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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了许久。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池宁给酒鲤call过来微信视频。
“你们工作室的游戏做的怎么样?”闲聊了几句后,池宁问,“上市了没?”
“没。”酒鲤谈及这个底气很不足,“黄了。”
她语气颇心虚,但倒也不是纯粹遗憾的心虚,而是本来和池宁说了她定然会让游戏上市,现在却没有实现承诺,觉得蛮对不住。
“黄了?”池宁不厚道地笑起来,“怎么黄的?”
“被家大的上市公司收购了。”酒鲤老实地回答,“我们老板本来就不想干,这可不干我的事。”
“知道知道。”池宁给酒鲤台阶下,“你有能力,你爸集团那会儿出事你都能应付过来。”
酒鲤很受用地接受池宁的肯定:“说吧,找我什么事?”
池宁不卖关子了,说:“有个小角色,很适合你,戏份很少。”
“戏开拍得明年开春,但刘成导演点名那个角色得给你留着,我劝都劝不动。”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进你爸集团,还是走编剧的路子?”
“我不打算进我爸集团,编剧的话可以试试,我小姨以前不就在西戏话剧团。”酒鲤瘫软下来,下午吃了太多青苹果,肚子胀得难受,她揉着肚子道,“唉,但是,宁宁,我近期真的太不好过了。”
她哭诉的抑扬顿挫一波三折,搞得好像真的遭逢了天塌的大事。
“怎么了?”池宁好笑问道。
酒鲤憋了一个多礼拜的事,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思忖了许久,好不容易琢磨出法子,想先去其他城市待待,逃避了事,结果要逃跑了,却被对手杀了个回马枪,给她出了个新难题。
一不小心和弟弟发生关系这种惊天大事,她没打算给林箬说。
主要是因为她和林箬太亲近,两个人穿开裆裤的关系,林箬和符深又时不时联系,酒鲤便更不能和林箬和盘托出。
但现在,她感觉她亟需一个倾听者。
当然,对方若能给她提供解决方法更好。
“我和符叙睡了。”酒鲤面对手机屏幕,很平静开口。
“睡……睡、睡……怎么睡?啊不是,和谁睡了?”
预料到的回答,池宁缓了好半天,说话都结巴了。
不是惊奇酒鲤和谁睡了,而是她睡的对象竟然是符叙。
工作关系,酒鲤和池宁其实不常闲聊,但她们聊天每次提及符叙,酒鲤总带着当姐姐的的口吻。
池宁不了解符叙,却了解酒鲤。
她刚认识酒鲤那会,十七八岁,她当时已在娱乐圈打拼,在某个秀场上认识的酒鲤。
初见聊不过几次,池宁就知道,这小丫头极致护短,极致双标,明明自己年龄都很小,却总对社会上的老弱妇孺等有很强的保护欲。
俗话言就是见义勇为之心可畏。
酒鲤对符叙,是肉眼可见的姐姐保护弟弟的态度,现在不好说,但起码七八年前就是这样的,所以她印象中酒鲤和符叙的关系,就是姐姐和弟弟。
得知这两个人有一腿,池宁有种她是封建老顽固初见摩天大楼的错觉。
酒鲤解释:“那天从我们老板那知道闵时暮回来A市,我心情有点不好,就喝了点酒,符叙去接我,我死皮赖脸还灌了他酒,没想到那酒是旁边情侣调情用的。”
“然后,你们俩就……”池宁扶额,“那现在,符深那边你是打算?”
“我和符深假夫妻,哄符老爷子的。”酒鲤一五一十道,“不过几天前这事让符叙知道了,他提议我和他也可以假扮夫妻。”
“……”
信息量太大了,池宁无从消化。
酒鲤眨了眨眼,说出她的顾虑:“符老爷子的想法,是希望符家和酒家的情谊不要断在我们小辈的身上。”
“符深交女朋友太频繁了,我们结婚这几个月,他会女友被发现不下四五次,差点被他爸打残。”
“符叙确实……他比符深稳重,而且也不过再假装不到一年就行,但是,”她顿住,觉得自己这样比较,像是比较两件商品一样,心里很别扭,“……要不我出国吧,就当出了趟差。”
她心里反复横跳地打退堂鼓。
“这差你打算出多久?”池宁问。
酒鲤说不清楚:“一个月……半年?要不反正先躲躲吧。”
“酒鲤,你当你是兔子啊?”池宁简直要被笑死了,“兔子碰见猛兽了就钻进窝里边?”
“……”
但酒鲤觉得这事好像没有别的解决之法。
她既不想利用符叙,又想顾全符爷爷那边。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真是个天大的难题。
“要不试试呢?”池宁说,“他对你什么感觉?”
酒鲤想起符叙说——“酒鲤,别逃避。”
符叙对她是什么感觉?酒鲤不是没想过。
事实上自从Mon回来之后,她想过无数次。更在今日和温妍不经意的打招呼后,心底一个荒谬的念头不时便窜出来叫嚣。
酒鲤摇了摇头:“不清楚。”
职业习惯,池宁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并未点破:“符叙是会酒后乱|性的人?”
酒鲤打了个大大的叉号,坚决否定:“酒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