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味道,应该是外面买来的。
“嗯,他不舒服。好,下次再来,知道了。”
等杨欲燃吃完,江折那边也交代完了,杨欲燃看着他走到自己对面,堂而皇之坐下来。
“你就那么坐着?不用去工作吗?”
“他们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要是烧出问题,杨望能和江家拼命。”
杨欲燃嘀咕着他哥哪有那么吓人,又很自然地接过了江折递给他的药片,看都没看就咽下去了。
江折看他今天乖得有点过分,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能不担心死对头投毒,估计已经烧傻了。
给什么杨欲燃都往嘴里送,不一会儿水也进肚子里去了,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眼巴巴地盯了江折一会儿。
江折被他盯怕了,接过杯子又给一杯新的温水。
“没味道。”
杨欲燃皱起眉头,有些嫌弃手里的水,张望着要去找自己的牛奶。
“坐好,只有这个。”
把人按回去,江折用耳温枪给杨欲燃测了个体温。确实是烧得有点严重,最好还是把人塞被窝里去休息。
杨欲燃被江折按得不舒服,坐着硬邦邦的板凳也不舒服,挣扎着要站起来,腿脚软得和面条一样,软绵绵一滩倒在江折身上。
江折:“...起来。”
和杨欲燃燥热的身体不一样,江折身上可凉快了,杨欲燃像捡到了块珍贵温凉的宝玉,根本不舍地撒手。
反而抱得更紧了,生病的人下手没轻没重,江折对这一坨缠在腰间的东西没办法。
在空中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把人拎开,叹了口气,好脾气地摸了摸杨欲燃的脑袋。
“我带你回去睡觉行吗?这里不舒服。”
杨欲燃迷迷糊糊抬头看了他一眼,这里确实不舒服,但江折身上舒服。
没说话,抓住江折的腰,把脸埋了进去。
江折:“!”
小腹传来杨欲燃脸的热度,有些烫人,这个病鬼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江折的衬衫扯开了,去贴最凉快的地方。
忍无可忍,江折把杨欲燃打横抱起,杨欲燃这才把手松开,随后又死死缠上了江折的脖子。
“...你能不能不要像以前一样,和个树袋熊一样。”
“曲奇...我的曲奇...要给江折。”
杨欲燃抱着江折,声音带着黏糊糊的湿润,江折的耳朵被他吹得格外烫,又不能把着烫手山芋丢开,只能加快脚步。
电梯杨欲燃设了密码,江折不知道,三楼是太远了,显然江折的房间是最好的选择。
江折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把滚烫的人丢在床上,默默关上了门。
“唔...嗯,曲奇。”
“曲奇给你包好了,睡觉。”
江折思考着能不能直接把人闷昏过去,想想还是算了。给杨欲燃盖了床薄毯。
“不行,要给江折,我做的要给他才行...”
杨欲燃修长的睫毛颤动,似乎真的相当着急。江折把他精心准备的假发的耳饰都给摘了,给人掖好被子。
“明明是我做的。知道了,已经给江折了。”
前半段杨欲燃突然开始剧烈挣扎,听到给江折以后,突然就没了动静,只剩平稳的呼吸声。
看他终于睡着了,江折的表情晦暗不明,藏着不该属于对死对头的情愫。
“江折...到底为什么失约。”
一滴滚烫的泪水滑落,江折轻轻给杨欲燃擦去。没有和睡着的杨欲燃解释任何,单纯坐在他身边守着。
“是江折!还好,还好他没认出我。”
杨欲燃的梦话一句接一句,江折听到这里,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他的目光在杨欲燃脸上流连,最后停留在他嘴角的那一颗小痣上,无奈地笑出来声。
“这都不知道遮一下,谁认不出你。”
睡梦中的杨欲燃又开始不老实,东摸摸西碰碰,抓住江折的手就开始用力,江折被他莫名其妙拉过去。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杨欲燃越抓越紧,江折微微蹙起眉。
“你要什么?和我说。”
他一根一根掰开杨欲燃的手指,发现只有中指能掰动就放弃了。
“陪陪我,别走。”
江折被杨欲燃拉到床上,又被杨欲燃钻了满怀,无奈把人推开。杨欲燃又会缠上来,还比上一次缠得更紧。
江折不挣扎了,只是握住了杨欲燃的手,身体在发热,嘴里说着挽留的话,杨欲燃的中指还是不忘初心,对着江折高高竖起。
“这次我不会失约。”
江折捏紧了杨欲燃的手。
“你也老实点。”
睡梦中的杨欲燃还算老实,只是嘴角的小痣又晃了江折的眼。
这是低头就能亲密相贴的距离,它偏偏长得那么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