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几点了,哈欠。”
杨欲燃伸了个懒腰,感觉好久没睡得那么舒服了。摸摸自己的脑袋,好像已经不烧了。
“我耳钉呢?谁给我摘的?”
习惯性摸了把耳朵,没摸到。杨欲燃有些急,刚打了几个月的耳洞,他是真怕堵上了。就是因为怕疼才打一个,他可不要再来一次。
黑灯瞎火就开始摸索,耳钉没摸到,摸到个热乎乎的。
人?
“啊!”
杨欲燃瞌睡直接吓醒了,倒退两步,直接跌下了床。颤颤巍巍爬起来,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试探性地看着床上的人。
那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埋怨杨欲燃的大惊小怪。
定睛一看,这不是江折吗!
还那么...一丝/不挂的,wc他干了什么?
杨欲燃脑子里晃过了一大串可能性,最呼之欲出的一条,让他欲哭无泪。
他不会把江折睡了吧!完了完了,江折这是把他拿去喂鱼的吧?
不行吧,他生病那么生猛吗?抬眼看见江折从床上缓慢爬起来,肌肉线条流畅,界线分明,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诱惑。
杨欲燃吞了口唾沫,这样的江折他都推倒了,果然,他生病也很猛。
“醒了?过来测一下/体温。”
江折对着杨欲燃招了招手,摸出耳温枪,杨欲燃却不敢动。江折的反应怎么那么平淡?
难不成他不是第一次?不对不对,他连亲亲都是和自己,据杨欲燃对江折的了解,他应该没有那么丰富的私生活。
见杨欲燃不动,江折皱起眉头,杨欲燃马上就把脑袋老实凑过去。
不能惹这尊大佛生气。
“不烧了。过几天再去见我爸妈就行,你最近好好休息。”
“那个,江折。”
江折慢条斯理收拾好一切,还把药片和送服的温水递给杨欲燃,让杨欲燃更加心虚。
“怎么了?”
杨欲燃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他是想多看看江折这近乎完美的肌肉,但又觉得实在不合适。
“我不太可能对你负责...但你以后要是有需要,我会帮你!”
江折挑起眉,有趣地看着杨欲燃,杨欲燃被他这个反应搞得更是心里一凉。
他果然把江折睡了吗!
“不用,我们没发生什么。”
正当杨欲燃纠结要怎么说,才能显得自己不那么渣男,江折就给他了台阶。
杨欲燃顺着就滚下去了。
个鬼!没发生什么,江折能那么衣衫不整地躺在自己身边?骗鬼呢!
和他发生关系是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杨欲燃的脸色有些不悦,想和往常一样扯江折的领带,发现现在他脖子上什么也没有。
只有漂亮又深邃的锁骨窝,让杨欲燃想试试里面能不能养条小金鱼。
“没发生什么?那你为什么衣衫不整在我床上?”
杨欲燃越想越对,理直气壮地质问江折。江折露出一个看傻子的表情,摆了摆手。
“我错了,你可能还没退烧,还是继续休息吧。”
“什么意思江折!你说清楚,不然...”
江折穿上了他的衬衫,杨欲燃也终于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劲。
这里好像,不是他的房间来着。同样的布局,但陌生的装饰,过于整洁的房间,和凌乱的床铺,让杨欲燃大脑过载。
江折打开了灯,杨欲燃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我冷静下来了,你和我说说吧。”
杨欲燃生无可恋地瘫在地上,祈祷自己再也不要生病了,至少在江折面前不可以。
“衣服?衣服是被你拱没的,对,就和猪一样。”
“身上的痕迹是你掐的,完全可以告你故意伤害。”
“你赖着不肯走,还要我一起睡,对,就是你。”
江折的每一句话都攻击着杨欲燃,字字诛心。他确实是对江折做了不好的事情,但对他自己来说也相当不好。
“你能不能不要说出去...”
杨欲燃捂住脸,试图和昔日的死对头好好商量一下。
已经穿戴整齐的江折,没有一丝方才的慵懒,淡淡看了眼杨欲燃,没有说话。
“算我求求你了江折!”
求了半天,江折才缓缓点了点头,杨欲燃欢天喜地地欢呼半天。
“反正你生病的糗样我又不是第一次见。”
江折轻笑,把杨欲燃的耳钉递过去,杨欲燃的脸红透了,一把抢过江折手里的耳钉,背过身去给自己戴上。
“我怎么知道每次都被你看见...我又不是天天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