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来点吧?”你烦了龟速的剧情进展——】
一个普通的镇警署警察可不像能够拿到这么详细资料的。
埃尔瓦翻开文档,心想。
不过,资料内容很快就摄走她全部心神。
这并不是一份严谨的警署档案,更像是一份私人调查资料,没有留下除了埃尔瓦一家之外的信息。
埃尔瓦跳过那些带着血与泪的记忆,快速扫读有关于她和兄长阿尼巴尔逃亡的部分。
原谅她吧,就请稍稍原谅她的懦弱。
埃尔瓦把怀表紧握在手心,暗暗祈祷,请求哥哥给她力量。
随着那些文字和图片收入眼中,就好像支撑起一场悲剧的演员就位,一些被隐藏的记忆就此带着震荡的情绪在脑海中展现。
阴天,疯狂的邻居冲进家里来,他们的脸好像扭曲成魔鬼,变成完全陌生的模样……
一个晴朗的日子,阳光难得的撒下,金黄的,温暖的,她依偎着阿尼巴尔,在壕坑中仰头看着日光,她看不清,却能感到温暖。
她幻想着有一个有一个暖烘烘的面包,能够让她和阿尼巴尔吃。
“阿尼巴尔,为什么土不可以吃?”埃尔瓦的手摸到随处可见的土和一些金属壳,突然说。
她很饿,饿得眩晕,眼前五颜六色,看不清哥哥,只有一双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让埃尔瓦不慌张。
哥哥在她耳边不断呼唤:“不要睡,哥哥找到吃多了,不要睡……”
干裂的嘴边凑上来什么东西,温热的汁水令她无意识的吮吸。
嘴唇破了,吃什么都带着一股铁锈味。
病中的埃尔瓦在逃亡过程中大部分时间意识模糊,现在回忆起来,更是云雾迷蒙,只是她突然想起,那些摸到的金属壳,其实都是空弹壳。
资料里记录了很多德国士兵的口述资料和连带的图片资料,一名叫做威廉·霍格穆斯的德国士兵的口述:
我看着执行者将那一家三口反绑在椅子上,用穿着靴子的脚把他们踹倒,把他们的脑袋踩在他们的犹太教法典注释《革马拉》上,而其他立陶宛人就在大街上围观,跟看什么热闹一样,看着他用锯子将原本属于同胞的他们的脑袋一点一点给锯下来,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眼睛里闪烁地诡异目光……
立陶宛人疯了,他们疯狂地抓本国的犹太人,有时候比我们手段都要更残忍,像疯狗一样反咬,即便那个犹太人是他们的朋友、邻居甚至是亲人。(注1)
我烦死了那几个链狗,他们胸口的月牙大牌子用粗链子拴着,栓的就是一只只疯狗!这些疯狗狠狠盯着我们……(注2)
队长带着我们,把六十六个犹太人送到集中营,这里面有一对夫妻,就是被链狗给抓住的,他们明明不是犹太人,只是因为那个女人脖子上戴着一个六芒星项链,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宁肯错杀不肯放过……
都是疯子,这个世界怎么了?(注3)
另一名叫做胡兰·夫特的德国士兵口述:
随着冬天到来,战情越来越糟糕,听说在斯大林格勒那我们的士兵跟进去到绞肉机一样,我的叔叔和表哥都没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