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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幻胧景]被同化后和宿敌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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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胧1.2后被景元同化if线,基本无2.0版本剧情及设定,有冲突就是私设?

岁阳貌似设定会被人类影响,遂捏

全文都是私设系列()

上一棒: @一壶茅台

下一棒:@Cynical Failure

*景元问:最初的你,又是何模样?

1

啊……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幻胧愉悦的收起手掌,享受当下的战利品:联盟的中流砥柱、权势滔天的罗浮将军,现下如同孩童的玩具一般,在她手中垂死挣扎。

建木捏造躯壳微微俯首,美到妖冶的面容将手中的『玩物』衬得小巧精致,景元抗拒而痛苦的神态更加取悦了她。

岁阳收敛了气急败坏地姿态,重新优雅从容起来。

自她如今的视角来看,罗浮的将军与她所扮演的那个狐人屋中的人偶比例仿佛,小巧精致,倒是可爱的很。比起罗浮人追捧的手办玩偶,真人更别有风味。

也许是胜利在望的局面令幻胧放松了警惕,出于对美丽事物的占有欲,她几乎怜爱的抚摸方才使自己失去理智的劲敌,等待景元被毁灭的力量同化,成为她掀翻罗浮的重要棋子。

为了加速这一过程、获取更多信息,绝灭大君放任新的躯壳自行解决剩下的蝼蚁,潜入了将军的灵魂。

岁阳乃星火之精,不死不灭,可操纵宿体,却同时会受到附体生魂的影响。然而幻胧已经历过无数世界,破灭过不计其数的文明,控制过无数躯壳,她自信孤立的灵魂无法撼动她。

何况……她很好奇:这个傲慢的将军内里如今是何模样?

能在仙舟掌权七百年多,外表光鲜亮丽,内里也该千疮百孔、被权力腐蚀了吧。

景元的抵抗意志非常坚决,但罗浮到底欠缺了对岁阳类生命的防范手段,于是幻胧饶有兴趣的、如剥开洋葱皮一般层层揭开他的心理防线,将自己浸入他的灵魂,试图攫取仙舟不为人所知的隐秘。

会是什么样的呢?她漫不经心地猜测:酒心巧克力的醇厚,战火呛人的气息,还是在时光里发霉虫蛀的旧木材?

那些年轻时野心勃勃、卓有成就的人类的气息也曾昂然向上,如同刚出炉的面点,蓬松柔软,在岁阳的感知里充斥着芬芳扑鼻的气息。然而那些名人英雄趟过名为时光的河流、穿过充斥名利的战场后,口感往往会由蓬松变得冷硬,于常人而言,他们或许初心不泯,岁阳却能品出其中斑驳隐秘的霉菌。

那这个将军呢?联盟有史以来在位最久的将军,在维系数百年和平局面后,会是什么味道呢?

幻胧饶有兴致,在景元的挣扎中突破了最后一道心锁。

温暖的,明亮的,剔透的,浑厚的,掌中灵魂燃烧着锐利的炽热,将愤怒灼向入侵者。

——『太阳』

与景元融为一体的瞬间,幻胧想到狐女记忆里的名词。

这是仙舟人古时称呼恒星的词语,原本专指故土那颗『太阳』,在寰宇中航行久了,词义又衍生为荫庇文明的恒星,再后来,当仙舟人站在陌生的土地,抬眼能看到的、给予脚下行星温暖的发光星体便是『太阳』。

并不是每个行星都能拥有孕育生命与文明的太阳,恒星往往各有脾性,太远太近都各有说头。

在幻胧的感知中,景元的灵魂则人如其名,格外剔透:温暖却不至于灼烫,明亮而不刺目,如罗浮数千年如一日的定制气象,稳定的履行职责,驱散黑暗与寒凉——也在坚定的驱散身体的入侵者。

察觉到组成『自己』的底色被生魂影响,幻胧一时竟感受到了近似死亡的恐惧:她潜入仙舟,自然打听了其他岁阳族在仙舟的待遇。

如果自己永远被锁在那不见天日烘炉中,如果自己与那可笑的『尾巴』一般,忘记过去隐天蔽日的强悍,被塑成人类需要、歌颂的模样——与死去有何区别?

她几乎恼羞成怒地收起沉醉地意识,向景元发起反击,试图改写这位罗浮将军的脾性、记忆,更或者夺取巡猎令使的躯体,一劳永逸解决这位敌人。

不待她实行这一计划,在毁灭与丰饶力量钳制下,看似已经无从挣扎的景元忽然有了其他动作。

“丹恒!”强忍以己身牵扯绝灭大君之痛,将军咬牙呼唤同伴“就是现在——”

幻胧尚未挣扎出景元的躯体,随即被破风而来的击云一枪穿透,连带与肉身联系一并断绝。

她试图回到新生躯壳中,正待重整旗鼓、链接建木,神君却在身后以雷霆之势毁灭了这丰饶中诞生的庞大孽物。

2

在毁灭文明方面,这是她第一次挫败。

放下狠话,幻胧堪称狼狈地逃窜出罗浮控制范围内。

她孤身在宇宙中浮沉,咀嚼着失败的滋味:分明确认过,罗浮大军远征巡猎,罗浮布防空虚,对精神体的手段贫乏无比,更是数百年未有龙尊镇守,唯一的威胁是不以武力显名的令使……

