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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螳螂捕蝉,白鹤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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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谁的账本?松野叔叔就是因此被人盯上了吗?这账本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千冬父亲死后都不能被人发现偷了出来?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场内的电源已被修复正常。灯光再次亮起,我毫无空暇只得将本子藏在怀中冲出内室。却从落地窗上瞥见了光头领班正拖着看起来陷入昏睡的望月莞尔往后台走去。

“靠!还是被算计了!”

我只觉血往头上涌,一时间那账本在我怀里都感觉到烫手,望月莞尔跟Mucho最相像的地方莫过于此,赢了比赛却赢不了算计的人心。我不知道他是因受到了什么手段才被那家伙搞昏,但人必然是得救的,我心急如焚索性也不在原地等待,径直推开门朝外匆匆冲了出去。却被二宫安排巡逻的混混拦住:“小姐,你要去哪里啊?老大说了让您在这里等着可不是允许您随意走动的。”

“他们刚用内线电话打了过来,二宫先生让我去他那里瞧瞧我们黑龙的人,帮你们精野运来的货。你们违逆我,就是违逆你们老大。你真的想好了?”我轻蔑一笑,编造他们老大的命令来压制老大的命令。巡逻的守卫再次上当:“既然如此,我带小姐您去货仓。”

货仓与拳场是分隔开的,但因为是旧厂房改造,离得也并不算远。守卫带着我回到了平地表面,来到了隔壁灯火通明修理厂模样的地方。他示意我直接进去就好。当我踏进库房的刹那,站在最前方身着“黑龙九代”特攻服,脚踏一双红色高跟的乾青宗恰巧回过头来与我对视。他那眼里的寒彻是我未从这个男孩身上见过一次的。他身边则站着笑意盈盈的二宫纯浩,我们的中央是被反手捆着的可可。

【被发现了。】

见到这种情形,我从头到脚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很好,这家伙手里现在有两个人质……不,那个还未回头是岸冷冷盯着我的家伙,也可以算是人质之一。我顿感绝望闭上了眼睛,在长叹一口气后,我回忆着这一路以来我所经历的所有事。

如果,我只是做一个旁观者的话,我或许会成为更优秀的学生,完全不知世事艰难的“小姐”。我只需要一个人走在这个世界上,只顾及的就好,我完全没有拯救人的职责也不需要将他人的苦痛全揽在自己的身上。如果。我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爱意,我必将不涉险境,安度每日……

可那只是如果。

受到他人新人理应回馈信任,受到他人所爱理应回应所爱。拯救和被拯救本身就是共存的、那样的如果,是另一个世界的我的如果,这样的场面,是我如今做下的选择!

没错,没到最后一刻,就没有定最后的输赢。

我睁开眼,平稳住了自己的呼吸,面色如常,开口询问:“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是个有趣的情况,鸠小姐。不……您不叫鸠吧。这么可爱的妞叫这么毒的名字确实有点太太太、太可惜了,不是吗?可可君?”

“你大爷的……”九井一顶着受伤的脸咬牙切齿憋出一句咒骂。“阿乾、她其实是鹤啊!那是鹤!你不能,你至少……”

“选一下吧,乾青宗。你是帮我解决这个名为‘鹤’的妞,还是想解决一直以来跟你合作无间的拍档,可可这小子?你知道的,做我们这种事的求不了两全其美。只要你解决掉了这个姑娘,我就能知道你们至少还是忠心办事的。我们在道上混的最重要的就是讲究一个诚信,货是送来了,但他偷偷溜走把我们的电闸关了,还伪造了根本不存在的女人姓名。如果不是问你有没有这号人,我还被蒙在鼓里呢!感谢你啊,乾青宗。你确实是黑龙最好的看家狗——”

原来如此。估计是九井一在眼皮底下溜走还是太过张扬,没来得及跟乾青宗对好我也在的口供就去拔了电闸。老狐狸趁机询问乾青宗前辈里是否真的有我这号人物,不知名的“鸠小姐”跟完全没听说过的“阿饼”,两个简要的名称没一个是黑龙死忠粉青宗听说过的。自然而然就暴露了我和阿饼的真身,顺势搞晕了望月莞尔,又逮住了背叛他们的九井一。真是设得好局!

