听,就开口说出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我的亲生母亲是异人前首领,错爱了男人被囚实验室,二十年前她打破深海实验室的舱门,让我从实验室逃了出来。”
“那个时候的我力量还没完全觉醒,在大海上漂了两天两夜,然后被现在的父母救起,当时的我已经没了气息,医生抢救了三次才活过来,所以我才说我已经死过了。”
他三言两语就把从实验室逃脱说完了,却并没有讲述细节。
仔细想,一个八岁的孩子在深海怎么游到到海面?又是怎么在温差巨大,且危险潜伏的海面生存了两天两天?
温元把手垫在脸颊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那你现在的父母知道你异人的身份吗?”
焦谨严点头:“知道,力量觉醒那段时间,我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形态,不光爸妈,小姑和明成,以及照顾我的周姨都知道。”
温元震惊,焦家父母包容度这么高,那想来焦谨严的动物形态是非常惹人喜爱的了。
比如和他梦到的那只布偶猫一样?
所以他好奇问:“焦总动物形态是什么?”
焦谨严反问:“你觉得呢?”
温元实话实说:“小猫咪?小狗狗?还是毛茸茸的小兔子?”
焦谨严:……
他诚实回答:“让你失望了,都不是。”
温元:“到底是什么?”
焦谨严嘴唇动了动,想到明成第一次见他动物形态被吓哭,并说恶心的样子,瞬间没勇气对温元说出口。
温元用膝盖碰他的腰,催促:“快说啊。”
他不开口,温元就一直用膝盖撞他。
然后膝盖就被焦谨严握住。
他说:“改天跟你说。”
温元问:“为什么改天?”
焦谨严说:“因为,你可能会害怕。”
温元笑:“我害怕的动物还真没多少,狮子?老虎?还是老鼠?蛇?除了这些我都能接受。”
焦谨严问:“真的吗?都能接受?”
温元莫名带了几分兴奋:“嗯嗯,所以到底是什么?”
焦谨严迟疑了一瞬,抬手把他明亮的双眼盖上。
温元狐疑:“干嘛?”
他还在笑着,可下一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脚腕。
他脸色一僵,下意识蜷缩双腿:“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