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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在轻微的颠簸中清醒了,那一瞬间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监管者的面具有些发懵。
随即他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监管者将他抱了起来,正常人大小的右手捧着他的后背,满是利刃的左手则是改用手腕托着他的小腿。
而艾伯的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一只手垂落在一旁,整个人就这么蜷在监管者的怀里,看起来格外亲密。
他因为和梦里几乎一样的抱法愣了一下,随即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排斥感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正在走向小屋子的监管者被挣扎的带歪了几次方向也不在意,仍旧哼着柔和的曲子,看起来心情不错。
但挣扎的次数多了后,监管者脚步不停,却微微的低头看着艾伯。
他这才注意到监管者的面具歪了,露出一部分下巴。
……简直一模一样。
艾伯的的嘴下意识张了张,脑中思索着该怎么问。
监管者这时低下头,微硬的面具压在艾伯蓬松柔软的头发上,薄唇吻上他的头发,带来轻微的痒意。
“乖一点。”监管者暗哑的声音带着难言的性感,让艾伯面上一红,挣扎的更厉害了。
监管者挑了挑眉,空闲的左手难耐的动了动,带来刀刃相撞的脆响。
他转身走进了小屋子,紧挨着门的就是地下室的入口,艾伯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像是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监管者蹭了蹭他的脸颊,亲昵的低笑“地下室很适合我们独处,对吧,亲、爱、的。”
微热的气息在说话间轻轻拍打在艾伯的脸上,这种连呼吸的空气都交缠在一起的亲近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监管者在这时脚步一迈,艾伯只觉得有一种坠空感,下意识揪紧了监管者的衬衫。
下一秒就看他们平稳的落到了地下室楼梯和楼梯之间的缓台上。
监管者垂头看着艾伯像触电一般松开的手,嘴角勾了一下,没有笑出声。
他抱着艾伯踏着下面的楼梯走进了地下室。
这里的地下室和艾伯在圣心医院进去的地下室几乎一样,只是狂欢之椅从五个变成了四个。
楼梯这侧墙壁下的狂欢之椅消失了,只有那个长条的白色包裹挂在那里,看着有些渗人。
监管者抱着他顿了一下,似乎在迟疑把艾伯放到哪把椅子上。
随后他动了起来,脚踩在黑色///网格栅上发出声响。
他走到三把狂欢之椅正对面的那把前,左手的手指微曲,纤长的利刃勾起了带刺的荆条。
监管者把艾伯放进了狂欢之椅,全程没有让艾伯碰到荆条。
又用右手按住艾伯的身体防止他挣扎,左手慢慢张开,利刃勾着的荆条就这么缓缓的弹了回去。
最终压在艾伯的身上时已经完全没有了杀伤力,荆条上的利刺只是微微扎在衣服上,不像以往那样每次都要扎出一身的血洞。
监管者这才站直身体,正了正面具,那双漆黑的眼中红意缭绕,看起来有些邪异。
看着因为正了面具而露出遗憾神色的艾伯,他挑了挑眉“那三把椅子离火推太近了,所以选了这把,亲爱的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坐哪把椅子都是死,这监管者……可能有病。
艾伯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看错了吧,这应该只是个喜欢动手动脚的监管者,和他梦里那个笑的温柔的不是一个人。
就在他走神时,监管者突然凑近到他面前,“亲爱的在想什么?”
艾伯看着面前因为背着光所以整个人被阴影笼罩的监管者,定了定神,“没什么。”
“是吗?”监管者的右手抚上艾伯柔软的头发,细长的指尖插在头发里梳理了两下,然后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如果监管者真的不是他梦里的那个人,现在这种亲昵的行为让艾伯开始产生一种厌恶感。
他的双手默默握紧,准备马上摆脱监管者的手掌。
挣扎就算无法离开椅子,也可以打到凑的这么近的监管者。
好,就现在!
艾伯刚要抬起手,监管者就像预示到一般,放下手按住了他。
监管者又凑近一些,在艾伯有些抗拒的神情中,蹭了蹭艾伯鼻尖。
他的语气好似情人般低喃着抱怨“我和亲爱的明明是恋人,不要总是这么抗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