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祖宅的警报系统失灵了。
沈晏蹲在围墙外的槐树上,看着顾临剪断最后一根红外线,动作熟稔得像回自己家。
“你以前来过?”她压低声音。
顾临没回答,腕间的火焰胎记在月光下泛着淡金。自博物馆那夜后,他变得异常沉默,仿佛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青铜匣的灰烬带走了。
“跟着我。”他翻进内院,落地无声。
沈晏紧随其后,却在跳下围墙时踩到什么东西——
半块黑陶俑碎片,内侧刻着“永昭三年赐陆卿”。
和之前莫名出现在她公寓的那尊……
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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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宅祠堂阴冷潮湿,供桌上摆着谢衡的遗像。
顾临撬开暗格,里面空空如也。
“有人抢先一步。”他指尖抚过格内积灰,“不超过两小时。”
沈晏突然按住他肩膀:“嘘——”
祠堂横梁上传来“沙沙”声,像是蛇类游过。可当她抬头,只看到一幅蒙尘的古画微微晃动——
画布突然脱落!
《永昭女帝戎装图》在月光下纤毫毕现:谢无瑕玄甲佩刀,脚下踩着谢氏族徽,而画角题字……
“臣萧玦,永世效忠。”
字迹与顾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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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不在这。”顾临突然撕开画布,露出墙上的暗门。
门锁是北斗九星机关,缺了最末一颗。沈晏鬼使神差地抚上掌心星痕,血迹渗入锁孔——
“咔嗒。”
暗门滑开,里面竟是间现代化密室。
显示屏亮起的瞬间,沈晏浑身发冷——
墙上贴满她的照片:考古现场、公寓楼下、甚至……她睡觉时的偷拍。
而正中央的玻璃柜里,静静躺着——
半枚青铜虎符,底下压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
“沈晏,母:谢明澜(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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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沈晏踉跄后退,“谢明澜是唐代人!”
顾临却死死盯着显示屏——画面突然切换,播放一段监控录像:
谢瑜跪在密室,将虎符放入柜中,随后被黑影从后刺穿心脏。
凶手俯身时,后颈露出火焰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