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小姐自从开始破译这台发电机后,就一直有不同的惨叫声和鲜红的轮廓从小屋的方向传来。
医生看着那里,忍不住抚着额角叹了口气。
他们三个这是……在做什么。
真让人头痛。
看来还是只能靠自己了。
医生静下心,没有理会那些红色的轮廓,尖锐的惨叫没有让她乱了阵脚,椅子的轮廓也没有令她动容。
她就这么看着发生的一切,手指在发电机的键盘上活动的飞快。
发生的一系列,恰恰证明了一件事:监管者就在他们的附近,并且没有离开的打算。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随着最后一下敲击,白光乍起,地下响起的缓慢“咔嚓”声预示她距离离开更近了一步。
医生小姐靠坐在发电机上,自上方照下的白光在她身上渡上一层光晕。
只剩下一台了。
她轻舒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抬起头看向小屋的方向。
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的血腥和绝望都被白雾掩盖。
医生微皱的眉舒展开,没看到狂欢之椅的烟花,应该是都获救了吧。
如果不是的话…
医生扳了扳手指,在清脆的响声中踏过木板的碎片,面色如常地走出了废墟。
那也没办法了。
这一局,她必须逃出去。
出了废墟看到面前的红教堂时,医生挑了挑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教堂的正中央大部分情况下都会固定刷出一台发电机。
她向教堂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就透过大门看到了教堂中那夺目的白光,以及灯光下正准备包扎伤口的两人。
“……”
医生的脚步顿了顿,握紧了手中的针管向教堂中走去。
“黛儿小姐!”机械师惊喜的声音刚响起,医生就动了起来。
她先是按住空军,在那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纱布的伤口处注射了一点药剂后,就干脆的将空军推到了一边。
“贝坦菲尔小姐,”医生温和的对空军说道,“我先为列兹尼克小姐治疗,她的头部伤势有些严重。”
空军点了点头,感受着后背在注射药剂后传来的些微温暖和痒意,靠在长椅上看着机械师。
医生掏出一条手帕擦着机械师脸上的血污,然后摘掉了机械师已经裂开的飞行帽。
细软的金色短发随着摘帽子的动作动了动,就垂落在两侧重新形成可爱的自然卷,看起来乖巧又听话。
摘下帽子后空军的眉毛皱了起来,那道伤口切碎了几缕头发斜贯在头上,现在切掉的头发全都飘落下来,伤口显得有些狰狞。
机械师也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头发,咬了咬唇。
幸好她一直戴着帽子。
医生检查了一下之后松了一口气,看起来监管者还是挺有分寸的。
这伤幸好只是看着吓人的外伤,否则药剂可能就没什么作用了。
机械师身体羸弱,直接注射药剂可能会受不了,医生就把药剂抹在了纱布上,一圈一圈地裹住了她头上的伤口。
医生手法娴熟,没一会就包扎完为机械师戴上了帽子。
除了那道裂痕处外,根本看不出纱布的痕迹。
“很完美。”空军点了点头。
医生听到这话拍了拍机械师的肩膀,就转头将针管里剩余的液体全数注射进了空军的伤口。
看着空军和机械师因为热浪突然潮红的脸庞,医生的唇角勾了起来。
她没有问艾伯.瑟特在哪里,答案显而易见。
在开始包扎的时候医生就注意到,在小木屋的方向有一把狂欢之椅的轮廓亮了起来,那鲜红的轮廓让人无法忽视。
不仅如此,那椅子的轮廓和监管者的轮廓几乎融合在了一起,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缠绵悱恻。
医生挑了挑眉,转头继续包扎。
空军反手摸了摸后背,一片光洁如新,曾经让她昏迷,几乎致命的伤口自然不复存在。
……真是太有效了。
机械师看到了空军伤口极速愈合的全过程,她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医生。
“这药很厉害,谢谢你,黛儿小姐。”
医生摆了摆手“列兹尼克小姐的见效慢一点,记得拆纱布。”
在机械师和空军都点头后,她才问道,“那么我去找发电机了,两位有什么线索吗?”
机械师指了指红毯的尽头那个门,“那里我记得好像看到过一台发电机,不知道有没有被破译。”
“那我去看看。”医生话音刚落就转身向后方的门走去。
“我也…”机械师迟疑了一下,“我还是跟着玛尔塔吧。”
空军摇了摇头,抓着机械师的手轻轻松开,“我打算去救瑟特先生,特蕾西你跟黛儿小姐一起去破译发电机。”
“可是!”
“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
医生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空军,“你们也能感知到吧,你来不及救他的。”
空军皱着眉,看起来有些,“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