从话里话外我悟出了前因后果,再去怨恨谁反而并无道理。归根结底是我棋差一步,功成一溃。九井和望月反而成为此次潜入行动的牺牲品。想到这里,我越发冷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想想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吗。二宫。”

“我不需要想,小姑娘,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死人也不会构成任何威胁。不如你跪下来向我求饶,求我绕过你,求你让我享用。我说不定会只是挖掉你的眼睛而已哦?这样就算你说你今天来到这里看到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看到了什么?我敏锐抓到了这个动词。我看到了,似乎很能要他命脉的东西。但是他和乾青宗应该都不知道我的目标是为了拿走账本才对。我紧皱眉头四处打量,在他们身后终于看清了“黑货”真身。

……我真服了,这里怎么会有制好的白□粉?!黑龙怎么会有渠道转接这批麻药呢?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搞得我摸不着头绪,脑内似乎乱成一锅粥。在这种紧要关头、莫非,我真需要委屈求全自己先抛弃自尊来换取片刻的转机?我皱紧眉头,却见站在二宫身旁的乾青宗似乎有了动作。他那无动于衷的表情没有一丝裂痕,我从来没有见识过那样的青宗,心中竟然对他的所作所为未燃起任何希望。

“请别在意,我对女人也不会手下留情。”

当他从腰间抽出一把漆黑的手□枪,而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是我的前额时,我竟丧失了恐慌感。这场面在我看来异常好笑,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变成了跟自己完全相行陌路的白眼狼一般狗血。他烧伤的半边脸上,眼底是无尽的深渊。他既没有叫我的名,也没有称我的姓,仿佛我们过去根本没有见过面,我只是他命运中无足轻重的飞羽。

“青宗。”

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里裹挟着无悔。

“如果是你的话,也不是不行。”

“阿乾!别这么做!你明明知道她是无辜的、她根本和黑龙的一切没关系,她不需要背负我们的使命……呃啊!”九井一用呐喊试图阻止乾青宗对我下手,很显然,他因为叫得太大声而吸引了仇恨。被二宫纯浩狠狠用脚踹了他算得上蛮漂亮的脸蛋。我看得出乾青宗的手此刻在发抖,即便眼神依旧冷然,身体语言却仍是暴露了他的心绪。

就在此时、意外熟悉而低沉的嗓音,从我身后传来。

“保险栓都不会拔的小子还想玩枪?早了点吧。”

我转过身去,手里也握着枪的武藤泰宏身着黑色风衣踏入屋内。他的到来使我出乎意料张大了嘴,一切仿佛做梦般,毫不真实:“泰宏?你怎么会在这里?”

“呀,跟着Mucho的还有我噢!小鹤!”棉花糖一般橘色的自然卷从门外冒出头来,笑眯眯的河田内保也穿着“双恶”的特攻服也随之登场。“先解决中间那个?”

“中间那个!!”我近乎喜极而泣,眼眶溢满了泪水,内保也三步并做两步就来到我的身旁,眯着眼乐呵呵上下打量着我:“没事吧?就是那个独眼龙欺负你?”

“乾青宗!还迟疑什么,快开枪啊!!”二宫爆发出狂躁的喊声、随后又意识到外围应该有守卫在看门。“那群杂种呢?!怎么把陌生人放进来的?滚进来啊!!都给我滚进来!”