那是寰宇热寂前,唯一能给予她安全感的、永世长存的、全然属于自己的躯壳,宇宙间再也没有建木这般神异的星神赐福,而罗浮也再罕有今日这般布防空虚、冲突层叠的形势。

这本该是令幻胧恐惧的念头,正如她对『毁灭』地畏惧。

但她似乎无法绽放出先前的愤怒,失去了过往那般渴求长生的欲望,对这个事实不过只余些许遗憾。

我应该生气,我该惊惶,我该用毁灭的烈焰燃尽那群蝼蚁——

青色的星火在虚空中暴跳如雷,如同散落的极光、来自地府的青莲,随后极快的收敛、平静。

——这些不再是她。

意识到大异从前的情绪变迁,幻胧放弃伪装成从前的自己,若有所思:她被一个人类改变了。

再一次。

3

丹鼎司内,白发病号倾身将茶杯搁在床头柜上,总觉得自己在被什么注视着。

他的直觉很少出错,于是将军撑着病体,行动力很强地掀开被子,暴殄天物地指使迷你神君拉好窗帘,自己则慢悠悠去扒拉博古架,晃晃花瓶,踢踢垃圾桶,趴下看床底,拉开枕头链掏棉花……

青镞推门进来时,险些以为自家猫猫上司终于被开拓者传染现了原型。

“将军——”

头毛乱翘、斜靠在沙发上的猫轻轻比了个噤声地手势,在她闭嘴的瞬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胳膊伸进了靠背的缝隙。

策士长上前冷静待命,以为又是药王残党或龙师刺探消息的装置,正当她反省自己近来懈怠竟让这种东西混进来、思考要不要顺势把坐具一并更换时,却见将军胳膊在沙发缝里左掏掏,右掏掏,最后无辜的转过脸来:“青镞,我的手卡住了。”

……坐具还是要换的。青镞努力把猫爪从错综复杂的工艺品中取出来。下次不能买雕花的椅子了。

刚才那里绝对有什么东西。景元严肃地盯着刚让他出师不利的沙发缝,青镞也严肃地看着上司,以防他突发奇想在雕花扶手上梅开二度。

“幻胧。”将军忽然肯定道。

策士长倏的背后一冷。

恍惚间,窗畔似有女子的笑声拂过,二人不约而同看去,然而阳光毫无阻碍的落在地上,窗帘在微风中轻摆。

那里什么都没有。

4

“躲猫猫”开始了。

她的对手很敏锐,在幻胧发起的新游戏里,他总能第一时间意识到敌人的存在。

神策府的人时不时会看到将军处理公务期间停下动作,朝一些刁钻的角落发射笔墨纸砚或者公文,在后院躲懒时猛得蹦起来在角落打一套军体拳——这时景元的眼神是鲜少在平日瞧见的锐利,如同被入侵领地的狮子,令人不敢逼视。

然而次数多了,大家便免不了怀疑,那短暂的附身是否还是为将军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以至于精神出现幻觉?

尽管将军解释为幻胧入侵……然而身体的病痛不免会影响判断。

随时间推移,众人的疑惑愈演愈烈,尤其是在某次看病时,景元装模作样绕过医者护卫溜达到海边,被抓住时号称路上又遇上那种注视感。

“真的,虽然一开始我的确是想偷溜,但又实实在在感受到了那种气息。”景元几乎要指天发誓“否则我便已经打道回府,不可能还待在丹鼎司洞天自投罗网。”

将军不会在幻胧这种事情上扯谎,然而无形的敌人更令人担忧。依照他们的统计,将军已经许久未曾睡个好觉了,除了四处奔波处理公务,平日打盹的频率更低……因为旁人无法察觉那个无形令使,唯一能有效警戒的人便是他自己。

这些疑虑终止于捉鬼小队前来求助,小判官藿藿身后的『尾巴』提出,他察觉一股极为强悍的岁阳气息。

太好了,将军不是精神有问题,也终于有人能在这方面分担将军的压力了。

站岗的云骑们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并展现出了令藿藿受宠若惊的热情。

什么毛病。一同感受这种独特待遇的尾巴困惑:听到有可疑目标,怎么这群人反而更放松了,这么讨厌上司吗?但是听说神策在民间人气还可以……距离产生美?这家伙是什么很难搞的性格吗。

“我们已经习惯有可疑人士潜入了,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察觉到二人的困惑,青镞极快解释。“比起摆在明面的所谓机密,还是将军的健康更重要,多谢二位给出有效线索。”

对于联盟来说,或许这些信息都漏出去也不如失去景元一个脑瓜子沉重。

“原来如此。”成为盟友后就被解禁机密信息的星核精恍然领悟,并极快对上神策府阵营脑电波“比起这种遍地都是的小道消息,果然还是自机角色重要些。”

虽然没完全听懂,也完全没权限看到机密文件,但小队成员们认真跟着点了点头。

岁阳左看右看,难以置信:“……请问这个地图还有没有个正常人了?”

“不,尾巴大爷你不懂。”星核精故作深沉的摇头。

……你难道很懂吗?!

“这事要从七日前说起。”

青镞很会讲故事,即使不胡编乱造,也能把枯燥无味的事讲的跌宕起伏,几个少年人听的很是入神。

听她陈述近期发生的事情,尾巴大爷颇有些费解:按道理『阳间』人该是察觉不到岁阳的。

十王司的判官们未接触过幻胧,亦解释不出她独特在哪里,见燎原最强的碎片也想不出所以然,她们只能说将军英明、或许令使对精神体有什么独特感知。

这加深了一些藿藿对神策将军的刻板印象:果然辟邪。

尽管大概率是因为自己前段时间各种意义上的『入侵』,令景元熟悉了她的气息,听了全程地幻胧仍然兴致勃勃将一切归结于“默契”。

确认罗浮人暂时没有真正捕获之法,『尾巴』也看起来并不真正能被判官拘束后,灵火迅速离开神策府,去寻下一场追逐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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