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于床沿,将染月揽入自己怀中,见他不曾挣扎,便道:“月儿,你觉着我同你学的曲子可还入得了耳?”
“嗯?”染月似才回神,勾起嘴角笑道,“你瞧团团睡的那般香甜,约摸唱的还不差!你倒是好记性,只听了我哄二二唱的那几遍,竟将词调都记下了!”
说着便要直起身子,不想独孤惑竟不让。
“月儿!我知晓你还不能信我!”
染月闻言一愣,不再动作,也不言语。
独孤惑继续道:“我知晓你的犹豫,知晓你的不安,遂,我这些时日虽迫切地想要拥有你,但我也想要你自心底里接受我。比起先前你不在的那三年,现下的日子实是幸福太多太多……”
“你……”
“月儿,你听我说!你可知晓,当你躺于我怀中没了声息之时我是怎样的悲痛?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我没用,我懦弱,竟逼死了自己心爱之人,若非我肩上的职责,我当初便该自尽!你离去后的三年,我活的如同行尸走肉!这三年中,我的脾气愈发的暴戾,容不得大臣们犯半点错事,即便是今日处置了的刘训,于那时也老实了不少。每每他们提出纳妃立后之事,我便暴躁的不能自已,因着,我总会想起,是自己逼死了你!”
染月静静地听着,攥紧了那人的衣袖,他是否能再信他多一些?
忽的,一滴温热落于脸颊,他想抬头,却被死死压住,“莫要抬头……”
良久,独孤惑扶着染月的双肩将二人拉开一些,死死盯着染月的眸,道:“再信我一次可好?如若我背信,你便将我体内的金身抽了去!”
他拉起染月的手放于胸口,“我不过是个凡人,若非你我的结合,我实是经受不起金身,而这金身本便是你的,若是我负了你,你便亲手将这金身抽出,那样,我的精魄也会随之而出,到时……”
“莫要说了!”
“月儿,我……”
“我信你!”
独孤惑愣于当场,他有些不可置信,环抱住染月,惊喜非常,“月儿!月儿!你……你方才说了甚!”
染月不答,只轻笑着抬头,将唇印于他的唇之上。
独孤惑按住染月的后脑,不让人其逃脱,唇舌的缠绵让两人原本不足的心,终是得了圆满!
半晌,双唇分离,口中带出的些许银丝分外淫*靡。
独孤惑扶着染月微红的双颊,轻声于他耳畔道:“我将团团抱至他的小床上去?”
染月只觉着自己的两颊似要烧起来似的,却也想要于这两心相交之时与爱人亲近,便点了头。
独孤惑得了令,欢喜的快要疯了,将儿子一把抱起,小心的放入床榻旁的小床,而后急忙回身。
染月看着附于自己身上的那人,忽想起先前的那场情事,有些害怕。
独孤惑瞧出了他的担忧,“莫怕,我会小心,再不让你委屈!”
染月瞧着独孤惑眸中的坚定,应了声。
月上柳梢头,被浪翻滚,被无良的父皇丢入小床的团团蹬了蹬小胖腿又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