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染月拿开遮掩于双目之上的手臂,呻吟一声,睁开双眼。
“绣儿!织儿!”
“皇后娘娘!”
绣儿与织儿自门外步入,端了漱水,备着要为染月洗漱。
“甚时辰了?”
“回皇后娘娘,已是辰时了。”
染月坐起身,懒懒依于床屏,神色恹恹,“原已如此的晚了,怎的也不叫醒我?”
绣儿嬉笑道:“那是皇上疼惜您,今日早朝前特嘱咐了不许吵醒您!”
染月抿嘴,“我近日愈是乏了,总觉着睡不够似的。”
织儿也笑,“奴婢倒觉着,是皇上宠的您嗜睡了!”
染月无奈地摇头道:“他是愈发的得寸进尺!”
可不是,自那日与独孤惑解了心结,他便日日缠着他,除却早朝,即便是批阅奏折也要搬来他跟前。团团也不顾了,扭头便将儿子扔去太后那儿!
“团团又去太后那儿了?”
绣儿道:“皇上下了朝见您还未醒,便将小太子抱去了,现下还未回来,想来是被太后拦下了!”
染月点了点头,“伺候我洗漱吧!一会儿去寿安宫!”
“诺!”
独孤惑近日春风得意啊,媳妇儿搂着,儿子抱着,自然,偶有媳妇儿搂着不过瘾之时,儿子便要扔出去了!
太后呷了口茶,抬眼瞧了瞧急着要走的儿子,道:“怎的,如今哀家要留皇儿饮盏茶,皇儿都不愿了?”
独孤惑忙敛了心神,“母后说的甚话,儿臣怎会不愿陪您饮茶呢?”
不过这茶都饮了近一个时辰了!
“哼!你这频频朝门外瞧着,哀家虽老了,但眼还亮着呢!”
独孤惑赔笑,“母后不老!您年少貌美着呢!”
“呸!你都这般大了,哀家连孙儿都有了,还年少貌美?少拿这些话哄哀家,哀家还不晓得你?一个时辰不见,想媳妇了吧!”
独孤惑被识破了,也不佯装,点头道:“我出来时月儿还未醒,一个时辰了,想必现下应是醒了。”
“你昨晚又折腾月月了?”
独孤惑摸了摸鼻子,虽不言,但太后已然明了。
“你!”太后气的险些将手中的茶盏砸自己儿子脑袋上,“你说说你,啊,你日日将团团往哀家宫中送,当哀家不知你白日里黏糊月月?若非团团夜间要月月哄着才肯睡,哀家瞧着你是连儿子也不要了!你年轻气盛,折腾月月,也不想着月月可经得起你折腾!月月如今这般嗜睡,定是亏了身子!哀家……哀家怎的生了你这么个混账儿子!”
独孤惑闻言也慌了,“这……这我……我即刻便去唤太医!”
“行了!你岳父的医术不比太医精湛?”
独孤惑连连点头,“对!对!儿臣这便去请岳父!”
“慢着!月月若真是病了,你岳丈与岳父难免生气,你可得受着些!”
“诺!儿臣知晓的!”
独孤惑起身便要走,门外文竹嬷嬷抱了个小肉球进来了,那小肉球见着独孤惑欢喜极了,长开双臂便要扑向独孤惑。
“父父,抱!”