“砰。”

武藤泰宏的手丝毫没抖,他直接扣下扳机,子弹从二宫的脸颊边擦过,擦出一道血痕,直接射中了乾青宗身后盖着遮雨布的货物。包装袋被打破出一个口,棕黄色如砂糖般的颗粒从裂口处流了出来。

“闭嘴,鹤先生还没说话呢,没你插嘴的份。至于后面那个家伙,无论你是谁,我不介意跟一个新手比试准头。”

“少爷。您怎么直接开枪啦——”赤西先生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刚才可都是肉搏,拿了枪也不要这么兴奋哦?”

“赤西,里面有麻取部找的冰□毒。把外面那群家伙打包好了,一个都不许逃掉。”武藤气场全开,他本就身材高大,说出口的话自然也使人感到不寒而栗。但知道他是来支援自己的这一刻,我心底却只剩欢喜。

“行吧少爷。速战速决。”

赤西的声音悠悠飘落,我则迅速伏在内保也耳边低语:“这家伙我一个人解决就够了,我得拜托你到最底层去救个老熟人。”

“老熟人?”内保也仍旧笑眯眯的。“你说,谁还在别人手里?”

“呃……咒华武的老大,望月莞尔。”

“哈?!鹤、鹤,你你你你你怎么跟他都有交情?”河田内保终是被这个名字吓得睁开了双眼,我没忍住还是乐了:“解释起来太麻烦,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是Mucho其实跟他都是老交情了。总之他被这里的人下了黑手,你去找到他在哪里就好,人多别轻举妄动,解决了他们的头儿我们随后就到。”

“也不是不行。那家伙明明很强,他的对手只能是我们兄弟俩——我可不允许他没被我们打倒就先认输!所以,交给我吧!”河田内保也领会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闪身就跑出去了。如今情形反转,我还知道二宫纯浩的手□枪还被他放在他那办公室的暗格里呢。想到这里,我不由挥了挥手展露笑颜:“如你所闻,我是鹤。今日取走你未来的人。”

聆听着风划过耳畔的声响,我轻巧地径直向二宫纯浩奔去。他根本没料到冲他袭击的是我本人,伸出右掌摆出架势似是想与我在近战方面一决雌雄。

“神经病。”

我嘀咕一声,这个动作对于三角锁头这种技术宛若是发出一种邀请。我伸手直接缠上他的大臂,撤步锁力,摆动他上身的同时顺势用腿扫他的下盘摧毁这人的重心。再度回身,搂住他的脖子,我飞身跃起,用腿缠住他的颈部,合拢双腿向下狠狠一拉。他失去重心又被我用腿锁住咽喉,自然往下俯身,我则用手用力掐住他的手臂。

“Mucho!这是为你出来后上的第一课……!”

“……什么时候还辅修了巴西柔术。”他闷声闷气的自语被我听到,随后默契地冲上前来一拳砸向二宫纯浩的后背。这老狐狸终于因呼吸不畅昏了过去。

“所以,还打吗?青宗?”我松开束缚着男人的腿,拍拍手站起身来。武藤泰宏不敢大意,依然拿着手中的枪指向对方。见此情形,乾青宗手中的枪支终于滑落。武藤泰宏没有怠慢,直接将枪踢飞随后再度捡起来认真查看,随后眉目燃起一股怒火。“你就是黑龙的?我手里的都是气□枪,你竟然敢拿真枪对着鹤?我要来晚了难道你真想把她杀了?”

“请,请原谅他。都是我自以为是的计谋让他走上这种路……”被我解开束缚的九井一此刻慌慌张张为乾青宗开脱道,而青宗却似终于放松下来,露出释然的笑。

“不,可可,这确实是我的选择。对于鹤……抱歉。我不该这么做。”

“你更应该道歉的人是真一郎。”

说罢这句话,我便向外走去。咒华武的小弟们也赶来了现场,他们开着摩托的大灯扯着咒华武的旗帜在厂房前玩起了极限漂移。得知他们的老大被目黑的双恶之一帮忙了后,便嚷嚷着也要冲下去救援。我刚想阻止他们莽撞的行为,远处却传来了警笛的声音。我眼神欣喜,望向武藤泰宏期望等一个解释。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河田家的那个小的现在在目黑守着运毒的窝点。那边是目黑的警方先行出击。他说他哥跟踪可疑人物去了,我就跟Smiley一路追了过来。解决外面的家伙稍微花了点时间才解决了所有布防。所以来得迟了。抱歉,你受到惊吓了吧?”

“不……不……我本以为,泰宏你打少年院出来以后不想见我了……你能来救我,我们就两清了……以后你不用非把我当你的老师,我也不会再占这个便宜。你只要还把我当朋友,我就,非常……开心。”

我越说越加激动,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了出来。我慌慌张张想要解释这一切的因果,却一时因为松懈紧张的情绪而显得口不择言,无比笨拙。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孩未曾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将慌乱的我紧紧抱在他怀里。

“你想哭就哭吧……我愿意被你占这个便宜。”

黑色的风衣遮盖着我的脸庞,隐隐约约的寺庙香火味飘过我的鼻尖,他有力的心跳声从骨骼处传进我的耳朵。在嘈杂声中,警灯与摩托车灯交织的红白光下。只是在此处,我便觉心底异常安稳宁静。

“妈的,你跟Mucho终于见上面了。我就说你两怎么可能根本没交换电话号码。骗谁呢!”

望月莞尔骂骂咧咧的声音相当破坏气氛,我顿感不好意思胡乱用武藤泰宏的衣服擦着自己的眼泪,想从他怀里脱身的时候,武藤泰宏手腕的力量却将我的腰抱得很紧。他声音里带着丝微妙的无奈:“你不是很能打吗?打个黑拳就不行了?”

我不再挣扎,只好在黑风衣的遮掩下回头望向被河田内保也搀扶出来的望月莞尔,望月莞尔许是看出我哭红了眼,竟也有点不好意思。

“屁!要不是底下那个光头看我打完给我递来瓶水说什么‘辛苦了阿饼先生休息休息咱们下场继续’,然后那无赖竟然往里面搁安眠药!哭什么啊你个唠叨鬼,今天不是演得挺不错嘛!咱们谁都安安全逃出来了还让条子……警察查封了这种地方。明明是完美大结局你哭鼻子未免有点太蠢了,把眼泪吸回去!”

武藤泰宏长叹一声:“唉,我早就说过你不要随便喝别人递过来的水了,你还不听。”

“那怎么可能啊?!而且我才不想被笨蛋说蠢!!把你的话收回去——”我气呼呼反驳对方,稍稍觉得终于恢复到了真实的自己。

“嗯,精神还可以。还能跟人斗嘴斗得动。我先撤了,多亏有目黑这家伙把我叫起来了,不然我估计还在这场混战里睡大觉呢。”

“要不是小鹤拜托我我肯定会把你愚蠢的睡相拍下来然后传给你所有的小弟。”河田内保也笑眯眯放着狠话。“总之没事就行,我先把他捎去医院。”

“谢谢你、内保也!”

“小鹤……你客气了。下回多来我家吃饭照顾生意就行啦。我和飒也给你做最新研究的拉面尝尝。”内保也愣了愣,补充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跟Draken来。”

“诶?好的……”

二人走后,我便冲武藤泰宏提出想看看九井一跟乾青宗到底会受到怎样的处罚。他最终默许了我的想法,领着我去往已经被带上警车的青宗那里。没有证据证明九井一参与或经验这其中的任何事,但他仍被当做证人得前往警局喝茶录口供。乾青宗就不一样了,甚至还随身携带了真枪。他是实打实的参与者,想必未来肯定要进少年院进行改造。青宗再次见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便摇起了车窗。警察跟我了解了情况后,由于在武藤泰宏等人的佐证下我算是受害者,更何况还算家属子女。他们决定让我隔天再去做口供就好。

至此,川崎之旅,总算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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